她擡手就要抽夏靈耳光。
夏靈退了一步，避開了沈母。
而一巴掌抽到旁邊的桌角，沈母痛得“嘶”了一聲。
而揉着手，沈母看着顧父的擰眉神色，立馬心虛的狠瞪了夏靈一眼。
沈母那身前匈的規模，是遠超於沈九唸的，大得讓人簡直不知道、視線該向她身上的哪裏落。
但是，就這個把大匈遺傳給了沈九唸的媽媽。
當衆打沈九念不成，就開始諂媚的面對李木，把事情向沈九念身上推。
“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沈九念這死丫頭從小就長得妖豔，也不服我管，被我養壞了。她今天竟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明天我就讓她退學”
“老師啊，這事跟顧瀚沒一點關係，都是這死丫頭的過錯，你千萬別誤會了顧瀚。顧瀚是個好孩子，你們都知道的、”
是的，囂張陰鷙、性格暴戾，顧瀚的名聲他們都知道。
李木看了沈母，又看了旁邊的顧瀚。
少年的手插在褲兜裏，垂了眼，看着就是對什麼都不上心。
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間的陰鷙卻是被人寵壞了的。
看着這樣的家庭，這樣的顧瀚，李木終於明白，沈九念以前怎麼會是那種晦澀的性子。
略有些同情，但是這事的影響太惡劣，李木也壓不下來。
李木：“顧瀚，你沒什麼話說嗎”
如果事情由顧瀚擔下來，學校或許就會一頁掀過，不追究責任。
這麼三年，顧瀚做出的混賬事還少嗎
只是他家是這學校的最大股東，老師們都是靠他家發的工資，能對他怎麼樣
他這是默認了沈母的話，都是沈九念勾引他，是沈九念傷風敗俗了
李木聽他這樣說，幾乎不忍看向一旁的女孩。
只是事已至此，他頓了頓、也只好道。
“沈九念，從今天起，你就在家休學反思，或者另找一所學校吧，我們這裏廟小，留不下你。”
夏靈安靜的站着。
被沈母擋住了半邊身子。
除了臉色有些蒼白，顧瀚從她臉上，看不到什麼脆弱的神情。
“好，謝謝老師。”
就這樣平淡的接受了自己被退學的處置。
夏靈轉身先從辦公室裏出去。
顧瀚轉身追去。
看着女孩。
她走在他前面，她微低了頭，看起來情緒還是有些低落。
在顧瀚的記憶裏，沈九唸的成績雖然差，但她還是挺喜歡上學的吧
每次上學，她都會比平常開心一些。
但是，那麼喜歡的事，爲什麼在被退學的時候，不想辦法再爭取一下
心口憋悶，顧瀚只知道，從頭到尾，她連一個求饒的眼神都沒給他
看着她的背影，不知爲何，顧瀚攥緊了拳頭，卻沒有追上去。
他走在她身後，跟着她，像是綴着的一條尾巴，就這麼從辦公室，回到了教室。
他站在走廊裏，看着夏靈平靜的收拾東西。
而心口的憋悶越來越盛，強烈的像是把他的心臟都擠壓在一起，狠狠的攥着、讓他不能呼吸。
“沈九念，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許你留下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