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落在人的身上,他不死也是半殘。
夏玫第一個衝進去。
“靈靈,你在嗎這是怎麼了”
視線四顧,就看到了縮在牀上,把自己捲成一團的夏靈。
那蒼白的臉上、雙頰潮紅,夏玫伸手一探,那體溫就是滾燙極了。
初夏的天氣,女孩扯着被子,蜷縮在牀上,昏迷不醒、頭上卻都是汗水。
“天啊那麼燙,”夏玫嚇了一跳,“聶辰趕緊打電話給你顧伯伯,讓他過來看看。”
顧書博的爸爸是老軍醫,兼任政委。
今天自然也在酒店裏。
聶辰收回注視在牀上女孩的視線,應了一聲,轉身向房門外去。
他眸色掠過暗光,剛纔那一眼,已經把女孩如今的模樣全收在眸底。
她膚色白皙,那昏迷不醒的模樣,脆弱的像是隨時會消散的泡沫。
別人不知道,聶辰哪還能不知道,夏靈爲什麼會突然發燒
輕吐了氣,心裏有些愧疚。
聶辰第一次覺得自己思慮不周,他只顧着幫他解除藥性,卻忘記了他本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這樣有些冷的天氣,被涼水那麼當頭澆下去,哪裏還能不發熱
顧父收到了聶辰的電話,立馬趕了過來。
原本在酒店前廳等着的人,現在都知道了夏靈病了,發燒燒得不輕。
聶家夏家和顧家,本來在軍區中都是首長級別的人物。
只是聶家,現在掌着實權,夏家在中央做政治,顧家和軍區醫院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沒想到,眼看着宴會的時間到了,卻橫生枝節。
夏家的獨女忽然發起燒來。
前廳的人都等着,這邊聶家和顧家的人,都來看了一眼,
看着小姑娘燒的人事不行,其他兩家的長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黑壓壓的一羣人,都來了一趟,又被夏枚勸回前廳。
酒店房間裏,顧父看了夏靈的情況,他的醫術中西結合法,早些年救了不少老首長的命,夏玫最信得過。
“氣血有些虛,寒邪入體,這才引起了發熱,我現在開點藥,去藥房拿了來喫,把燒退了。等今天過去,給她多熬點糖水補補氣血、別的也沒事了。”
聽着沒事,夏玫鬆了口氣。
“辛苦顧哥跑這一趟。”
“這孩子平常體格康健,沒怎麼生過病,沒想到這忽然生起病來,可把我給嚇死了”
坐在夏靈身旁,夏玫幫她掖掖被角,轉過來看向了聶辰。
“耽誤了你和靜靜的訂婚,真不好意思,聶辰,你爺爺不是喜歡我家那方南山硯嗎我明天就找人給送到你家去,也讓你爺爺開心開心。”
那南山硯是聶爺爺惦記很久的東西。
現在,夏玫說是把硯給聶辰,其實就是給聶家賠個禮。
在場的都明白。
聶母聽着,當下也笑,“別客氣了,夏玫,咱們哪跟哪啊,再重要的日子,那也是孩子重要,就耽誤一會兒也不打緊,不過是訂婚,也沒什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