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悅眼中，夏靈看到了她的嫉妒。
丞相之女，卻因爲種種原因，不能嫁給這天下最尊貴的人，以後就算是入了東宮，也得屈居在她之下。
若是太子登了大寶，那夏靈就是皇后，何悅……這輩子封頂也就做個貴妃？晉珏也不一定會娶她。
這樣想，何悅真是個可憐人，這輩子對她除了嫉妒也沒別的辦法。
眸裏帶着憐憫，夏靈含笑反問道。
“何小姐，你說這話可有證據？”
何悅眸底閃了閃，掩脣笑道：“不過是幾句女兒家的閨閣閒話，太子妃娘娘莫不是當真了，怎還這麼認真？”
“哦？原來相府千金是在拿當今太子和皇室的白王殿下開玩笑，這相府嬤嬤們教規矩、可真不如國公府，還是何小姐心思在別處，都沒把這些向心裏去。”夏靈笑吟吟的。
夏靈說話慢條斯理的，何悅聽着，臉色微變，卻是強行說笑。
“太子妃娘娘言重，何悅絕對沒有拿太子殿下和白王殿下開玩笑的意思。”
“哦？那你這意思就是，你以爲本宮確實跟白王殿下有私，所以當着衆多公子，故意說給本宮身旁的太子殿下聽？”
何悅張張嘴，確實被戳破了心事。
但她不是傻的，趕緊跪下請罪，“太子妃言重了，臣女……臣女萬萬不敢……”
夏靈微笑：“不敢，我看你好大的膽子。清禾，給我掌嘴！”
“是。”夏靈身旁的宮女應。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要是被宮女掌了嘴，以後她的閨譽就毀了。
誰家公子願意娶一個被當衆張嘴過的貴女回府裏當主母？
“太子，太子殿下，求您看在家父的顏面上，幫臣女勸勸太子妃，放臣女一馬。是臣女的錯，臣女失言，臣女口直心快，得罪了娘娘，求太子和太子妃娘娘饒恕啊。”掙扎着，何悅去求晉珏。
她搬出了何丞相，晉珏眸底微動，看向含笑的夏靈。
夏靈對晉珏道：“何小姐口出狂言，編排皇室醜聞，本宮也很無奈。都是出來遊玩的，這種話私下說說也就罷了，怎麼能擺上檯面呢？殿下，臣妾若是今日懲罰不了何小姐，那改日臣妾的醜聞不是要傳到京城各處？這種風氣，一旦有就必須是剎住，臣妾懲罰何小姐，也是爲皇家顏面着想。”
何悅：“不，不是這樣的，臣女，臣女只是一時口快，並不是有心編排太子妃娘娘，這種話臣女也不敢亂說，只是在私下說笑。沒人會當真的，太子殿下，您救救臣女，就看在家父的薄面上吧。”
晉珏聽着何悅的話，微擰了眉頭，又看向夏靈。
“長容，這畢竟也是相府千金。雖然她犯了口諱，但是當衆掌嘴太落她顏面。”
何悅鬆了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到晉珏繼續說道。
“就讓清禾把她帶進庭院裏，掌了嘴，再放何小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