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把自己頂頭上司得罪了？
夏靈半晌說不出話，找回聲音，只能問他。
“你什麼時候手機玩這麼熟了。”
就算是繼承了齊淵的記憶，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要靠着寂淵自己去摸索，一開始他可是連電梯都不會坐。
“很難嗎？一個小盒子而已。”寂淵瞥她一眼。
他知道夏靈沒說的是什麼，但他不在乎，他堂堂深淵之祖，就算做了再錯的事，也從來沒人敢當面說他一句，更別說聽別人指責他的女人！
他輕拍了夏靈的頭，安慰她：“別想那麼多，明天我就讓盞盞離職。”
“盞盞也沒做錯什麼，你這樣不好，濫用職權，馬上公司人心就要散了。”夏靈甩開頭，認真的道。
寂淵很淡：“散了就散了，再建一個。一個小公司而已。”
“什麼叫一個小公司？”夏靈頓了頓，“這是你家的產業，也是咱們跟嚴琰平等立足的資本，你折騰散了，以後齊淵靠什麼在圈子裏弄資源？靠臉？還是靠公平？”
“你生氣了？”寂淵定定的看夏靈。
一個虛擬世界而已。
他能用齊淵的身份，也能用嚴琰的身份。
嚴琰手下資源很多，就算齊淵弄垮了金色華年，有嚴琰在，再建一個公司也是很容易的事。
寂淵甚至可以讓嚴琰把黑電直接轉在齊淵名下。
公司，資源……這些對寂淵來說都是最容易的事，不過是一個盞盞，夏靈爲什麼要生氣？
寂淵沒錯，他對世界沒有代入感。
他從來力量強大、地位高貴。
除了對她，寂淵對整個世界沒有一點感情，不管是盞盞還是那些宴會里的女孩，對他來說都是螻蟻。
他，和她是不一樣。
雖然知道世界虛擬，但是夏靈到的每個世界，她都會代入進去，把身旁的人當成有血有肉的人，認認真真去完成任務，對待感情。
“你想得太多了。”寂淵抿了脣，去碰了夏靈的手。
他把她的手包在手心裏，好像是在確定她還在他身邊。
“但是，你不喜歡，我不去動那盞盞就是。”他道。
夏靈睜開眼，認真看他：“是因爲盞盞，但也不是全部因爲盞盞。”
“那是因爲什麼？”寂淵不喜歡夏靈現在看他的神情。
明明她就在他身邊，但是，又好像離他很遠。
夏靈被他攥得有點疼了，她掙了掙手：“我也沒想好，等我想好，我會跟你好好談談，好麼？淵淵。”
“好。”寂淵壓下心中煩躁。
這個晚上，回到宿舍的兩人，意外的寧靜。
一張牀，兩個人，夏靈背對着寂淵，而寂淵強制把她抱在懷裏，長臂從背後抱着。
“淵淵，事情沒想清楚，我不想那個。”
“沒事，我只是抱着你，我不動。”寂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