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馮將軍府上的馮嫣嗎?是不是看錯了?”

    “應該是吧,如果不是馮嫣,四皇子怎麼會不管不顧的跳下去?”

    “按你這麼說,那四皇子跟這馮嫣確實是……那個的了?這馮嫣不是已經有夫君,嫁給了將軍府裏一個下人嗎?”

    “呵,你也知道那只是一個下人。”

    岸邊站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行宮的侍衛們被驚動,他們當着貴女們的面,摘掉刀鞘和軟盔,從旁邊跳下水。

    司馬瞾在水裏找了很久,馮嫣就像是入水化了一樣,怎麼都不見出水。

    侍衛們先救上了司馬瞾,隨後又聽司馬瞾的,在荷池裏四下尋找。

    “馮嫣還在水裏。”這是司馬瞾上岸後的第一句話。

    “我,都是我不對,我看那荷花好看,想讓她過來幫忙拉一下我,讓我去折一支荷花。沒想到她腳一滑,人就先掉進水裏了。”推夏靈入水的貴女,看司馬瞾上岸,她立馬捂着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司馬瞾沉着臉,擡眸和貴女從指縫裏看來的視線相對。

    “徐家小姐也不要再愧疚了,你也不是有心的,都在荷池邊,馮嫣沒站穩掉進去,是我親眼看到的。”

    “四皇子,您都看見了是嗎?真是感謝四皇子肯出面爲我作證,不然,今天這馮嫣要是真出個好歹,那不都是我的責任?”徐家貴女嚶嚶的哭着,看着就是做戲。

    而事已至此,一羣人看着侍衛們在荷池裏搜了好幾遍,一個人都沒有。

    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現在人也沒有、屍也沒有。

    好端端一個人,還能人間蒸發?

    岸邊的人鬧出一團,說什麼的都有。

    他們這些人裏,有的說自己看到夏靈跟徐家貴女向這邊來,有的說馮嫣是被人河神抓走做夫人了……說着說着,這行宮好像都變得陰森,四下透着涼氣。

    “你們在聊什麼?”清麗的女聲從衆人背後傳來,“誰掉水了?”

    “馮嫣!你不是掉進水裏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一個貴女回頭,看到夏靈一身杏色衣裙,從不遠處走來,當下驚問。

    她這話也是在場衆多貴女們的心聲。

    夏靈眨眨眼,反而奇問,“我好好的在家裏學刺繡,準備給我夫君做雙鞋子試試手,誰說我掉水了?真是奇怪。”

    誰說她掉水?

    當然是……四皇子啊。

    她們來的時候,就聽到這邊人說,落入池水中的是馮嫣,司馬瞾爲了救她,已經跳下去很久……

    先入爲主,後來到的肯定都聽前面這些人的。

    司馬瞾溼淋淋的,從水裏出來還想着馮嫣。

    那馮嫣呢?

    看她來的方向,還真是馮將軍他們所住的院子。

    這裏面有什麼誤會?

    一羣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司馬瞾,這樣的目光聚在一起還是頗有殺傷力,司馬瞾張張乾澀的薄脣,看向馮嫣。

    她穿的還是今天那件杏色衣裙,但是……

    司馬瞾注意到某個細節,眸底驀然一縮。

    視線在夏靈身上落了,司馬瞾看到了夏靈頭上戴着簪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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