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父母借錢給兒女們，還打借條的？
再後來，楊致遠除了逢年過節來上個門，平常再沒跟齊家人聯繫過。
楊致遠把車停好，拎着禮物，給夏靈打了電話。
“齊雅，你在家嗎？開下門，我想跟你談談。”
夏靈：“我知道了。”
齊家人正在晚飯，盛銘也在旁邊坐着。
她接了電話起身，齊爸齊媽還有盛銘，三個人一起看她。
“楊致遠來了，我去給他開個門。”夏靈說得平靜。
齊媽本能向盛銘看了一眼。
齊爸：“去吧，反正手頭證據也夠了，把人帶進去，再聽聽他最後要說什麼混賬話。”
點點頭，這也是夏靈的意思。
楊致遠上門找沒趣，那夏靈也不必給他留臉。
*
齊爸話裏信息量很大，盛銘眸底微動，也存得住氣。
他跟齊爸重新找了個話題聊。
等楊致遠跟着夏靈進來，一眼看到了齊爸，第二眼看到了跟齊爸聊得熱鬧的盛銘。
看到盛銘，楊致遠詫異了一瞬，很快認出了，他眸光緊窒，看向夏靈，神色有些複雜。
“齊雅，這是？”
說話之間，他跟着夏靈已經到了餐桌旁。
夏靈：“介紹一下，這是盛銘，鄰居，我爸的忘年交，也是醫生。”
“你好，盛銘，目前就職於附大五官科。”
從餐桌後起身，盛銘向楊致遠伸出手，笑意沒入眸，只是淡淡的。
“楊致遠，一院外科主任。”楊致遠和盛銘握了手，同樣的，他神色緊繃。
盛銘和楊致遠都認出了彼此。
當年的情敵，這麼多年見面，那芥蒂還在。
平日裏，楊致遠自詡保養的好，但是，跟盛銘一比，他還是輸了。
四十好幾的年齡，平常不怎麼運動，時不時還出個急診熬夜，他這精氣神都比不上盛銘，更別說長相上、楊致遠本來就遜色盛銘。
當年——
齊雅嫁給了楊致遠，楊致遠見過盛銘一面。
而這麼多年過去，楊致遠再次見到盛銘，是他跟齊雅關係這麼緊張的時刻，由不得楊致遠不多想。
“吃了麼？沒喫自己去拿筷子。”夏靈彷彿什麼都沒感覺到。
她自然的說着。
楊致遠愣了愣，在家都是齊雅把飯菜端上桌，什麼都收拾好了才喊他。
“好，筷子在哪兒，我去拿。”有外人在，楊致遠還是起身。
“筷子，筷子當然在廚房裏，結婚這麼多年，你不會連我家廚房在哪兒都不知道吧？”夏靈詫異問。
楊致遠臉上青了又白。
他確實不知道齊家廚房在哪兒，來的次數少，每次來，他都巴不得趕緊走，哪裏進過廚房？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坐下，我去給你拿。”夏靈嘆了氣，起身。
楊致遠訕訕的，一句話說不出。
*
齊家的飯菜很好喫，比楊致遠這麼多天喫的齁鹹飯菜，還有他在李月那兒喫的泡麪要好喫很多。
可是，楊致遠喫着這些飯菜，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