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冥痛並快樂着。

    雲零和他之間的相處方式,一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無論他怎麼暗示雲零,調戲雲零,都能被雲零一本正經的給回絕。

    把雲零當成心尖兒上的愛人,又不是玩物,司九冥也不捨得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像是今天這樣雲零幫他上藥,已經是難得的親密舉動了。

    足足用了差不多七八分鐘的時間,夜迦音才喊停。

    “我現在爲你施針。”

    聽夜迦音這麼說,司九冥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夜迦音的手中正拿着一根銀針,那銀針上面似乎還塗了藥,是冰藍色的。

    額頭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

    “司九,你怕打針嗎”雲零忽然問道。

    “不怕啊。”司九冥幾乎沒有猶豫的就這麼答道。

    司雨露在一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趴在牀上,在這一刻,身體似乎都緊繃成了一條直線的司九冥。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身爲司九冥的侍女,之前跟隨了司九冥好多年,她是很清楚司九冥是怕針的。

    司九冥把臉埋在了枕頭裏。

    夜迦音的手法極快,令人幾乎看不清楚她具體是怎麼出手下針的,就爲司九冥施好了針。

    “就這樣保持十五分鐘的時間不要動。”夜迦音說道,“十五分鐘以後,我把銀針取下,你就能下地活動了。”

    “姐姐,辛苦了。”雲零聽言,燦爛的向夜迦音說道。

    他是非常相信他姐姐的。

    既然他姐姐說司九能夠下地活動了,那就證明司九的傷勢就完全好了。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以後,夜迦音爲司九冥取下了銀針。

    正如夜迦音所預料的,司九冥已經完全好了。

    他從牀上坐起身來,司雨露拿過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夜小姐,這該讓我怎麼感謝你。”司九冥笑着看着夜迦音說道。

    儘管那笑容看上去可親可善,但是卻一點也不達眼底。

    “這是我應該做的,是雲零不小心傷了你。”夜迦音淡淡的笑着說道。

    “既然是不小心,我也沒有打算追究小零的責任。他在醫院照顧我的這兩天,也很盡心盡力,現在倒是我欠了小零一個人情。畢竟夜小姐也是看在小零的面子上纔出手幫我的。”司九冥說着,目光深邃的看向雲零,“小零,這個人情我一定會好好的還你。”

    夜迦音從醫院出來以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

    她站在路邊,給霍閻琛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剛撥出去兩秒鐘,霍閻琛就接了。

    “在哪”霍閻琛開門見山的問道。

    “剛剛和雲零一起去醫院看望了一個他的朋友。”夜迦音笑着說道,“你現在在哪”

    “公司。”霍閻琛淡淡的說道。

    “這麼晚了,公事還沒有忙完嗎”

    “還差一些。”

    儘管是很平淡的對話,但是聽着霍閻琛溫柔的聲音,夜迦音的內心也是極爲滿足。

    脣角盪漾着甜甜的笑意,她輕聲說道,“忙碌之中,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累。我聽你現在的聲音,就覺得你很累。”

    霍閻琛溫柔的聲音之中,有着淡淡的疲憊。

    他在她的面前,一貫不會怎麼僞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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