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白澤,只有白澤一個人和趙涵在車裏。

    隨着車子不斷震動,外面的這些人也都是成年人,也都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麼。自然的,隨着趙涵的怒罵與悲痛的哭喊。這些男人們心裏那種可恥的慾望也都萌發了出來。

    過了大約10分鐘左右,白澤就從車裏出來了,車裏沒有任何聲音在傳出來,接着白澤就揮了揮手示意那些男人可以上車了,於是他們便蜂擁而至,也不願意再上車上了,直接伸手把趙涵從車上拉的出來。

    三個男人,算上那個許久都不曾開葷的司機,再算上剛剛下去的白澤,四個身強力壯血氣方剛的男人不斷的在趙涵的身上聳動,後面發生了什麼便可想而知。

    趙涵睜一雙了空洞的眼睛,不知該怎麼做。她畢竟還是第一次,這一點倒是讓白澤也驚訝了一下。

    不過白澤並沒有因爲這一點而心疼她多少,既然這個女人對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又不像宋清南一樣讓他那麼急切的想要得到,那麼這個女人對他來講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了。

    既然這樣的話,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他乾脆把她分享給所有人好了,這樣的話大家一起快樂,再讓趙涵度過一個難忘的第一次,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

    趙涵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記得等她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是一片黑暗了。

    對她來講,其實現在她睜開眼睛看見什麼也未必一定是真的。

    本來現在他的內心就是黑暗的,更何況她也知道她本來就是個講死之人。

    環境再黑暗,對她來說也造不成什麼特別大的影響。說到底,她就是害怕自己臨死前在受到各種各樣的羞辱,卻沒想到竟然是在現在受到了她曾經在回國的路上的那條船上的所擔心的事情。

    到底是人和人不一樣,不過趙涵說起來這件事情卻並不後悔。這是她臨死之前爲俞燕北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也許俞燕北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隻要她自己心裏清楚就夠了,她知道她自己爲了俞燕北做了什麼。

    其實這些她都能夠自己把她埋在心底,她愛的並不是想要讓自己的愛來威脅俞燕北,來告訴別人她爲他付出了多少,或者說是她付出了這麼多俞燕北應該爲了她做什麼。

    她不在乎這些,她現在早就已經想開了,就是以前的話說不定她真的會去俞燕北的面前邀功,但是現在呢,反正她馬上就要死了,邀不邀功又有什麼用呢更何況,他一心撲在宋清南的身上,哪裏又有時間來分心,把那麼一點點的心思放在她身上呢

    就算真的有一些感情,頂多也就是對妹妹的感情的,更何況這些年來她一直陪在俞燕北的身邊,俞燕北是個什麼樣脾氣的人她還是清楚的。

    慢熱,冷漠,不近人情,鐵石心腸。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她才更不想再讓俞燕北爲難,或許俞燕北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年救他的那個小女孩並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小姑娘,也許俞燕北在找到那個小姑娘之前還要再經歷一些磨難。

    不過現在這些對趙涵來說都已經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了,她的確還是很愛俞燕北,但是她不可能再把俞燕北當作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位了。

    更何況她馬上就要死了呢,就算她真的得到了俞燕北的愛又有什麼用呢,這樣不但到時候是個拖累,還會在她死了之後讓俞燕北一個人獨自彷徨在痛苦掙扎的空間裏,她不捨得俞燕北難過,也不想讓自己的自私害了俞燕北。

    她已經耽誤了俞燕北太久了,如果不是她的話現在宋清南也不至於不記得俞燕北,俞燕北也不至於這三年裏每一天都活在痛苦與掙扎裏,更不會對她的態度變得這麼惡劣。

    她現在哪有什麼閒心再來翻出去管這些事情,這些事情本就應隸屬於宋清南的管轄範圍,她這麼越俎代庖怕一是沒必要了,本就該死了,二就是她不想再去插手俞燕北的感情生活了,不如讓俞燕北過得更開心,這樣她也好放心了。

    更何況她現在被鎖在這個空曠又人煙稀少的地方,出去都是一個麻煩,怎麼可能還有這種閒情雅緻來想這些沒有用的事情呢。

    白澤他們把趙涵關到了一個偏僻的沒有人管沒有人問的荒郊野嶺的一個廢棄的工廠裏。本來就是奔着不管不問的態度,畢竟在這裏他們能確定沒有人來救趙涵,也能確定她自己跑不出去。

    總之,趙涵發現了他的祕密,那麼趙涵就該死在那,更何況對俞俞燕北他本身就有一種妒恨的感覺,對於喜歡俞燕北的女人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或許是因爲他想要宋清南,而宋清南偏偏心繫與俞燕北的額緣故吧,也可能是他必須要整成和俞燕北相同的皮囊的緣故吧,反正他對俞燕北就是有呢麼一種渾然天成的憎恨,好像俞燕北上輩子欠了他的錢一樣。

    他這種心理變態的人怎麼可能直接把趙涵殺掉呢,更何況趙涵還是愛慕俞燕北的女人。讓趙涵自己硬生生的餓死,這就是他最喜歡看到的事情了。不過他並不知道,趙涵本來就器官衰竭,沒多長活着的時間了,馬上就死了。

    趙涵雙眼空洞的望着黑漆漆的空間,她不知道現在她應該做什麼,應該想什麼。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立馬立馬跑出去,立馬衝出去,立馬找到宋清禾,告訴宋清禾這件事情,脫離苦海,再看俞燕北一眼,哪怕遠遠一眼就好。

    可她現在動不了啊,她渾身都動不了啊,她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生命的流逝,清清楚楚感覺到了生命跡象消失的過程。她不想再掙扎了。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吧,每次當你準備好想要去做什麼的時候,他總會在半路上給你迎頭一棒,給你一個大耳光,問你你在做什麼美夢。

    是啊,她現在哪怕想看俞燕北一眼,就一眼,她都覺得是一種奢望。她明白自己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了,她也不想再去掙扎了,不想再去做那些沒有什麼所謂

    的事情了。

    趙涵死了,在這個秋天裏。

    沒有驚動任何人,無疾而終,就這麼躺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裏冰冷的地面上,死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就連死前侮辱她的那是男人都不知道她在這個時候已經死了啊。

    她到死都沒有完成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她到死都沒能再多看俞燕北一眼,她到死都沒能跟七哥說一句謝謝,她堅持的想要的全部都在這個秋天裏落葉,像是枯黃了的樹枝一樣透漏着森森的淒涼與悲愴,她死了,就這麼死了,默默地沒人知道,死在這個秋天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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