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啊。
她也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但是她沒辦法啊
姜槿言推門走進來的時候,秦時楓適宜地把手機收起來。
“走吧,別打擾她休息了。”
姜槿言給她蓋好被子,點點頭:“那瀟瀟,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覺,別想太多。”
張瀟瀟沒有說話。
姜槿言跟秦時楓離開了病房,腳步聲慢慢地遠去了。
張瀟瀟看着緊鎖着的大門,突然扯開被子,扶着欄杆慢慢地下牀。
她身上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走路起來都是軟綿綿的。
張瀟瀟只能一步步地扶着周圍的東西走到洗手間。
洗手間裏,張瀟瀟面無表情地看着鏡子中面容蒼白的女孩。
片刻之後,她的手伸到了胸前的鈕釦,慢慢地把鈕釦鬆開。
衣服被解開了,她沒有穿內衣,目光落在了胸前的一些掐出來的紅色痕跡。
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從胸前,一路蔓延到腰部。
張瀟瀟看着自己身體上的這些痕跡,看着看着,她突然扯了扯嘴角。
“呵、呵呵呵”
鏡子裏的人笑得身體在不斷抖動,直到溫熱的眼淚奪眶而出,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她也不想分手的啊
張瀟瀟捂住了自己的臉。
女孩壓抑着的哭泣聲在洗手間裏不斷地迴盪着。
爲什麼偏偏要在她鼓起勇氣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又再毫不憐惜地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她沒有辦法去面對他。
儘管,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深夜,安城。
舞池中,年輕的男男女女圍繞在一起,混亂的氣息充斥在每個角落裏。
安曄坐在吧檯前,手裏拿着一瓶啤酒。
他的身邊已經堆滿了很多空了的啤酒瓶子,菸灰缸裏滿是菸頭。
秦時楓來到的時候,安曄還在咕嚕咕嚕地灌着酒。
“調酒師,再來一打”
安曄把手裏又空了的瓶子放到一邊,脣角還殘留着沒擦乾淨的酒液,面色蒼白而又頹廢。
調酒師正給他遞過去一瓶剛開的啤酒,安曄突然想到了什麼,嘻嘻一笑:“算了啤酒怎麼喝都不醉,還是給我一杯威士忌吧,或者白蘭地嘖,隨便什麼都好,只要酒精度數夠高就行”
秦時楓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輕輕推了一把安曄的身體:“我不來你還真的打算喝到天荒地老了是麼”
安曄慢悠悠地把目光轉向了秦時楓,與他對視了一會兒之後,他嘿嘿笑着:“好兄弟,你可終於來了”
說着,安曄又轉頭跟調酒師說:“來兩杯長島冰茶”
“冰你爺爺。”
秦時楓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就你這個狀態,還想醉”
安曄嗤笑一聲:“怎麼能不醉不醉的話,那就混酒好了,我就不信這樣還不醉”
“你醉了我是不會把你扶回去的。”秦時楓面無表情地發話。
“哎呀,兄弟你別那麼無情嘛好不容易來一趟酒吧,你就陪我喝唄”安曄趕緊拉住秦時楓的手臂。
秦時楓看着他那半醉半醒的樣子,扯了扯脣:“你說,張瀟瀟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馬上被氣跑”
安曄聽到那個名字,頓時唰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瀟瀟瀟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