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又蘅一隻腳已經邁到一半兒了,隨時準備逃跑。
正在這時,這個怪人後面跟着上來一個女孩子。
比起粉色上衣的怪人, 這個女孩穿得要正常多了, 如果忽略她眼裏如出一轍的詭異的光的話。
她走到顏又蘅面前, 伸出了一隻手。
戳了戳顏又蘅的胳膊。
顏又蘅:“”
她收回剛纔的想法, 這倆都是怪人
劉琪叫道:“天我見到活的洋娃娃了”
顏又蘅上輩子靠臉喫飯,這本錢還真不是吹的。
混血兒容易出美人,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但能長成這樣, 那可就真的是上天的恩賜了。
淺金色的捲髮映着雪白的膚色, 碧色的眼瞳像深潭一樣吸引人。
明顯就還是沒長開的少女, 卻已經顯露出盛世美顏來。
衛斯理今天只是出來散散心,結果遇見了遺落人間的美神維納斯。
作爲時尚雜誌的主編, 衛斯理的眼光是很獨到且犀利的, 業內時常被他的毒嘴氣得死去活來, 不管是當紅明星還是秀壇新星,到了他這兒總是能雞蛋裏挑出骨頭來。
被俏麗搶走的那位, 衛斯理其實心裏是很不屑的, 能被人三言兩語就哄去的人,要她又有何用
他的志向是培養華國第一時尚品牌, 做華國最牛逼的時尚雜誌。
這途中如果能有哪個小孩兒幸運的成了他的御用模特的話, 衛斯理覺得自己一定要把她捧到天上去。
他一直在尋找那個幸運兒, 但是自他創辦beauty雜誌以來,幾乎沒有讓他滿意的。
不過今天,衛斯理覺得他遇見了。
“我我是那個”他結結巴巴的想要自我介紹,奈何盯着眼前人的那張臉卻無論如何說不清楚。
劉琪心裏給主編翻了個白眼,向前一步跨到顏又蘅面前:“他他是雜誌”
顏又蘅此刻已經不害怕了,饒有興致的盯着這兩個人。
衛斯理終於放棄了自我介紹,他從衣兜裏摸出一張名片來,遞給了顏又蘅。
顏又蘅接過一看,beauty
如果她真是個14歲少女不一定會明白這個名字的意義。但顏又蘅不一樣,她是重活了一輩子的人,這其中包含的意義,除了她幾乎沒人知道了。
這是未來的華國第一品牌。
也是後來圈子裏幾乎所有女星和模特都奮力想要攀上的關係。
顏又蘅上輩子沒有那麼好的資源,自然不敢奢望這樣的大牌找上自己,但是現在
衛斯理生怕面前的少女把他們當做什麼圖謀不軌的壞人,急急的想要拉近關係,給這孩子一點親切感。
“我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走進娛樂圈,或者模特圈。”他拍拍胸脯,跟顏又蘅保證道。
“對了,你今年幾歲了”
顏又蘅眉頭一挑,答道:“14歲。”
衛斯理一怔,劉琪也一怔。
14
我的天。
衛斯理這下有點爲難了,他本來是希望維納斯能幫他拍攝下個月的雜誌封面的,但人家才14歲。
這可怎麼辦。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衛斯理望着她,心裏感嘆,這幅樣子可真是上天賞飯喫啊。
“顏又蘅。”
顏
衛斯理心裏咯噔一下,忙問道:“你和顏家有關係嗎”
顏又蘅一笑,繼續答道:“顏志義是我父親。”
她話剛落,衛斯理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如果說顏又蘅只是因爲年紀小的話,那麼他等兩年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她外在條件實在太好了。
但如果她是顏家的女兒的話,衛斯理心裏可就沒底了。
那個院兒裏的人,哪一個他都惹不起。
更何況,人家根本就不用來趟這趟渾水。
顏又蘅心知肚明他在想什麼,衛斯理跟她上輩子並沒有任何接觸,但他毒舌的威名可是遠揚的。今天一見,她倒是沒覺得他毒舌或者難以接近,反而有些
萌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願意。”
正當衛斯理心都沉到底兒的時候,聽見他面前的維納斯這樣說到。
“不過我馬上要高考了,這件事可以等我高考完再說嗎”
郜廷和溫天瑞爬完山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顏又蘅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無聊得快要死掉了。
三個人相攜回了酒店,正好趕上喫晚飯的時間。
酒店的食堂不小,三個人打了飯菜回來還沒等坐下來,就聽見門外傳來吵雜的聲音。
顏又蘅豎着耳朵聽了半天,啥也沒聽清。
她拿手肘拐了拐旁邊的女孩,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那個女孩答道:“聽說有個學生丟了。”
顏又蘅點點頭,謝過,轉過頭來繼續喫飯。
郜廷嫌棄的給她碗裏扔了塊排骨,“多喫點,別老喫菜,還是要喫點肉的。”
顏又蘅的筷子撥了撥那塊排骨,終於把它拈了起來。
她不怎麼愛喫肉是老習慣了,前世爲了保持身材,也爲了方便,她幾乎沒怎麼喫過肉,所以導致這一世對肉的渴望並沒有那麼強烈。
但郜廷不一樣,她是典型的無肉不歡,以己度人的就覺得肉是最好的。
看顏又蘅吃了排骨,郜廷又往她碗裏夾了塊紅燒肉。
顏又蘅這下喫不下去了,看着這塊紅彤彤的,肥瘦相間的肉,她是怎麼也下不了口。
“我不喫肥肉的。”顏又蘅爲難的看着郜廷,眼睛討好似的眨了眨。
郜廷最喫她這一套,癟着嘴,又把那塊肉夾回來,一口咬掉肥肉的部分,重新把肉丟回顏又蘅碗裏。
顏又蘅:
行吧。
她默默的喫掉了鵝子夾的肉,一點也不介意這是她咬過的。
溫天瑞在一旁看得愣神,把自己碗裏的紅燒肉也夾給郜廷道:“我也不喫肥肉。”
郜廷臉色一沉,盯着他像看着個小屁孩。
溫天瑞摸不着頭腦,在腦子裏回憶了下剛纔顏又蘅的動作,嘴角一扯,露出個笑容來,也眨眨眼,衝郜廷笑得歡快。
郜廷:“滾。”
喫完飯後,溫天瑞終於被教授拎着後脖領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