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棠懵圈。
“你我都這樣那樣過,你不嫁我,還想嫁給誰”
一想到這種可能,肖凌飛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扯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帶,蘇昕棠一個踉蹌跌進他的懷裏,鼻頭重重撞到他的胸口上,疼得她眼淚花花的。
“你幹嘛啊,這麼霸道。”
蘇昕棠也來了性子,用力甩開他的手:“你以爲我是你手底下的兵別動不動就兇人。還有,你我不是還清清白白的嗎憑啥就表示我一定要嫁你別忘了,我才十七歲呢”
雖然她就沒想過要嫁別人,可他的話,還是讓她很不爽。
“什麼你才十七”
肖凌飛的聲音徒然高了八度,氣勢瞬間一變。
又很快低咒一聲,霸道地擅自下了決定:“回頭把你的戶籍調出來,等你一滿十八歲,咱們就打報告結婚。”
現在法定結婚年齡是男子年滿二十,女方要求年滿十八週歲。可部隊裏走手續需要時間,現在把報告交上去,等蘇昕棠年滿十八,結婚報告也該下來了。
蘇昕棠知道,肖凌飛今年二十八歲,比她大了十一歲。
“嘁誰理你呀,老男人一個。你想結婚,我還不樂意呢”
蘇昕棠白了他一眼,奪過他手裏的早餐,甩開他徑直出了房間。
“我老”
肖凌飛被她這一句噎得不輕。
他號稱部隊最年輕有爲的青年軍官,二十八歲便有望晉升連長一職,誰見了不誇他一句年輕有爲
可到了她眼中,卻成了老男人
他低咒一聲,追出門,迴應他的,卻是蘇昕棠“嘭”一聲重響甩上的門。
蘇昕棠也不在意,徑直坐下來慢悠悠喫着。肖凌飛買得早餐種類很豐富,包子饅頭豆漿應有盡有。
她記得清楚,現在是76年5月26日,文革尚未結束,這年月不比改革開放之後的時代,食堂裏賣的早餐種類有限,蘇昕棠手裏有錢有票,依然難買到可口的飯菜。好在她也不挑食,拿着油條撕成小段沾着豆漿,不慌不忙的小口小口喫着。
昨晚消耗了大量體力,她急需補充營養。
說起來,她也是家裏的嬌嬌女,從小就被家人嬌養着長大。
當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蘇父蘇興志是某裝甲部隊的副部長,而蘇母劉玉蘭則在婦聯工作,良好的家庭環境,讓被保護得太好的她,雖然從小成績出衆,對於人性的貪婪,卻瞭解太少。
阮蜜兒原本生活在大院裏,也不知何時,慢慢來到了蘇昕棠身邊。
就連這一次,也是她主動提出要積極響應國家號召,知識青年下鄉支援農村建設,又擔心自己下了鄉人生地不熟會被人欺負好打抱不平的蘇昕棠一聽,當即拍着胸口捨命陪君子揹着家裏人,隨同阮蜜兒一起報了名下鄉。
阮蜜兒家庭環境複雜,家中兄妹衆多,而阮蜜兒作爲阮母從前夫家帶來的拖油瓶,在阮家一直都是邊緣人物。蘇昕棠好打抱不平,看不慣阮家的做派,總是替她出頭,一來二去,她身後便多了一個小跟班。
現在想來,阮蜜兒人長得漂亮,手段了得,又怎會任人欺負
可惜,她知道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