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雪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眼眶裏的眼淚全部都逼了回去。

    等重新睜開眼睛時,眼睛裏眼睛一片清明。

    寧千雪動了動嘴脣,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對門內的張娟說了聲再見後,便瀟灑的走了。

    寧千雪剛走出住院部大樓,就見陸赫擎迎面走了過來。

    陸赫擎牽起她的手,淡淡的問,“她怎麼樣了”

    寧千雪搖搖頭,情緒不是很高昂的說,“已經沒事了,只是擦破了點皮而已醫生說觀察一個晚上,沒什麼大問題就能出院了”

    陸赫擎深深的注視着她的小臉一會兒,伸手撫上她的小臉,修長的手指從她眼角劃過,眸光一柔,心疼道:“你剛纔哭過了”

    寧千雪如實說,“沒哭,只是有點感觸而已”

    “回家再說”陸赫擎吻了吻她的額頭,牽着她的手,帶着她上了一輛香檳色商務車,然後開車離開。

    待他們離開後,一直躲在住院部轉角處的張娟慢慢的走了出來,雙手捧着臉,期期艾艾的哭聲從雙掌縫隙裏傳出來。

    現在的她除了哭還是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己身上的罪孽。

    回家的一路上,寧千雪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微微出神。

    她不說話,陸赫擎也沒打擾她。

    直到兩人回到家裏,陸赫擎拉着她回房,纔開口道:“如果你覺得難受,或者是愧疚,我們可以把她接回家照顧。”

    聞言,寧千雪一愣,隨即苦笑道:“不必了父親母親這兩個詞對於我而言一向都是可有可無的。從頭到尾,我和她不過只是見過幾面罷了,比陌生人還陌生。我幫她出了醫藥費,給她道了謝,算是和她劃清了界限。從今以後,她是她,我是我,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看着這樣的寧千雪,一向不善於安慰人的陸赫擎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是握住寧千雪的手,柔聲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寧千雪看向陸赫擎,勾脣一笑,心裏暖暖的。

    氣氛正好時,寧千雪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寧千雪拿出來,見來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座機號碼,心裏納悶,接通放到耳邊,“喂”

    電話那邊響起一個焦急的女聲,“請問是張娟的家屬嗎”

    “她怎麼了”寧千雪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心裏隱隱的浮現一絲不安。

    “我是xx醫院急症室的護士,她剛纔在醫院跳河自殺,因爲之前登記的是你的手機號碼,所以我們就直接給你打來了,請問你能馬上過來一趟嗎”

    聽了對方的話,一股寒意從腳底板串向全身,腦袋有片刻空白。

    “我馬上過去”寧千雪掛電話時,雙手有着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顫抖,聲音裏帶着一絲慌亂和害怕。

    “我陪你過去”將她細微的變化收入眼底,陸赫擎牽起她的手,開車帶她來到醫院,帶着她直接到急症室護士站。

    一到醫院,面對的就是醫生護士的炮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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