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看着滿是自責的顧逸寒滿滿的心疼,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伸手緊緊的抱住他,“我們一定能找出他們的,然後給小魚報仇,我相信她會原諒你的。”
她也經歷過親人死亡的疼痛,但比起顧逸寒來說,似乎痛苦就少了一半。
她甚至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度過的。
顧逸寒抱緊她,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眼角有顆淚滑落下來。
自從那次之後,他的生活頹廢了很多,雖然全家人都沒有說過他什麼,但他倒是寧願他們說他一點什麼,甚至怪罪他都好。
反正在小魚死亡之後,他就全身心的接過了無光會這個案子,不顧一切的要找到他們,一步一步爬上了少校的位置,和家人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因爲不敢面對他們,就連回來也是住在酒店裏。
儘管在和夏柳結婚之後,因爲責任他放棄了軍人這個職業,選擇給她更好更安全的生活,但他也主動和上面請求,讓他繼續跟進這個案子。
這幾年無光會平靜了很久,他覺得他們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了。
他一定要親手將殺害和侮辱小魚的那些人找出來,付出應該的代價。
說實在的,除了夏柳敢不敲門進來,也就是方安桐敢這樣了。
方安桐踩着高跟鞋氣憤的走到他的面前,摘下墨鏡往桌子上一扔,“你把陸戰給我弄哪去了家裏沒人、公司沒人,連電話都不接”
顧逸寒將手機倒扣在桌面上,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事情需要他,派他出差了。”
“去什麼鬼地方出差手機都打不通的”方安桐氣憤的說道,嬌蠻暴躁的性格十年如一日,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表情一點一點的變的憂傷起來,“他是不是決定和我分手回去當軍人了就因爲我沒同意是嗎”
顧逸寒淡定的坐在那,對待這種事情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伸手撓了撓太陽穴,以一個哥哥的視角開口:“我覺得你可以對陸戰好一點。”
“我怎麼不對他好了”方安桐有理的反駁,還氣呼呼的,“我跟他睡,跟他公開戀情,爲了他學習自己不會的事情,他難道看不到嗎”
方安桐其實性格是個很任性的人,不像夏柳那麼單腦筋,表面虛張聲勢的,其實膽子很小的人,也不像蘇芙那麼冷靜沉着,總是自己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的。
這些年因爲一直以爲顧逸寒喜歡溫柔的小女生所以都裝着,現在遇上個能包容自己的人,自然什麼毛病都出來了,也不會去考慮對方的心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