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到了身邊,蓮兒才猛地睜開眼睛。
可是,沒想到這混蛋根本沒有把衣服穿好
他此時就站在她眼前,旁若無人的整理着衣服,繫着腰帶,胸膛上結實的胸肌,充滿男人的力量感。
蓮兒心跳加速了,慌亂的移開視線。“我沒有偷看你”
“那你剛剛在做什麼”肖執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見她一點都不經逗,他心善的放過她了,轉而說道:“滾過來給我上藥。”
他穿的是那男大夫的衣服,他自己的那身衣服丟在了一邊。
別說,有的人穿什麼都好看。
衣服在男大夫身上穿着,明明就一個普通平民。可是套在他的身上,都有點不合身,卻給人慵懶閒散樣的翩翩公子味道。
蓮兒靜靜的跟在他後頭離開廚房,沒再說話了。
她早就把藥給他準備好了,之前有點賭氣不想搭理他的,此時他說,她纔去把藥拿來。
先把需要服用的藥拿去熬着,然後纔去給他換身上的藥。
這裏是藥鋪,所有病人要用的東西倒是都很齊全。擔心那一家三口動手腳,她把火爐子拿到肖執非門前熬藥的。
蓮兒安靜的給他換藥,肖執非就靜靜的看着她。
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一般人家,不會讓一個姑娘出來流浪吧。
但是她也說了,她有個父親。
她應該是有自己的家,那爲什麼要出來流浪呢
看來,等聯繫上地府之後,要讓人查查她的身份。
他不是對她的事情不好奇,只是,他更加想自己知道,所以懶得從她嘴裏問而已。
“又盯着我看,你在想什麼”蓮兒怒瞪他一眼,其實心頭有點羞羞噠。
肖執非淡淡的瞥向她,“在想你什麼時候會滾。”
她有自己的家,有高堂健在,在他身邊,也留不了多久吧。
把女人教育的這麼善良,她的父親,也是一個正義的人吧孩子,你猜錯了,她的父親不是什麼好東西。
雲天山雖然財大勢大,但在百姓的眼中不是什麼好東西。
打個比方,就像是現在的黑社會勢力一樣。
所以,正經人家的人,不一定會同意自己的女兒跟着他這樣的人。
而且,他自知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蓮兒最不喜歡聽他說這樣的話了,之前在小木屋的時候還好好的,爲什麼到了這裏,他老是想讓她走
看了她身子還想讓她走嗎混蛋
“我要是不在了,你的傷口誰給你換藥”蓮兒氣呼呼的。
卻不料,她此話一說出口,肖執非頓時變了臉色
她要是不在了什麼叫不在了這女人在說什麼蠢話
撞進了他冰冷的眸子,蓮兒頓時有點無措。
她轉身出去照看藥爐。
可轉身的瞬間,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她知道,天下的大夫很多,並不缺她一個。換藥這種事情,不是非她不可。
蓮兒失落的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照看着火爐子。
肖執非沒發覺蓮兒的失落,他躺在牀上,望着屋頂,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蓮兒把藥熬好了端進來。
肖執非發現,她脾氣越來越臭了。
他倒是不跟她計較,淡然的接過藥碗,見蓮兒轉身出去,他開口:“你去哪兒”
這麼晚了,她不睡覺
蓮兒足下一頓,她準備去柴房鋪個牀,以後在那兒休息。
肖執非這麼一問,她回頭看着他:“我去放好藥渣,那些藥材還可以在熬兩次。”
富人都不會重複使用藥渣,但是窮人沒有辦法。
而蓮兒是習慣了,她不想浪費那些藥渣。
肖執非點點頭,“快去快回。”
他都沒有擡頭,藥好燙,居然這麼燙就端給他。
此時,肖執非忽然想起,從前她給他端來的藥,都是溫度適宜的。
蓮兒在那裏看了他一會兒纔出去,她的心有撲通撲通跳了
快去快回
他他他,他要她跟他一起休息嗎
這種事情怎麼行
在小木屋是沒有辦法,在這裏該避免的還是得避免的,他們還沒有成親呢
“我等會兒會過來給你把脈的。”蓮兒這麼說,希望他明白,他們得分開睡
她把藥渣包了一下,很快又回來了。
給他把脈,勞累了兩天,他的身體更加虛弱。
“你以後避免大動作。”比如今天對大夫出手的事情。
身體的傷勢這麼嚴重,他還用那麼快的速度去攔截大夫。
或許他是想讓那一家三口看到他的強大而不敢造次,但是他也得顧惜自己的身體纔是啊。
肖執非淡淡的瞄了蓮兒一眼,難得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她了。
蓮兒猶豫着,心頭裝着今天的事情,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她轉身出去。
肖執非以爲她還有事情,就沒有叫住她,可是不久後,就聽到柴房傳來響動。
他住的這間屋子是家裏那個孩子的房間,隔柴房近。
肖執非臉色一冷,都已經躺在牀上了,立即爬起來,踹開柴房的門一看,她居然在用木材在地上鋪牀
“啊肖執非,你放我下來,你做什麼”蓮兒平地而起,被他打橫抱在懷裏。
肖執非低眸看她,眼神冷漠,“你在做什麼”
柴房,是睡人的地方嗎
“你你你,你不能這樣胡來,沒成親,不能這樣”她是有節操的
肖執非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成親成親,整天唸叨成親,這麼想嫁給他
見他居然笑了,蓮兒頓了頓,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
失神間,他已經抱着她到房裏了。
非常不溫柔的把她往牀上一丟,蓮兒還沒爬起來,他已經轉身去把房門關上了。
蓮兒又氣又急,“肖執非,你這是登徒子的行爲還有,說了你的傷勢不能有大動作”
肖執非逼近她,高高俯視下來,“你才知道”
“啊什麼才知道”蓮兒一頭霧水。
“我是登徒子。”
居然就這麼承認了
蓮兒立即要反駁,肖執非卻欺身而下,把她禁錮在牀上,“在廢話一句,今晚就跟你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