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收回狗腿的笑,心滿意足地哼了哼,“那二十篇作文都交給你了。”
了無牽掛的林深,閉上眼美滋滋地睡覺了。
林亦行看林深睡着了,伸手摸向他的臉,溫柔而纏綿地摩挲着,眼神炙熱而癡迷。
有點癢,林深哼哼唧唧,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臉,把林亦行的手當蚊子一樣拍下去。
好在他睡覺很死,也沒意識到什麼不對。
林亦行看着他的淺粉色小嘴,覺得很好看,就親了上去。
第二天,林亦行幫忙林深寫作文。
林亦行坐在書桌前,林深就坐在邊上拿着遊戲機打遊戲,嘴裏時不時發出幾聲驚呼。
又死了。什麼破遊戲,侮辱他智商。
“不玩了!”林深罵罵咧咧地,將遊戲機丟在牀上。
他往林亦行那邊一看,作文題目是‘我的夢想’。除了題目,下面一片空白,還沒動筆開始寫。
“你就瞎編,醫生老師律師警察……隨便挑一個寫。”
林深隨口說完,突然眼睛一亮。
“哥,要不你就寫醫生吧,我發現你特別適合當醫生,長大後拿着手術刀多帥呀。”
而且多符合你這變態的屬性……
坐在椅子上的林亦行擡頭,看着他問:“那你呢?”
“我?”林深挑了挑眉,他上輩子大學剛畢業就死了,工作都沒找到。到底要當什麼,他自己也沒數。
“我就想躺在家裏,每天喫喝玩樂,什麼也不用幹。”
林深倒在牀上,雙手枕着腦袋,感嘆道:“要是有人能養我一輩子就好了……”
林深擡起頭,疑惑地看着他。什麼好,好什麼?
林亦行又低下頭寫作文了,林深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想了想:“其實,我有那麼一丟丟想當兵。”
穿着軍裝多帥,每天還能玩槍。
想象着自己穿着軍裝扛着槍的樣子,林深就有些熱血沸騰。
十二年後,二十歲的林深才明白:他穿着軍裝的樣子,林亦行那變態纔是真正的熱血沸騰……
不對,獸性翻涌。
九月一號,林家舉行宴會。宴會主角是林亦行,林家的新少爺。
林亦行穿着晚禮服,脖子上繫着一根純黑色領帶,遠遠看上去,有種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矜貴。
陳清毓和林皖南站在紅色的高臺上,面前是話筒,他們談吐大方,說了很多客套話。林深和林亦行站在旁邊,像兩個王子。面對臺下的人羣,氣定神閒,優雅矜貴。
前臺的觥籌交錯是大人們的心機暗涌,晚會的後面有後花園,那裏纔是小孩子的聚集處。
陳清毓要林深和林亦行去花園玩,和那些小孩子打招呼。
林深和林亦行剛走到後花園,還沒看見人影,就聽到了小孩們的鬨笑聲。
“那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根本不是什麼林家少爺!”
“林家比我家有錢,我爸我媽還要我當面給林亦行送禮物,讓我和他弄好關係。我纔不想和一個孤兒玩呢!還好我聰明,悄悄地把禮物丟了……”
“聽說很多孤兒都有病,所以生下來就被拋棄了……”
“他會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