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了？林深喝了一杯酒，繼續等。
“很久很久很久……”
“你特麼夠了！很久以前，然後呢？”林深咬牙。
九幽似笑非笑，“很久很久，大概有一千年……”
一千年前，青靈山上還沒有青靈派，那兒寧靜偏遠，山頂山腳都沒有一戶人家。
他是山上的一隻小狐狸，還沒有修煉成精，從未見過人長什麼樣子。
只聽飛來的鳥兒說，人是站起來的，像林子裏的猩猩，只是白了一點兒，身上還沒有毛。
小狐狸聽了很嫌棄。
林子裏的猩猩和猴子長得這麼醜，那人這種動物肯定也難看極了。
鳥兒說，“那也不一定呢，有的人就長得很好看，連我們族裏最尊重的孔雀公主呀，都被一個人迷住了。她修煉成精後，就是和人在一起啦……”
小狐狸更鄙夷了。
他知道什麼叫在一起。所謂的在一起呀，就是成了一對兒，住在一起，還要生殖後代。
他經常在林子裏看到，成了一對兒的，就是一個壓着另一個，然後身子再動來動去。
哦，對了，還會叫得很難聽，像是要死了一樣。
不過呢，沒幾個月，這一對兒就有了小的。
狐狸精就想，那一隻孔雀，和一隻猩猩，壓在一起動來動去……畫面也太醜了些。
而且猩猩和孔雀的叫聲可難聽了。
再說呀，那孔雀和人生出來的後代，豈不是又像孔雀又像猩猩，真是怪物呢，醜得沒邊。
鳥兒啄了狐狸一口，“你懂什麼呀！竟然還嫌棄人！人可是能統治整個凡間的動物，有本事的人啊，以後還能得道成仙呢！”
“哼！人有什麼好的，仙又有什麼好的？”
可是沒幾個月，小狐狸就後悔自己說的那些話了。
他跑去山腳玩的時候，看到地上躺着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動物，可新奇了。
這個動物很大，有四隻腳，頭頂有黑色的毛。
可其他地方就沒有毛了，皮上還套着他從來沒見過的東西，摸上去滑溜溜的。
小狐狸圍着這動物轉來轉去，發現這動物不會動，也不會叫，像是睡着了一樣。
“你是什麼東西啊？什麼名字？”
小狐狸問了半天，地上趴着的這個東西也不理他。
這時候天上飛過來的大雁告訴小狐狸，“這是個人！身上在流血，恐怕是要死了。”
小狐狸對大雁道完謝，大雁又飛走了。
然後小狐狸就繼續圍着這個人轉，果然在他身上發現了紅色的血液。
沒事的呀，林子裏很多動物也會出血，出血了會慢慢好的，不會死。
難道人很脆弱嗎？
他繞着這個人的身體轉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個人都沒有眼睛！
和猩猩哪裏像了。
而且腦袋上都是黑的。
上次嫋嫋不是說人是白的嗎？
小狐狸靈光一閃，難道這人是反着的？
他爲自己的聰明開心，沒忍住叫喚了兩聲。
然後他使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用爪子把這個人的腦袋扭了過來，又把他的毛給扒在了一邊。
然後小狐狸就傻了。
好……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