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他又問,“沒有參加高考?”
江河依舊沒有回答,但他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危險。
本來已經偃旗息鼓的男人,一瞬間又翻身壓在了林深的身上。他目光裏傾瀉着複雜的情緒,林深看得呆了。
是第二次折磨。
但林深覺得好很多了,至少那撕裂般的疼痛,減輕了很多。
甚至……
算了,不能說。
林深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他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問,“能……把這東西拆了嗎?”
他受不了了,雖然剛纔也有。
但是剛纔有更疼痛的事,所以他忘記糾結脖子上的玩意兒。可現在,一想到脖子上的東西,他就渾身不自在。
江河周圍都是陰沉沉的氣息,整個就一魔鬼獸化以後都變身,更不可能管林深了。
就在林深自己動手想要解開的時候——
江河還將林深的兩隻手壓在了頭頂,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侵略他。
也不知道是怎麼,這一次林深的眼睛又紅了。
眼眶附近都是紅通通的,是之前導致的,好像也有這一次的原因。
不過江河的眼睛也紅,眼眶裏都是紅血絲,像發瘋的野獸,瘋狂卻又痛苦。
林深說不清自己心地和身上是什麼感覺。
好像挺恨江河的。這個死變態。
不是好像,真的挺恨!
可是,又覺得這傢伙好像也並不好受。
糾結的情緒,卻讓身體更加敏感。
突然,江河鬆開了林深的手,動作緩慢地將他脖子上的項圈取了下來,然後放在了牀邊。
他又一次作死地問,“那你爺爺去世後,你也沒有高考,這一年都做什麼去了?”
江河竟然也沒有了最初的怒氣,他看着縮作一團的林深,“還想來一次?”
林深這一次不敢說話了。
江河支起身子,從牀邊拿起煙盒,又抽出一隻煙。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他嘴裏的煙,冒出點點星火,以及嫋嫋煙霧。
“你混黑道去了?”林深看着江河肩上留下來的槍傷,突然開口問。
那道槍傷,看上去好像很嚴重。
反正一定不是警察,所以林深只能想到警匪片裏的,黑道老大了。
正在抽菸的江河動作頓了頓。
這小子不應該噁心他,罵他嗎?不破口大罵也就算了,也不悶着一個人哭,還在這裏……
和他貧嘴?
他掐住林深的脖子,語氣前所未有地危險,“你也配用這種語氣說話?”
林深不怒反笑,“你不就是想讓我痛苦嗎?我剛纔的表現難道還不痛苦?”
他發誓這輩子沒有這麼狼狽過。
他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摁在牀上任由歹徒強1奸。
呸,這垃圾比喻,什麼弱女子。
“你不應該恨我?”江河問。
林深臉上的笑半真半假,“恨啊。”
如果給他一把刀,他不介意現在就往江河胸口捅去。
他繼續說,“不過,你都可以上你的仇人,我和自己的仇人用這種語氣說話,又算什麼?”
江河看見了林深眼底的涼薄和冷漠。
他冷淡地說,“那就好。我會讓你更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