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在家可真狠,消音器都不裝……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江河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如地獄修羅,“滾。”
所有人都將頭低得更深,哪怕是跟着江河一年的人,也意識到這一刻的江河,比所有時候都還有危險。
何總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往門邊走。
他真怕江河從後面給他一槍。
走出別墅,上了自己的車,他才鬆了一口氣,開始破口大罵。
“虧老子還以爲他是要送人給我玩!他媽的……結果說到底就是炫耀!”
炫耀他養的那個,有多特麼勾人……
多特麼衷心!
槍都指着腦袋了,那傢伙還不肯從江河身上下來!
這不就是炫耀嗎!
炫耀那個男的姿色有多好,又炫耀那個男的有多忠誠……
最後還特麼塞他一嘴狗糧!
幾個手下也不約而同退了下去,寬大的客廳裏靜悄悄的。
林深依舊處於耳鳴的狀態。
他根本聽不見江河說話,也沒有注意到之前那個何總已經顫顫巍巍地離開,更沒想到其他人也都走了。
“怎麼不繼續了?”江河的聲音浸透了嗜血的危險。
聽不見……林深腦子依舊是懵的。
江河自然也感覺到了林深身體的冰涼,彷彿真的被嚇到了。
他聽槍聲聽多了,早就麻木。
可是對林深這樣的,子彈擦肩而過,而且他還誤以爲是要他自己的命……
現在彷彿傻了。
江河抓住了林深的頭髮,迫使林深擡起頭與他對視。
慘白的臉,毫無血色的脣,空洞的眼睛,就連鼻翼都在輕微顫動,看樣子真的被弄懵了。
爲什麼,死也不鬆開他?
這麼信任?
他甚至在某個瞬間,感受到了林深對他,根深蒂固的依賴。
“聽不見?”江河眉毛擰緊。
林深垂着頭,低着眼睛,倒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江河將林深往自己的懷裏帶,然後他湊在了林深的耳邊,皺眉喊,“林深?”
嗡嗡作響的大腦,在瞬間收到了外界的信息。
林深身體微微動了一些,他低聲地答應,“嗯……”
不知道爲什麼,聽見林深說話,江河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臉色微微緩和。
他剛纔在緊張什麼……
江河又恢復了凌厲霸道的姿態,他冷冷地說,“我不是白白放你一馬。”
林深坐在他的腿上,低着頭,簡單鬆散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樑,以及緊抿的蒼白嘴脣。
這麼溫順,又可憐。
可江河很不愉快,很不開心,甚至生氣。
他不想看林深這個樣子。
用力地摟住了林深的腰,並且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
直到聽見林深痛苦的悶哼一聲,江河才減輕了力道。
“想去伺候別人?”
冰冷的聲音響起,林深立馬擡起了頭,有些膽怯地看着江河,抗拒地搖頭。
江河粗糙的手掌摸上了林深光滑的臉頰,聲音放低了幾個度,竟然有一種模糊的溫柔。
“那就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