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打心裏瞧不起許高遠的,又窮又傻,二十來歲了都沒有媳婦。
瞧瞧剛纔那樣子,一看到她,就呆呆的,真是沒見過世面。
怕是一直待在鄉下,沒見過漂亮姑娘。
許高遠雖然不喜歡這王姑娘說的話,不過該有的禮節還是得講,他應道,“家中貧寒,還請姑娘莫要嫌棄。”
“窮一點也沒事啊,王家是大戶,高遠到時候沾沾福氣,喫穿也是沒有問題的。”王婆子在一旁說話。
許母耳朵不好,只能看着幾個人的脣形,去猜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知道王婆子在說什麼,她立馬出聲,“我們家雖然暫時窮了些,但高遠是個勤快的,也知道會疼人,定不會委屈了將來的媳婦……”
王姑娘對許母的話充耳不聞,在她眼裏這就是個聾子,和她說話甚是費勁。
而王婆也沒有把許母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轉而說道,“許大姐啊,人姑娘大冷天親自走來你家,你就不準備些什麼款待款待?”
慢慢地才反應過來王婆在說什麼,許母站起身,笑着說,“是我傻了傻了,竟然忘記了……柴房裏燉得有雞,我去給你們打幾碗熱湯來。”
聽到許母的話,王姑娘眉眼翹起,低聲嘟囔,“不就一點雞肉雞湯嗎,我日日在家都能品着,喫不完還賞給下人……”
她的聲音很小,已經轉過身的許母自然看不見也聽不着,可坐在一旁的許高遠,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看着王秀芳高傲的表情,許高遠心中厭惡得很,火氣也冒出了半截。
這樣的女人,就算是娶進家門,也不可能孝順孃親,更不會好生過日子,只會徒增煩惱。
許高遠已經站起了身,幾步跨上去,拉住了許母的手臂。
他語氣是一點也不好,坐在凳子上的王婆立馬就黑了臉,緊張地說道,“高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秀芳臉色更差,這什麼許高遠,真是小氣,現在恐怕是捨不得那鍋雞湯了。
“我竟是見識了,這就是許獵戶你的待客之道?”
聽着兩個女人的冷言冷語,許高遠火氣更盛,對着兩個人沉聲說道,“我許某實在攀不起這樁婚事,你二人還是早些回去,省得浪費時間!”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高遠,你是抽了什麼瘋,突然間火氣這麼重,還怎的撒在我二人身上!”
許母看着幾個人一張一合的嘴脣,實在跟不上她們的談話,自然讀不出幾個人的意思。可是一看三個人的臉色,便知她們起了爭端。
許母心亂如麻,可還來不及勸架,許高遠就拿起了一旁的竹掃帚,“我意思已經明瞭,許某一個莽夫,攀不起王姑娘。”
看着許高遠那趕人的意思,王婆怒了,“許高遠,你瞧瞧你這個樣子,懂不懂規矩!”
“我千辛萬苦爲你謀姻緣,你卻不知擡舉。除了王姑娘,你上哪找媳婦,哪個姑娘願意要你!”
“我許某就是孤獨終老,也不用王婆你操心。”許高遠冷聲說,又用掃帚開始趕人了。
王婆拽着王姑娘往門外退,一邊惡聲罵道,“你這個死男人,找不到媳婦,到時候讓全村子人笑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