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喫飯,喫好了我再去幫你燒水。”許高遠說道。
在村子裏沐浴並不方便,他需要一桶桶的燒水,洗一個澡前後得一個時辰。再說白了,許高遠就是在伺候林深。
在這些人的眼裏,向來都是妻子伺候丈夫的。
林深當然也清楚,所以聽到許高遠二話不說應下來,不由自主彎起了眉眼。
好男人啊,好男人。
屋子裏放了一個木質的浴桶,大概有一米來高。裏面冒出了蒸騰的熱氣,連着房間都被帶暖和了。
許高遠忙前忙後,而林深就坐在牀沿邊,半分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只是嘴上說說,“相公,奴家可以幫幫你嗎?”
【你這個虛僞而懶惰的男人!】
可偏偏許高遠看不出來,甚至還因爲林深的賢惠,而分外感動。
“你身子弱,好生坐在牀上休息,我一個人能弄好。”
林深低頭莞爾一笑,嬌羞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相公……你怎對我還如此生疏,叫我娘子,好嗎?”
論戲精的自我修養。
聽到林深的話,許高遠倒水的動作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飛快地把木桶從浴桶裏取出來。
可是因爲動作迅速,木桶裏殘留的熱水,竟是濺在了許高遠的褲子上。
林深平時雖懶,可捉弄起自己男人起來,卻是勤快得很。
他驚恐地“啊呀”一聲,立馬從牀上站起來,焦急地跑到了許高遠面前。
“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
許高遠看着林深大驚失色的樣子,本來不怎麼慌張的,也跟着焦急了起來,生怕林深突然哭出來。
這繡帕是許高遠專門爲他買的,上等的蠶絲,上面繡了幾朵豔麗的桃花,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肯定也寶貴得很。
“相公,可是被熱水燙傷了?”
“沒事……”看着身前的林深,許高遠俊朗的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
因爲林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褲襠。
可林深彷彿不是故意的一樣,焦急地揮着手,在許高遠的大腿部分遊移,還非常虛僞地說道,“怎麼可能沒事,這可是燙水!”
嘖嘖,這腿摸上去就很有力量,某個部位軟着都很是驚人,更別說甦醒以後的殺傷力了。
許高遠被林深摸得渾身發燙,他自小就不怎麼和女人親近,哪裏經得住眼下的情形。又何況,林深身上一股子香味,手上還專挑他癢癢的地方去。
他一把就抓住了林深纖細的手腕,目光躲閃,“你別擔心,去牀上好生坐着,我沒事。”
他真擔心自己禽獸,嚇着了林深。
可下一秒,他就瞧見林深閃過幾分未能得逞的遺憾。
他這是緊張到眼花,看錯了吧?
林深擔心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來,飛快地低下了頭,裝作受傷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說,“相公,你還是不肯叫我娘子……”
他的演技,無懈可擊!
許高遠剛纔的懷疑煙消雲散,此刻看着林深受傷的樣子,倒是一片疼痛。
“你未嫁,我未娶,你雖叫我相公,可我也沒臉叫你娘子呀。”
林深將頭低得更低了,聲音細若蚊蟻,“那……那我便嫁給你,你也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