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進飯店了,飯店裏的眼睛不會少,他可不想被別人用奇怪的眼神一直打量。
傅忠卻固執得很,抱着懷裏的林深,毫不動搖地走進了飯店,“有我在,誰敢亂看?”
語氣竟也是不可撼動的味道,無形中帶着一股威嚴重壓,霸道強勢得很。
飯店裏燈火輝煌,水晶吊燈高高懸掛在上空,明亮的光線將人的皮膚襯托得更白。山河的皮膚是病態的蒼白色,此刻更是誇張到近乎透明。
這樣豔絕又病弱清冷的姿態,讓人喜愛之餘不由得更加憐愛,天生是一個讓男人女人見了都捧在手心的絕色。
林深和傅忠的出現,果然引來了不少打量的目光。哪怕都是上層社會見多不怪的人,也生生被眼前這一幕驚得挪不開眼。
那從飯店外走進來的兩個人,一個是赫赫有名手握重權的將軍,一個是揚名四方豔絕無雙的戲子,本不該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然而此刻那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
卻如此融洽,宛如絕配。
飯店裏的一切似乎都被凝固成單調的北京畫,世界中央只有林深和傅忠兩個人的移動,是唯一的風采。
傅忠冷眸掃了一眼四周,眼色如同冰涼鋒利的刀片,幾乎貼着每個人的頸脖,以至於每個人的身後似乎都冒出了一股冷汗。
衆人嚇得收回了神,緊接着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林深覺得,此刻的傅忠像是古時候的暴君。
就連喫晚飯,整個過程也像皇上用膳一樣莊重威嚴,周圍的人不敢多看,服務員也是小心翼翼。
終於喫好飯,傅忠卻依舊是抱着懷裏的林深不放,甚至還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又將他抱去了樓上。
“嗯。”傅忠淡淡地應了一句,又穩穩地抱着林深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的裝修當然比不上現代那麼奢華精緻,可典雅大方的氣質卻令人動容。讓人更貼切地明白究竟什麼叫情l調。
傅忠最終將懷裏的林深抱着放在了牀沿邊。
這個動作,林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鼻樑,高挺的鼻樑貼在一起,兩張脣離得極近,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上,曖昧無比。
“傅爺此刻的樣子真令人心動啊。”林深輕輕的感嘆,聽上去像是在開玩笑。
可事實也卻是如此。
抱着他的,是一個極其讓人心動的男人。
“心動了?”傅忠硬眉微微上揚。
“一直在動。”
林深又添了一句,“若是不動,我豈不是死了。”
傅忠沒有接話,他默默地將林深身上披着軍大衣給取了下來,放在牀的一側。
然後,他那雙一看就飽經磨練顯得甚是粗糙的大手,就這麼不輕不重地壓在了林深的胸前。
他一粒一粒地解林深的扣子,幽深的眸子裏看不出什麼情緒,如同冬夜裏深邃的黑夜。
林深想問傅忠這是否是逢場作戲,可是再一想,這明知故問的問題還是別問了,顯傻。
他又想說,若是逢場作戲,演至進了一間房就好,不用真的睡上這麼一覺,省得傅忠他心底膈應。
然而到頭來林深什麼也沒說。
可以睡一個這麼好的男人,他爲什麼要放棄眼前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