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臣明日就親自去通州,三顧茅廬也會將他請出來!”
大臣走後的當天下午,青軒就帶着那隻讓人浮想聯翩的毛筆,去到了皇宮。
此刻敖俊逸正在批閱奏摺。
天知道他克服了多少心理障礙,才能正常地面對這些奏摺。
這些奏摺,都會讓他想到那天,臭狐狸三兩下撕下奏摺,又面無表情地把奏摺的紙塞到了他的嘴裏。
就連他手中握着的這隻毛筆,都讓敖俊逸覺得羞恥。
紅燭微動,敖俊逸本來低着頭,神情十分專注,可是此刻,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感。
能讓他感覺到不安的,只有那一個人。
不對,不是人,是那一隻臭狐狸。
就在此時,敖俊逸的耳朵傳來了陣陣難耐的癢意,彷彿有羽毛在撓他。
餘光一瞥,是一隻毛筆,而且這毛筆相當眼熟!
就是被那臭狐狸偷走的那一支!
“你還來!”敖俊逸怒吼。
“皇上這麼激動幹嘛,想招來其他人啊?”
青軒顯現出了人形,慵懶地靠在敖俊逸身邊。雖是言行穿着都很簡單,卻是有如洛神轉世,美得令人心驚。
“朕已經把人放了!”
“哦,我知道。”青軒將毛筆放在五指間轉圈,動作很是瀟灑,“我是來還毛筆的。畢竟皇上用來使的東西,我這等凡人可不能偷挪走。”
用來使的東西……
這番話說得敖俊逸臉色發燙,爲什麼這隻狐狸如此淫ll亂,每次都離不開用這隻毛筆噁心他。
“那可得謝謝皇上好意了。不過嘛,如果皇上真的要送我一些什麼,我看院子裏的菊花開得甚是好看,不知道可否採摘一二?”
論講騷話,有的人天生嘴就比較毒。
敖俊逸被青軒的話氣的不輕,因爲眼下正是夏天,哪來的菊花!
明顯的戲弄人了!
“毛筆也還了,你這隻臭狐狸是不是該滾?”
“臭狐狸?我臭嗎,明明被你那薰香薰香了。”
青軒就是敖俊逸的掃把星,天生的冤家路窄。此刻他輕飄飄一句話,明裏又一次提醒了那天的事,暗裏又譏諷了敖俊逸的自食其果。
本來準備利用那薰香,把林深給享用了。誰知道自食其果,自己倒是被薰得身體發軟,任人宰割。
“滾,滾,滾!”敖俊逸要暴走了。
爲什麼這隻狐狸可以這麼氣人!怎麼會有這種狐狸,他都不敢相信有生之年,會碰見一個這麼神奇的人。
神奇到,哪怕他說一個字,也能將他氣得半死。
青軒看着敖俊逸被氣到發紅的臉,眸子裏滑過幾絲笑意。
他也不敢相信有生之年,會碰見這麼一個神奇的人,看着就覺得好笑。
“狗皇帝,我瞧着你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咬我幾口?”
敖俊逸依舊沉浸於怒火,皮膚都在發顫,“老子恨不得咬死你。”
到了這隻狐狸的面前,他不止一次,連‘朕’都懶得說了。
因爲氣的。
“你看這,聽說這裏有人最重要的血脈,流血多了就會死。要不你咬了試試?我死了就當賠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