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眸低的溫度越來越低,幾乎能冷凝出一層寒霜。
然而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卻沒有眼神那麼狠絕有力。
想來之前給他遞水的那個人,被張老闆提前給買通了。那水裏估計被下了藥,以至於現在他身上使不出力氣。
“你覺得……這兩個人奈何得了我?”林深脊樑挺直,臉上沒有一丁點恐懼和求饒的情緒,驕傲而狂妄。
他知道眼下,越是表現出一丁點的懦弱,對方越是會得寸進尺,絕不會善罷甘休。
只有驕傲,才能嚇住敵人。
聽見林深的話,張老闆輕蔑的笑了。
別說那兩個下手了,就算他一個人在這,也能奈何得了山河。
畢竟山河這瘦弱的身子骨,風一吹說不定就倒了,能有什麼攻擊力?
再厲害,不也就張着一張嘴呼救,或者張着一張嘴咬人嗎?
“山河,你看看你,逞什麼強呢?”
張老闆嘆了口氣,自以爲體貼地說,“傅爺不要你了,你心裏委屈得很,我今晚上聽戲就聽出來了。他不疼你,我疼啊……”
“你委屈,來我這兒,我啥都給你。”
林深冷笑一聲,雙手環胸。
他一邊說話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一邊悄悄地,將手伸進了自己衣兜裏。
“張老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被獅子保護過的人,不會接受一條狗……”
聞言,張老闆果然暴怒。
“你還把那傢伙當獅子?你看不出來麼,你就是一個擋箭牌!”
“他利用你,讓邱小姐取消婚約,好讓他能娶自己心愛的女人。你不就是個擋箭牌,傅忠一開始爲的就是娶周南音,你還真以爲人家大將軍看上你了?”
林深周遭的氣質更冷。
明明看上去這麼瘦弱,可是這氣場,卻生生壓得張老闆連呼吸都壓低了。
不止是利用他讓邱小姐退婚,還是利用他,最終娶到周小姐。
可是,張老闆還來不及開口,就發現山河的手中掠過一絲寒光。
再定睛一看的時候,他才發現山河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小刀。
林深專門用來防身的小刀!
擔心自己沒力氣,林深毫不猶豫先刺了自己一刀。
鮮血順着他的大腿蜿蜒流了出來。
很疼。
深冬的氣溫,凍的人眼淚都能凝成冰,更何況本來就容易凝固的血液呢?
鮮血凝住,林深已經手中握着刀衝到了張老闆的面前。
他的那兩個下手,甚至還來不及跑上來保護張老闆,林深就已經用尖利的刀,比在了張老闆的頸脖動脈上。
林深身體裏越來越難受。
他身體一點點上升的溫度,和外界的寒冷刺骨形成了兩種極端,難受得全身似乎要撕裂成兩半。
林深緊緊皺着眉,努力維持着聲音裏的鎮定,“我這人,心狠手辣,還真沒有幹不出來的事……惹急了我,咱們玉石俱焚。”
他聲音裏的狠勁,半點不摻假。
“怎麼,拿刀威脅我?”張老闆嚥了咽口水,面色蒼白地看着比在他脖子上的刀,鼓起勇氣說道,“你今兒個,要把我殺了,你得死。死了還不行,我還得讓我那兩個人把你屍體都給輪幾次……”
“你要是不殺我,今晚上的事,我就可以把你說成是綁架犯,你還是死路一條……”
“你最好的選擇,是乖乖跟我回家,當我的人。”
林深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嗜血的話,“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我……我賭你不敢!”
ps:??剛纔這一張竟然一直沒有發出去……兔子錯了,系統bug,本來要說晚安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