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伸手觸碰着這道明顯的痕跡，再次問，“怎麼不說話？我記得你以前都沒有的。”
自從上次他出事，危及到生命，他就沒怎麼好好看過音離的魚尾了。
只記得，最開始的時候，音離的魚尾不是這樣的。
“醜麼？”音離緊張地問。
林深實話實說，“醜……”
不過下一秒，他接着說，“但你是我的魚，再醜我也喜歡。”
意識到話題被帶偏，林深又言歸正傳，“問你話呢，這到底是怎麼弄的？”
其實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但是猜的總歸是猜的，他還是更想聽音離主動開口說。
音離不願撒謊，也不好不回答。
只好將當初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林深聽完，心中酸澀之餘是滿滿當當的感動。
他撫l摸着音離繃緊滑膩的魚尾，眸光裏帶着幾分心疼。
“醜了些，但是醜得有意義。”
“我不嫌棄。”
話說完，音離便沒有再讓林深糾結於這個問題。
音離在海面飛躍出一個弧度，跳入海水中。
不一會兒後，又再次從海水中如同海豚一樣躍出來，如此來回循環。
海風吹過雙頰，還帶着清涼的鹹味，將人的思緒都帶去了天邊，煙消雲散。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邊的夕陽西沉入海，海面上的霞光漸漸淡去，反而被潑了一層藍色的墨汁。
林深摟着音離的肩，氣喘吁吁，“好玩……”
彷彿坐在坐騎身上一樣。
刺激。
聽到林深喘氣，坐騎音離擔心問道，“累了麼？”
“沒有。只是風有些大，喘不上氣。”
海上的夜風是涼的，音離說道，“那我們回去？”
回到洞穴，林深依舊沉浸下音離剛纔帶他欣賞的景色中。
那畫面太美，會在回憶裏永久的珍藏。
回覆清醒後，林深出聲說道，“等那個……小鮫生出來，我回一次宮如何？”
他就這麼來了，皇宮裏肯定還有很多事需要料理。例如，誰來當皇帝，後宮的女人怎麼辦……
諸如此類，他至少得給外界一個最後的交代。
音離很快地回答，“好。”
林深碰了碰自己的肚子，突然又擡起頭，看着音離問，“你說，如果懷着……能不能……”
等了片刻，也沒聽到林深的下文，音離疑惑問道，“嗯？”
白皙的雙頰染了一層淡粉，林深扭過頭，彆扭的表情鬆動自然了些，只是語氣冷淡了些，“沒什麼。”
音離捉摸不透。
“我累了，睡覺吧。”
林深躺回了牀上，背對着音離。
這瞬間，音離後知後覺懂了林深剛纔的意思。
林深和他，已經將近五個月沒有‘好’上一次了。
“能……我比深深你還想……”
他躺上牀，從後方緊緊抱住了林深。
溫熱的呼吸從後面灑在了林深的耳畔。
林深小聲地嘀咕，“你在說什麼……我剛纔又不是那個意思。”
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他不是那種人。
音離看着林深發紅的耳垂，快能滴出血似的，我見猶憐。
他不由自主地含住，輕柔地咬噬着，安撫兩人躁動不安的靈魂。
林深發出一聲悶哼，再次確認問，“真的可以嗎？”
他竟然擔心這時候做了會傷害音離這王八蛋的崽。
音離失笑，“放心，他們的生命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