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動。
黑暗中,沈溪的話夾着熱氣,吹到了林深的耳邊,像是羽毛似的,撓啊撓,刺激起一陣令人癢麻的難耐。
林深一動也不敢動。
面對沈溪那麼直白的問題,他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因爲房間是禁閉的,因爲周圍太黑,因爲手上有手銬。
未知的東西,最讓人恐懼。
也……最刺激。
不過,他現在要考慮的問題,不是刺不刺激。
“你先別說那些……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帶喫的喝的。”
林深問完,嘴裏更渴了。
他口乾舌燥地舔了舔嘴脣,隱忍着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
可是不知道沈溪在黑夜中是怎麼看見的,竟然注意到了他這個細小的動作。
冰涼的手指,突然從後方,放在了林深的脣邊。
脣瓣被之前的唾液沾溼了一些。沈溪的手指剛碰上去,就感受到了那溫熱而溼潤的觸感。
微弱的電流從指尖上竄,遊蕩在沈溪的骨肉中,最終才傳入他的大腦皮層,留下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感覺。
應該沒有人會喜歡別人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脣上。
用手指摩挲嘴脣,很癢是一回事。
另一方面,這個動作太曖昧了,並且十分輕挑。
林深側過腦袋,想躲過沈溪手指的觸碰。
可是沈溪的手指卻像是裝了追蹤器一樣,一直貼着他的嘴脣不放。
“放手啊……你別得寸進尺。別以爲你當了真正的少爺,就可以……”
爲所欲爲。
可是,沈溪還真的爲所欲爲了。
就在林深張嘴說話的時候,沈溪趁着這個機會,試探地將手指,探入了林深的口腔之中。
溼熱溫潤的口腔黏膜,不斷的刺激着指尖的神經。
“唔……你放開我……”林深掙扎着說道。
事實上,這種低俗的調q行爲,他也有過不少次。
但是……這一次他真的好渴啊!
嘴裏乾巴巴還被一根手指攪來攪去,就像是……
被強了一樣,很痛苦。
反抗無用,不一會兒,林深就忍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乾嘔起來。
沈溪及時將手指退了出來。
林深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就突然被人吻住。
身後的沈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面前,並且已經含住了他乾涸的脣。
剛纔的噁心感,一瞬間消失不見。
甚至,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舒暢感。就像是在沙漠裏行走了很久的人,終於喝到一口水。
林深主動地汲取沈溪的滋味。
漆黑的房間裏,天窗外,掛着一輪皎潔彎月。
“你能不能先帶我出去,我想先喫點東西……”
他很不想承認自己的體力已經透支到接個吻就快站不住了。
沈溪卻沒有讓他如願以償。
“老師……你在我這裏,可是一點點話語權也沒有的。”
他現在,不想讓林深喫東西。
他更喜歡林深虛弱的樣子。
虛弱到沒有力氣,虛弱到乖乖地任由他折騰,纔是最好的。
林深用僅剩不多的力氣抓住沈溪的衣袖,泣血一樣地說道,“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不能當白眼狼啊……”
他就是想要一口飯,有錯嗎?
餓了這麼長時間,好歹給個麪包,給塊饅頭?
系統挑着媚眼,“那熱狗行麼?”
滾犢子!
“沈溪,你想做什麼都行……但是你先讓我喫飽喝足行吧……你要是現在來,我可能會體力不支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