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手術,特製的金屬耳麥被植入蕭祁的右耳廓。以確保在任何惡劣環境下,都能收到皇女的消息。
“呵”
蕭祁微微頷首,對藏在衣領裏的微型麥克風輕笑一聲,“想喝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箱。”
“真的亞蘭蒂斯家真有錢啊”
皇女激動,立馬打蛇隨棍上,“既然這麼大方,那我可以順便要一箱海德西克香檳麼”
“裏維,你知道我沒有存錢的習慣。錢一到手就會習慣性地去奢侈品中心shopping,所以總是很窮”
“行了,這次不免費。”
蕭祁懶得聽這傢伙裝可憐,直接截斷她:“一條我要的情報,換一瓶你要的酒。”
“好咧少主您稍等”
皇女搶着應道,好像生怕蕭祁會反悔似的,“看我這麼勤快的份上,有沒有什麼獎勵隨便給個幾千萬之類的”
“有啊。”
蕭祁摸了摸下巴,壞笑:“今晚飛來渥太華開個總統套房,少爺我賣身還你”
“滾”
皇女大怒,“人生就這麼一次,老孃早就下定決心要過那種老公可靠兒女雙全的幸福人生怎麼能和你這種惡魔搞到一起”
惡魔嗎
聽到對方如此形容,蕭祁勾起脣角,眉梢透出鋒利而寒冷的自嘲。
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強勁有力的跳動聲,不像心臟,反而近似於一顆冰冷堅硬的鐵石。
“是麼那我得去找個牧師,替你未來的丈夫作臨終彌撒了。”
“見鬼,太惡毒了吧”
皇女氣得掀桌,“我怎麼就選了你怎這麼刻薄的男人搭檔呢朋友,懂點感恩會死麼”
聽着耳麥裏震耳欲聾的咆哮,蕭祁飲着烈酒,脣邊浮起一絲淡而又淡的笑意。
從那以後又過去了七年七年時間,足以完全改變一個人。
偶爾他也會去想象,有一天皇女是不是也會爲更大的利益而出賣他沒有答案,因爲他已經看不清她了。
如今皇女變了,她不再是冰天雪地裏那個眼眸清澈如天使的女孩,而是地下世界風頭最盛的一朵妖花,兇名遠比豔名更熾。
但這種時候妖冶女王卻還是會像孩子一樣流露出怒氣想想還是蠻萌的。
即使,這一面只是僞裝又怎樣呢
他原本,就是因爲某個虛妄的理由才活着的啊
“喂,夜王。”
皇女忽然喚他的代號,問:“真的要去麼”
“嗯。”
“會有很多人死吧”
蕭祁淡淡地笑笑,反問:“那又怎樣”
真是漠視生命的語氣啊皇女心裏微微一寒。
她忍不住回想起兩年前的那一天,沖天烈火吞噬了一切,慘叫聲與血腥氣混合着恣意蔓延,彷彿地獄降臨。
“時間差不多了。”
蕭祁將伏特加一飲而盡,血管裏似有烈火在翻騰,“情報都傳過來了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