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一切可能出現的壞可能,她都要親手扼殺在搖籃裏。
跟她鬥,方可可顯然還嫩了點。
別以爲懷上蕭軒逸的孩子就能留在蕭家,且不論蕭軒逸到底能不能讓她懷上孩子,她屋子裏的水都被下過避孕藥了,所以做什麼都是癡心妄想。
想到這兒,蕭夫人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勾了勾。
可可聽到蕭夫人的話恍然大悟,連忙將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下來遞給蕭夫人,說了一聲,“不好意思。”
她不貪心,對什麼鑽戒沒興趣。
她只不過是想要一筆能救下媽媽的錢就好了,其餘的她一點也不稀罕。
一出了蕭夫人房間的門,可可便趕緊跑到了樓梯間,給閨蜜甜甜打了個電話。
“甜甜,給我媽做手術的錢已經湊到了,麻煩你明天一定要起早去醫院繳費。卡就是我給你留的那個,密碼是我生日。我暫時回不去b城,你一定要多陪陪我媽媽,真是謝謝你了。”
甜甜一接通電話就聽可可噼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甚至不給她一個反應的機會。
因爲剛被吵醒,甜甜便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隨口問了可可一句,“阿姨做手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能回來陪着”
可可一聽到這句話,眼淚頃刻間便又掉落了下來。
“甜甜,就算是我求求你幫我這回,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早點趕回去。”可可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然後一個人蹲在樓梯間裏哭。
好半天才平靜下情緒來,她走回蕭軒逸的房間時,發覺他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
燈沒關,桌子上有一張紙條。
可可走過去將紙條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沒寫字,是一個用鉛筆畫出的笑臉。
她側過頭去望着牀上睡熟的蕭軒逸,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心突然暖了一下。
可可本來猶豫自己是應該睡在牀上還是沙發上,可當她看到蕭軒逸那麼安靜地睡在牀的左邊,一動不動時,便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恬靜的模樣,就像是個剛來到世界上不久的孩子。
可可忍不住彎下腰去,伸出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睫毛可真長。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蕭軒逸突然醒了過來,驀地睜開眼睛,嚇了她一跳。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可可給他道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明白。
蕭軒逸望了望可可,又擡頭看了一眼屋裏的燈,突然皺起了眉頭。
他點了點頭。
就這麼一個細微的舉動,竟然讓可可很激動。
雖然蕭軒逸還是沒有跟她說話,但畢竟肢體語言也算是一種交流,這說明他在某些時候,是能聽懂她講話的。
這也很好,總比他跟她徹徹底底活在兩個世界要好。
在蕭夫人沒有批准她離開蕭家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算是系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應該齊心協力纔行。
一看蕭夫人背地裏的嘴臉,可可就知道蕭軒逸平日裏在家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所以作爲一個相對更加能承受壓力的人來說,她會在這段時間,儘可能地對蕭軒逸好,把他當成一個善良懵懂的孩子。
沒有誰會希望自己天生便得了病,更何況是這種連醫學都束手無策的自閉症呢
“睡覺吧,我這就下去關燈。”可可說着這句話便拍了拍牀,示意蕭軒逸躺下,又幫他蓋好了被子纔去關燈。
等母親做完手術,可可也許會好好了解一下有關於蕭軒逸病症的相關資料,看看究竟在跟這種患者接觸的時候,需要注意一點什麼。
她不希望自己一切舉動出於善意,卻又因爲無知而誤傷到他。
晚上睡在蕭軒逸的旁邊,她以爲會失眠。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來到s市,第一次結婚,第一次跟陌生男人在一間屋子裏過夜,第一次跟蕭軒逸睡在同一張牀上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睡的很好,以至於一覺醒來,她以爲自己回到了老家。
睜開眼睛的時候,可可發現蕭軒逸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桌子前,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眼神裏始終沒有任何交流,她還真覺得他好完美。
“軒逸,早安。”
也許是剛醒來的緣故,許多煩惱跟壓力她一時之間都拋卻在了腦後,打招呼的時候像是個活力少女。
可結果一如既往,她還是沒有等來蕭軒逸的迴應。
也沒關係,她遲早會習慣的。
假如真的有朝一日蕭軒逸突然跟她說話,也許她反倒是會覺得意外。
洗漱過後,可可就給甜甜又打了個電話,問她去沒去醫院。
“我已經到了,剛纔跟醫生溝通過了,今天下午三點安排手術。可可,你要是能回來的話,還是儘量趕回來吧,雖然阿姨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她肯定是特別希望你能陪在她身邊的,這樣她在踏實。”
甜甜的話好像是烙印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刻印在了可可的心裏。
“軒逸,你說我要是跟蕭夫人說想回家,她會放我走嗎”明知道結果,但可可卻還是安慰似地問了蕭軒逸一句。
蕭軒逸突然轉過頭來看着她,薄脣輕啓,說了一句“不會”。
008:任何豪門,都有腥風血雨
可可睜大了眼睛,望着蕭軒逸的眼神好像是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你剛纔說什麼,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可可重複着,企圖能夠在蕭軒逸的嘴巴里再一次驗證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