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蕭承楚跟蕭承念不愧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妹,就連整她這事兒都一刻也忍不得,當天就要出手。
今天是可可跟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可是他們對待她的態度卻像是結了十輩子的仇,爲什麼呢
可可其實真的很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好聲好氣的去問他們,也不會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而她這麼做以後,只能得到一個“自取其辱”的後果。
所以,不如不問。
但是他們兄妹永遠別指望依靠這點小伎倆就能讓她退縮,這永遠都不可能。
“二十多年你都是喫糠咽菜的,而我們蕭家常年喫的是山珍海味,所以我們的胃是不可能長得一樣的,我說菜不合你的胃口真的是爲你好。再說了,不要一口一個你是蕭家人的介紹着,身份證上你不是還叫方可可麼又沒冠夫姓,叫蕭方可可。”
說到這兒,蕭承念突然頓住了,低頭自顧自地念叨了一句,“還真是有夠難聽的。”
“那你想怎麼樣反正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可能跟你大哥離婚,這個結果你滿意嗎”可可知道蕭承念心裏一直惦記着這件事,顯然蕭夫人跟她籤合同的事情蕭承念並不知情。
有那麼一刻,甚至可可都在心裏想,蕭承念是不是也是蕭夫人的棋子呢她一步一步下的棋,真的是他兒女想要選擇的結果嗎
不過這事兒倒是也輪不到可可細琢磨,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是先顧好自己最重要。
“當然了,我特別滿意,我希望一週之後你還能用這句話回答我。我大哥最討厭身上有贅肉的女人,我看大嫂你本身也不瘦,就別再喫晚飯了,要不然你真的很危險。”蕭承念笑着對方可可說完這句話後,轉過身對着程淵吩咐道:“小程,你把這一鍋生煎包全部盛出來端到三樓的小餐廳去,如果我發現少了一個,你明天就不用來了。對了,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給她做了晚餐,那明天你也不用來了,誰家給你開工資,你就應該聽誰的,這一點我希望你清楚。”
蕭承念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上了樓。
見她走遠,程淵一臉抱歉地對方可可道:“可可,真是對不起,大小姐就是這樣的脾氣。要不然你再等等,等她睡着了的時候,我再做東西給你喫”
“不用了,也犯不着因爲她討厭我就爲難你。有面條嗎我自己煮麪喫就行了。”可可倒是不介意,反正她自己又不是不會做飯,非得等着別人伺候嗎
“有,你還要什麼,我都找給你。”程淵很感激方可可的善解人意,其實對於他來說,可可跟蕭承念都是主人,要是她們兩個人對着幹,夾在中間受苦受難的人只有他。
成憲還說,以後乾脆結婚了,他們就在外面開家夫妻麪店好了,肯定生意火爆。到了情人節的時候,還得搞活動,第二份免費贈送,氣死單身狗。
只可惜,現在回想起當時那些覺得無比幸福的時刻,只覺得回憶苦澀。
程淵按照可可說的,把東西都一一找了出來放在了檯面上,然後他就去給蕭承念送生煎包了。
可可輕笑着燒水煮麪,全然沒有將方纔蕭承唸對她的惡劣態度放在心上。
蕭承念愛怎麼想她就怎麼想她好了,反正又不會因此少塊肉,有什麼可大不了的
煮麪的時候,聞着那素面與綠油油的小白菜映襯出來的乾淨顏色,可可突然有點期待蕭軒逸吃麪時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麼清淡的口味,蕭軒逸會不會喜歡。
沒多大會功夫,這面就做好了,端出來的時候可可在上面輕輕點了幾滴香油,現在就是色香味俱全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餐盤託着那兩碗麪走上二樓,還不等她拐進走廊,就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我說過你不準讓程淵給你做面沒有這廚師是我家花錢僱的,你有本事自己做”
蕭承念怒吼着說完這句話,一把掀翻了可可手裏的餐盤。
霎時間,可可精心準備的兩碗陽春麪就叩到了地上,碗打碎了,麪湯四濺,濺的可可腿上到處都是。
可可低頭望着自己忙活了半天的心血就被蕭承念擡手之間毀掉了,不禁緊緊用牙咬住了下嘴脣,告訴自己不要顫抖,不要哭出來。
委屈嗎當然是委屈極了。
在遇見蕭家兄妹之前,她以爲自己在蕭夫人那兒受到的凌辱已經足夠委屈傷心了,可是在認識了蕭承楚和蕭承念後,她才發現相比之下,蕭夫人對她還真是稱得上仁慈了。
“我跟你說話你是聽不懂,還是記不住你要是真的想要用廚師可以,自己花錢請,你讓他給你們準備滿漢全席都沒人干預。但是我家的廚師,你不準用。”蕭承唸的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要吃了可可的樣子。
這時候程淵也端着餐盤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愣住,一臉困惑的詢問蕭承念道:“大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蕭承念一見是程淵來了,直接一把扯過程淵的胳膊,將他拽到地上叩翻的碗前面,對着他道:“你來的正好,我剛纔是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許給她做東西喫既然你選擇了把她當成主人,那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找主人姓方的房子去上班好了。”
蕭承念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處處都是她特別有理的樣子。
好像做錯了事情的人,真的是方可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