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可可一下子變得底氣十足,覺得她接下來想要再跟姚老闆談事情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既然到這兒來,也不是爲了跟姚老闆藏着掖着的。可能姚老闆對我的印象並不深刻,可是我對姚老闆的印象很真是不淺,畢竟在會所待了這麼長時間,還頭一回見到有客人願意爲了一個姑娘而大手筆的給整個會所的姑娘花錢呢,派頭十足。”
可可這番話還沒說完,姚老闆就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這兒工作還真是挺忙的,如果沒什麼要緊事的話,我就不送了。”
坦白講,在來之前,可可也是真的沒料到姚老闆會給我直接下逐客令,在之前茉莉對姚老闆的表述裏,這個姚老闆一直都是一個特別謙和儒雅的人,以至於當初茉莉都覺得楚嫣然不肯嫁給他是個損失。
難道說茉莉的眼光真的這麼差,錯把惡人當善人
“姚老闆,我要是你,肯定不會輕易打斷我說話,如果不是找你有事,我犯得上生意不做跑到這兒來別人主動見我,不怎麼着都比我來見你更值錢”可可也刻意板起了臉,不再露出笑意。
姚老闆聽到可可這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問她道:“那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楚嫣然。據我所知,前幾天你叫了兄弟去找了她的麻煩,店砸了,人也打了,我今天必須過來替她討個說法。在會所,楚嫣然是會所的姑娘,甭管是誰罩場子,你都不能動我們家的人;出了會所,楚嫣然是我的姐妹,你還是不能動她一根手指頭。所以姚老闆,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可可儘可能地僞裝着自己身上的江湖氣,說話的時候好像自己身後真的有多大的靠山。
其實她自己最清楚,她的身後,從來都真的是一無所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這副嘴臉到底會不會奏效,因爲不管是什麼辦法,總會有那麼幾個人軟硬不喫。
但就算是爲了錢,好歹她也得試一試。
可可以爲姚老闆會否認自己做過這事兒,畢竟茉莉說她真的是一個無比癡情的男人,他也真的表現得特別愛楚嫣然。
要知道,愛這個字兒在會所裏面,簡直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不光承認了,滿臉還寫着毫不在意。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人我已經打了,你現在來找我要說法,不覺得晚了點嗎”姚老闆的臉色並不好看
“討要說法這件事,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晚。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要問清楚兩件事,你從哪兒得知楚嫣然現在開店的消息,你又爲什麼要叫人去打他。如果你不把這兩件事說清楚,我來了就不會走。”這些話都是之前茉莉提出來的要求,她把話問出口的那一刻,心裏舒坦了一點。
他直接當着可可的面兒,開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邊收拾一邊對可可說:“我快下班了,你要是願意留在這兒,就留在這兒好了,我無所謂。”
看着姚老闆低着頭卻仍然掩飾不了渾身那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可可就很想一拳頭砸在他臉上。
“姚老闆恐怕還真是不瞭解我的性格,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如果姚老闆不肯正面回答我這兩個問題,我可不是要守在你的公司,而是從現在開始,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你喫飯,我也跟去,你回家,我也奉陪。”可可就是要惹急了他,他一旦急了,實話也就說出來了。
其實說真的,他這麼大企業的老總,爲了這麼點小事也真犯不上跟她執拗。
他不過是打了人,又沒殺人,楚嫣然還真能上法庭上告他是怎麼着
可是,姚老闆聽到可可的話,突然擡起頭笑了。
那笑容叫可可看的毛骨悚然。
“你應該知道一旦出了公司的大門,就算我打你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吧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派人收拾了楚嫣然,那爲什麼就不能老實一點,以免惹禍上身”他今日的態度,是可可來之前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要不然姚老闆行行好,告訴我你打算派多少兄弟收拾我,我看能不能湊出個倍數來,也跟收拾收拾姚老闆都是道上混的,做人別做得太死,做事兒別做的太絕。我一個女人單槍匹馬敢出來,後面要是沒男人撐着,你相信今天既然我沒帶人過來,那就是把姚老闆當朋友,沒想真的把這事兒鬧大。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犯得着拼的你死我活嗎說句不好聽的,我要真是叫人把姚老闆給剁了,警察找上門來我還得進去,犯不上,你說是不是”可可的手心已經滿是汗珠,卻還絞盡腦汁的苦撐着去跟姚老闆放着狠話。
這種時候,姚老闆既然已經開始威脅她了,她要是不從氣勢上壓倒他,那她不就輸了麼
茉莉今天是跟她特意交待過的,這個姚老闆的背景並不深,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創一代。
所以他能找來打架的兄弟,要麼是花錢僱來的,要麼是這幾年的情分交下來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交情都談不上多深,沒人真願意爲他賣命,也不過就是敢欺負欺負沒有後臺的小姑娘罷了。
這樣的人,可可還真談不上什麼好畏懼的。
果不其然,聽她這麼一說,他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勢瞬間就弱了幾分。
“你說的對,有話好好說,都是朋友。其實這事兒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這畢竟是在公司,聊這些也不方便。要不然你看這樣如何,我今天晚上定個飯店,請你喫飯,你先去飯店等我,我一會下了班就過去。”姚老闆一改剛纔的態度,突然就對可可堆上了一副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