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方可可站起身就打算離開這裏,她的手指已經扣在了手包的拉鍊上,隨時做好了取出手機報警的準備。
不管今日薛相屹是被什麼刺激成這樣,也不管薛相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只要他敢對自己做出什麼不當之舉,方可可一定會報警。
作爲tk集團的太子爺,他不會希望自己的檔案上有任何犯罪的污點吧
方可可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那一聲一聲的脆響好像透過身體,鑽進了薛相屹的心裏。
reba當初也是這樣踩着高跟鞋甩掉他的,就好像從未出現在他生命裏一般決絕。
他至今仍然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歐洲街頭哭喊着求她留下來。他當時的確身無分文,可是他所有的錢跟心思已經全都花在了她身上。
他求過她,他說只要等自己回國,絕對不會虧待她。
他已經向她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卻只當做一個笑話聽。
“如果你家那麼有錢,你應該就讀的地方該是貴族學校,跟那些王儲做朋友。而不是穿着這樣一身破t恤,念什麼公費學校。沒有錢,你讓我跟着你喫什麼,喝什麼你又讓我拿什麼相信你我跟着他,起碼不用爲了住在哪裏發愁,偶爾還有一點小驚喜。”reba冷笑着站在那兒,陽光下的她依舊是漂亮而耀眼,可說出來的話卻無比傷人。
薛相屹手足無措,有些茫然地喃喃解釋着,“你相信我,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不會真的對你好,你看他的穿着就知道多麼老練圓滑,他不會有真心的。”
reba抿脣,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溼潤,但又稍縱即逝。
她用着有些生疏的中文說道:“如果你能假裝很富有,我倒是寧願你騙我。他不會拋棄我,我懷了他的孩子。真心在這個地方,好像不值錢。”
薛相屹震驚地望着她,聽着那個無比殘忍而冷酷的真相。
然後,reba便絕情地轉過身,走向了那個藏在陽光下,甚至看不清臉的男人。
那輛男人開着跑車,很炫,可他在國內都不屑看一眼。
那天的街上很喧鬧,可是reba的高跟鞋聲他卻聽得很清楚。
一聲,又一聲,就在那年歐洲的街頭,殘忍地刻印在了他的心頭。
“我花了這麼多心思把你找到這兒來,就是爲了讓你教育我的”薛相屹站起身,一把拉住方可可的胳膊,使勁兒一拽,把她甩到了沙發上。
這架勢突如其來,嚇了方可可一跳,手中的包也順勢滾落在地上。
方可可起身要跑,可薛相屹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直接將方可可壓在身下,照着她的嘴脣狠狠吻了上去,無比自然,無比霸道。
方可可努力地掙扎着,卻終究沒有薛相屹的力氣大,只落得個動彈不得。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這動作於不愛的人做來,充滿了恥辱,令方可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薛相屹,你放開我”方可可怒吼着,可是這聲音並不能澆滅薛相屹心裏的怒火,更不能澆滅他身上的慾火。
裙子轉眼間便已經褪到腰間,方可可上身白嫩的肌膚便一覽無餘。
可顯而易見,薛相屹的手向下探去,他是有目的性的,看看並不能夠滿足。
身上的遮蓋物被一點點褪去,方可可只覺得汗毛都要因爲顫慄而豎起來。
然而薛相屹卻並沒有因爲她的驚恐而饒過她,反倒是變本加厲的用手撫摸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似乎他的最終目的並非是做什麼,而是要羞辱她,就像是對待一個捏造出來的人偶娃娃,不需要懷有任何憐憫的情愫,也不需要給予她任何一點卑微的自尊。
方可可沒有呼救,她瞭解男人,她知道這種時刻大聲的呼叫與掙扎也許只會激怒他,讓他變得更兇殘,亦或是更興奮。
她的手只要使勁兒往旁邊移動幾寸,其實就能拿到花瓶,若是趁薛相屹不注意,她握住那東西砸下去,自己就能逃脫。
但問題是,她做不到。
她不是蕭軒逸,可以做事前不顧後果,做事後卻又足夠狠心。
更何況這樣的豪宅裏面,如果說沒有監控實在可笑。
雖然帶她進門的老伯此時已經不知人在何處,可那屋頂懸掛着的一盞又一盞漂亮的水晶燈裏,究竟藏了多少雙“眼睛”,誰也不知道。
她得罪不起tk集團的少東家,也不希望自己因爲過失傷人而被帶到警局,被人調出成千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藏起來的那些過去。
跟薛相屹上個牀,睡個覺,其實死不了人。
又或者說,她曾經還設想過勾引薛家公子,藉着tk集團的勢力,借力打力,滅掉蕭軒逸。
但現在薛相屹並不是想要跟她睡覺,更別說是因爲喜歡上她而爲她做什麼。
他在調戲她,在蹂躪她,因爲覺得她太髒。
她今天就算是被薛相屹強要了,卻也是有苦無處說。
誰會相信薛家二少這麼一個有錢有顏的闊公子,強了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年長女人所有人都只會認爲是她死皮賴臉的貼着薛相屹,想要嫁入豪門。
輿論的滋味,她一年前就已經嘗過了。
太苦澀,沒必要讓自己再嘗一遭。
“相屹,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是誰。”方可可努力雙手交疊,使出喫奶的勁兒推着薛相屹的胸口,希望他們彼此間的距離遠一點,令他的神智可以清醒一點。
“我知道你,要的就是你。”薛相屹一隻手圈着她的身子,另一隻手熟練地解開腰帶,傻子都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方可可見他的手騰出空隙,連忙在沙發上側身滾動了一點,想要逃出他的束縛。
可是下一刻,她就被薛相屹殘忍地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