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不管是誰說了什麼讓蘇姍改變了想法呢,總之能讓她早日跟組就是一樁天大的喜事。於是接下來的這個下午,方可可都覺得無比的輕鬆愉快,好像上午遇見的那些令人煩憂的事情統統不存在了。
想到晚上還要面對成千璟,方可可特意去超市買了不少新鮮的食材,打算親自下廚做頓大餐,哄哄他。
逞一時之快是逞一時之快,該哄的時候,還是要哄的。整日回家對着成千璟那張冷漠臉,她已經夠心累的了,可不想他再回家跟自己玩強的,那簡直是累身又累心。
就這樣,方可可哼着歌做了五道菜,一個湯。
雖然並不是特別清楚成千璟的口味,而且她也有年頭沒正了八經的下廚了,但用心做出來的東西,應該不會太難喫纔對。
可是飯菜做好了,端上桌了,成千璟卻一直沒回來。
等了四十分鐘,方可可實在按耐不住,給成千璟打了個電話,問他,“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成千璟正喘着粗氣,還有女人的嬌喘聲,口口聲聲喊着,“不要了”。
“我這兒有點事,今晚不一定回去了,先這樣吧。”說完這句話,成千璟就按掉了電話。
方可可冷笑着看着手機恢復到原本的界面,心道她還不知道成千璟原來需求這麼大,身體這麼好,都已經到了非得夜夜笙歌的地步
很好啊,既然如此,那這一桌子菜也不用給他吃了,有的是女人爭着搶着打算餵飽他,她還何必在這兒自作多情
方可可其實晚上很久都沒喫過米飯了,因爲怕胖。
可是這一刻,她沒再餓着自己,她怕胃裏太空了,心裏會難過。
她做了很多菜,她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喫不完,況且心裏發堵,其實也咽不下去什麼。
越想越氣,她直接拿起手機又給成千璟打了個電話,“你在哪兒呢我現在過去找你。”
城東一家名爲“錦繡江山”的會所裏,成千璟正坐在雕花的紅木太師椅上喝茶,面前坐着一位打扮妖嬈,身穿古裝的女人。
“成先生,剛纔我的表現,不知道你還滿意嗎”那女人長相不錯,鵝蛋臉,長髮梳成了髮髻,用玉簪彆着,身着齊胸的嫩粉色襦裙,胸倒是被勒得很緊,白嫩嫩的都露在了外面。
說話的時候,她特意挺了挺胸,衝着成千璟拋了個媚眼,像是看到了什麼金主兒一樣。
“叫兩聲而已,有什麼滿不滿意的錢包在那兒,說好的價錢,自己拿。”成千璟不耐煩地皺眉,覺得這女人在這兒簡直是亂了氣氛。
喝茶本應該心靜,她在這兒,俗的像是進了窯子。
“成先生,我剛纔恰巧聽見你打電話,好像那個人一會要過來,要不要再加兩千,我演段真的最近查的不緊,來真的也可以。”那女人用手指拈動了一下,示意只要錢到位了,別的都好說。
“出去”成千璟眼皮也沒擡,直接說出了這兩個生硬的字。
“成先生,我”那女人還想再解釋什麼,成千璟直接按動身後花瓶旁的獅子頭裝飾,叫了保安。
“把她帶出去。”成千璟用最簡潔的話表述了自己的意思,然後又用開水泡了一壺新茶,慢慢品了起來。
“放手,我錢還沒拿呢。我讓你們放手,都不想幹了是嗎”那女人的吵嚷聲終於在房門重新關上的那一瞬消失了,成千璟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吵鬧的像是鴨子,真煩。
他看了一眼表,距離方可可上次來電話已經有段時間了,估摸着也快到了。
他想了想,還是把領帶拽下來,扔到了一旁,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前三顆釦子,露出了堅實的胸膛。
做完這一切,他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聲,這麼幼稚的做法,竟然也會是他成千璟的舉動。
但方可可就不幼稚嗎對待幼稚的人,就該用幼稚的辦法不是嗎
門在下一刻被人撞開,方可可一臉怒氣地衝了進來。
“伸着脖子看什麼呢來,坐下喝茶,我新沏的。”成千璟招手喚她坐下。
方可可看着成千璟那敞開的領口,咬着嘴脣坐下,看着他。
“我都不知道成先生品味這麼好,還有在事後喝茶的習慣。”
“我聽着這話裏怎麼濃濃的一股酸味怎麼了,大老遠的趕過來,找我有急事”成千璟又端起茶盅飲了一杯,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卻又稍縱即逝。
“嗯,沒見識過嫖娼的流程,來見識見識。本想着捉、奸在牀就報警舉報來着,好歹我也是一名合格的朝陽羣衆,沒想到成先生體力不濟,結束的這麼快。”方可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忍不住的想要跟成千璟吵嘴仗。
“方子羽,你想過一件事情沒有”成千璟聽見方可可的這句話,突然笑了。
“什麼”可可猜不出成千璟的心思。
“有可能並不是我體力不濟,而是她的功夫太好。畢竟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能撐很久,你說呢”成千璟微笑着看向方可可,一臉的“確實如此”。
方可可的臉色漲得通紅,她知道自己跟成千璟比起來,肯定是道行太淺,可是卻也沒想到會這麼窘迫。
好了,她輸了,本來柯亦南的事兒是她想要讓成千璟喫醋的,現在成千璟沒什麼反應,她倒是輸得一塌糊塗。
剛纔只顧着衝過來找他,卻根本沒想清楚見到他以後還能做什麼,又該說什麼。
相比之下,顯然成千璟就算不準備,也能輕而易舉的擊潰她。
“我今天晚上做了一桌子的菜,本來想着彌補今天早上我沒好好陪你的歉意。但是你卻一直沒回來。所以,當我給你打電話,聽到你在跟別的女人做那事兒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委屈。我知道,我於你而言什麼都不是,連個朋友也算不上。但好歹同住一個屋檐下這麼久,我又是一個很容易當真的人,我真的很難過。”可可盯着成千璟的眼睛,說出這番話,眼淚就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