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雲靜好回過頭,就愣住了,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大約三十歲多一點,膚色白皙,雙眸狹長幽遂,涌着一股不可捉摸的暗流。身材高挑,足足比自己高出一頭。

    她的身高在女生中,已經出類拔萃的了,可跟他站一起,還是顯得矮小可人。

    這不是餐廳的那個人她正思考的時候,卻又聽到了那道清冽的男音。

    “我是風世安”他很正經的介紹,不過眸中迅速的劃過一絲小小的得意,看來掛診那天,她並沒有認出自己。

    聽着名字有點熟悉,而且這個聲音更熟悉不過她還是一時沒想起來。

    “雲靜好”她友好的伸出白皙的手,自我介紹。

    風世安卻是雲淡風輕的盯着她的白嫩的手看,雙手依舊揣在兜裏,完全沒有與她相握的意思。

    他的潔僻症很嚴重,別人的手,他都唯恐不及的能避則避更何況她摸來摸去的手。

    雲靜好尷尬的縮回手,突然間想到了秋穆清,“你見過秋阿姨嗎”這樣顯得自己很不知趣,不如去找秋穆清吧。

    “我媽在那邊,有點胃疼,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說完,風世安瀟灑的一轉身,準備就走。

    “你媽”她懵。

    “秋穆清”風世安不得不重複一遍。

    啊,雲靜好瞬間秒懂。

    沒想到,他剛剛轉過身子的時候,一道清亮的身影已經迅速的竄了出去。

    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風世安的眼角不覺得有一絲闇然,自己的自尊心有一點點的受挫,自己好歹是萬人迷的金牌導演,全球有名,甚至已經打進了好萊塢,到哪裏都是粉絲一片,狂呼,尖叫,不休止的讓自己簽名,無數大少婦、小蘿莉的眼神直直呆呆的望着自己。

    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真的不認識自己甚至沒聽說過自己風世安內心越是這樣想,越是感到頹廢,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風世安

    一定是她活得太悲摧了。風世安爲自己辯解。

    風中,雲靜好纖挑的身材輕顫的小跑着,馬尾隨風揚了起來,有一種青春朝氣的感覺,明明是二八未嫁,怎麼還像小姑娘

    “哼,裝嫩”風世安別過頭去撇撇嘴,不客氣的評價着。

    不過風中飛揚的青春背影,卻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裏浮現

    一想到醫院診檢查那次,他就莫名的想起她生硬的讓自己tuo褲子的那一刻。他磨磨牙。

    得虧,她一直沒有認出自己。

    還有她眉梢的那一顆痣也迅速的閃過了風世安的腦海。

    “阿姨,你怎麼樣”雲靜好小跑着跑到了院長辦公室裏,看到靜躺在牀上休息的秋穆清,氣色看來還好。她伸出食指扣向了秋穆清的脈博,仔細的聽着脈博的跳動。

    一分鐘後,她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阿姨,沒事,好好休息。”

    風世安走到門邊,就看到那個女人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淡然優雅,和母親秋穆清有說有笑,腳步自覺的就停了下來,又想到,

    她tuo自己褲子,

    又因爲她,還被母親逼婚

    想一想,風世安立刻轉頭離開了。

    “世安”秋穆清只是輕呼了一句,不指望風世安會回來。

    聽到母親的呼喚,想到母親的病情,風世安還是不自覺的回過頭,轉身,幾步邁進了院長辦公室,“媽”他以爲母親不舒服。

    “你替我陪雲好去義診,我們不能失信於人對了,忘了介紹,這是雲靜好,我常提的”秋穆清又指指風世安,對靜好說,“這是我兒子風世安”

    風世安動了動嘴角,一副彆扭,不想答應的樣子。

    秋穆清看到兒子不答應,眉頭立刻蹙緊,然後哎喲了一聲,“好,你不去我去,否則,我們就要失信於人。”

    “秋阿姨,你不舒服就好好的休息,讓他伺候你,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雲好,你又不是我家的兒媳婦,不能代表我們家,我或許是他必須把支票親自交到院長的手中,在儀式上要正規,要重視,這是我們關心兒童成長的一份心意,不能草草了事。”秋穆清微喘氣的聲音。

    雲靜好的臉微微一紅,垂下頭,也是,自己誰也不能代表,她不再說什麼。

    秋穆清緩了會氣息,咬咬牙,“靜好,扶我起來,我要親自交給院長。”

    “媽,我去不就行了”風世安終於開口了,他知道母親的小心思。

    風世安和雲靜好一先一後的來到義診臺。

    後邊的靜好先換上白色的大褂,就立刻進入到工作狀態,嚴肅認真,對於她來說,醫生是一份神聖的職業,她必須嚴格要求自己,認真看病。

    剛剛出現的風世安立刻引來一片cheng人區的燥動,連同福利院的其它老師,義診的其它醫生,個個目光中全是一陣陣驚豔。

    “那不是風導演嗎”

    “簡直比電視上還要帥”

    “是嗎”

    “真是帥極了”

    “一會兒一定要個簽名”

    “別說了,院長來了”

    周圍又恢復一陣安靜,少女少婦們那一顆顆隱隱燥動的心,在眼角的一明一暗的掃視裏得到了暫時的滿足。

    生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這是霍姆教授說得最多的一句話。雲靜好時刻銘記於心。

    不像在醫生裏面對的是基本成熟的男人,她真誠的微笑着,這裏是一羣天真可愛的孩子們。他們很純潔,不會用那種鄙夷的眼光看待自己。

    她很耐心,也很溫柔,一個個的仔細爲他們檢查。

    很快就過去了百十來號。

    這時,

    有個大約十歲的小男孩子的嘴脣發紫,雲靜好還以爲是心臟出了問題,仔細的聽着他的心跳,就問,“你哪裏不舒服”

    “憋得慌”

    只是普通的義診,應該沒有大型的器械可以檢測,只能做個簡單的超聲波。她看了看遠處,正好發現捐完支票的風世安一臉憂鬱的望着遠處。

    一片燦爛的晨陽包圍了他,完美的用光輝勾勒了他頎長的身材,優雅迷人,氣度不凡,心絃不由的被什麼輕輕撥動了下,泛起一絲波暈,緩緩散開。

    “我帶你去做個檢測”放下聽診器,雲靜好繞過桌子,拉着孩子準備去醫務室裏拍個b超,因爲戶外的光線不如屋中拍出來的效果好,有點反光,可是孩子卻一動不動的昂着大腦袋,嘴裏有一點白沫吐出來

    這一下,雲靜好嚇壞了,這是怎麼了她揚起小手輕輕拍打着孩子的臉。

    剛剛還站着的小男孩,一下子直挺挺的身子就要倒下,雲靜好急忙用雙臂摟住他,緊緊抱住他暈倒的小身體,咬咬牙,對着旁邊的醫生說了一聲,“麻煩幫一下”

    有醫生幫小男孩子扶到她後背,她咬牙向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不知爲什麼,風世安回過頭來的一瞬,發現那個女醫生突然不見了。

    他冷喫一笑,不是很敬業嗎這麼一會兒跑哪裏去了,當循着遠處的風景時,就看到福利院的院子裏,那一抹纖瘦高高的身影正揹着一個男孩子,一步一挪的向前走着。

    心突然間一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從高空墜下,一下子砸進了自己的心裏。

    想也不想,他連忙向着雲靜好的方向奔去,幾步就躍到了雲靜好的身前,“一個女人家家的,逞什麼能”他平時話很少。

    聽到一聲頭頂爆喝,滿頭腦汗的雲靜好,扭頭淡然的看他一眼黑色的西裝,筆挺的站在那裏,乾淨整潔,一塵不染的乾淨,垂下眸子,繼續背。

    那一件衣服一定價值不菲,她怎麼能讓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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