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上得全球廳堂,下得世界廚房啊在心中,她又默默的讚歎一番,風世安真是一介好男人,就是高傲神冷了一些。
飯後,
風世安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他直接上了二樓的書房。
望着一桌子的殘羹,她想,風世安做得飯,她得下廚洗碗吧,好歹男女平等,誰也不剝削誰的勞動成果。
想到男女平等兩個字,雲靜好的心有一絲微微的觸動。
雖說放下,
可是一些回憶是不是你想控制住就能控制住的。
華聖哲的帥氣的身影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記得一次大學郊遊的時候,出遊的每個都準備了帳蓬,她和華聖哲的帳蓬卻緊挨着,他問她怕不怕,她說怕,但是更怕的是自己心理衝動。
那一天晚上,她盯着星星很久都沒有入眠
第二天,他們一起揀樹枝,生火,然後他釣魚,她學着華聖哲的樣子烤魚片
她記得華聖哲說過,“你是女人,不要做這些,男人天生是保護女人的。”
雲靜好記得那時,自己信誓旦旦的說,“我是女人,但是我更獨立,你抓魚,我烤魚,我們分工合理,才能真正的男女平等”
想着,想着,雲靜好的眼角浮起一絲淡淡的霧氣。
直到聽到樓梯噔噔下樓的腳步聲。
雲靜好才吸了下鼻子,端起桌上的碗,就往廚房裏走,不知走神,還是廚房的門口有一個小坎,她有點不熟悉的被絆了下,然後耳倫中只能聽到,
咣唧的一聲,一摞盤子與碗清脆的摔到了地上。
稀里嘩啦的餘音久久不息。
風世安的臉再度的沉下來。
噌噌幾步,趕緊到廚房的時候,就看到已經蹲在地上揀白色碎片的雲靜好。
“雲靜好”他唳聲出口,連名帶姓的稱呼她。
她被猛的嚇了一跳,揀着碎片的手哆嗦了下,尖銳的碎片一下子刺進了她柔軟的掌心
“絲”
一絲刺痛頓時傳遍了她敏感的神經。
“對不起”雲靜好的聲音淡定溫和,沒有慌張,但是有一絲絲隱隱的歉意與顫音。
氣惱的風世安冷冷的抓住她的胳膊,半拖半拽着推她到門外,“你是不是大腦發育遲鈍”
“你才遲鈍”她不冷不熱的迴應他,她需要起碼的尊重,他這是變相貶低自己的智商雲靜好可以忍,但是決不允許別人侮辱自己的尊嚴,這句話已經嚴重的涉及到了自己的底線。
他居然懷疑自己的智商
風世安愣着看了她一眼,那是一張不卑不亢的小臉,一雙安靜的水眸,堅定倔強。
反應還很激烈。
收拾完地上的東西,風世安無奈的望着這個小女人,這個女人是不是上天派來和自己專門作對的
就差,把整個別墅給一把火點了。
雲靜好這個時候也開始惱恨自己,自己雖然說不上神廚系列,但在嬸嬸的耳染目濡下,也是有一點小小基礎的,怎麼到了風世安這裏就是一連串的出錯,好像自己天生欠他似的。
正在這時,
大門口傳來一陣鈴音。
她急急的想避開風世安,轉身走得極快的去門口開房門,
一對五十開外
“我是張嬸,”
“陳叔”
二人紛紛自我介紹,張嬸精明的上上下一打量雲靜好一番,眉開眼笑着,“夫人果然好眼力”
雲靜好尷尬的笑了下,一會就會笑夫人沒眼力了她趕緊開門,將他們迎進來,“張嬸,陳叔好”他們不是過幾天過來,怎麼提前了
“少爺,我來收拾”張嬸和陳叔一進門,就見到正在收拾飯桌的風世安,不由的雙雙相覷幾眼,大驚,風少爺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你們先去收拾一下,今天我涮碗。”風世安的語氣溫和下來,沒有那樣的霸道,因爲張嬸從小是看着她長大的。“一樓客房”
“好好好”張嬸扯着發愣的陳叔就走了。
張嬸一邊走,一走碎叨,“看來夫人真是選對人了,你看一物降一物”
要走出客廳風世安聽到了,不由眼皮一抽。
正在這時,凌露的電話適時的打進來,“安,她更爲親密的稱呼,鮮花我收到了,好漂亮”她偶爾會喚風世安一個字。
“喜歡就好”風世安清淡的聲音。
眼角的餘光裏淡淡的掃過正欲上二樓的雲靜好,流色微轉,然後眼尖的他,發現一滴紅豔豔的東西,正在一滴一滴的淌下來。
“我掛了”他迅速的切斷電話。
美滋滋的凌露嗅着窗臺上的鮮花,美眸彎彎,一副幸福的小模樣,雖然風世安的脾氣說一不二,可是捨得給自己花錢,還有這麼多年,從來不傳負面緋聞,只和自己談戀愛
緊走幾步,
突然,風世安上前沒有徵兆的抓住雲靜好的手臂,“你又怎麼了”又這個字強調了好幾遍。目光卻冷冽的盯着她緊攥的粉拳上。
“我”雲靜好這次是很乖的垂下頭,她窘迫得沒法再說了,這個人丟到地縫裏去了。
“走”
“去哪兒”她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自己就被風世安拽推着就往門邊走去。
雲靜好掙扎着,搖頭,表示哪裏也不去,目光十分堅決。
“好”另一隻手臂一下子抓到她纖細的腰肢上。
“你要幹什麼”雲靜好一聲驚叫,粉腮微暈,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下一個動作讓雲靜好的下巴差一點沒有掉出來,他居然打橫抱住自己就往門口大叔流星的奔去。
一抹好聞的味道,漸漸襲來,淡淡的絲柏味,迷人的清香,像一縷極細極細的絲線輕輕的纏繞在某個地方。
讓人陶醉,迷離
驟然間,
雲靜好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一絲微亂。
好像,她和華聖哲只有幾次簡單的擁抱,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車門打開,雲靜好被穩穩的塞進加版後座
被雲靜好剛剛的驚叫喚出來客房門的張嬸扯着陳叔納悶,向外張望着,一邊嘟嚷,“這兩口子是幹什麼呢這麼晚了又去哪兒”
“不知道”陳叔搖搖頭。
“你說少爺會忘記那個女戲子嗎”張嬸故問。
“不知道”
“其實那個孩子也不錯貌美如花,氣質出衆”
“不知道”
“你就會說不知道”張嬸不悅的轉身進門,不過臉上依舊掛着笑容,碎念,“這樣打打鬧鬧纔像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