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風輕雲淡的風世安倒是稀鬆平常的打開了包裹,絲拉絲拉的打開包裹聲,一聲聲如雷般響徹在雲靜好的心底。
眼皮啪啪的抽搐了幾下,她暗暗收緊拳頭。
“雲靜好”風世安扭頭望着閉着眼,視死如歸的女人,脣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狡黠,黑眸微波爍動。
他故意輕咳一聲,“什麼破東西,你自己看看”
聽到風世安的聲音裏淡定幾乎沒有什麼事兒似的,她的心悸與不安漸漸沉澱下來,微微扭頭,懷疑的水眸望到的是那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男人,度度精準完美,還有一份難得的平靜。
驀的,轉身,雲靜好不屑的瞥了一眼他,“誰的”
“自己看”他清清冷冷的聲音裏夾着一絲雲靜好聽不到的壞笑。
上前幾步,探身打開半封半開的包裹,雲靜好十分小心的雙手扒開箱子,忽然間,她動作停止了,然後悄然擡頭望向站在一邊斜睨着自己的風世安。
發現他的臉上還是和剛纔一樣。
她這才放心的回頭,雙眸繼續盯着包裹,伸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在箱子邊緣晃動,白白的,像玉臂清輝下的白藕,閃爍着一種誘人的色澤,惹得周圍的景緻,瞬間變暗了顏色。
風世安本能的眼神微怔,然後黑眸流光四溢着一種複雜的波浪,一片嫩嫩的白色晃進了他的視線裏。
突然間,他想到一個極爲貼切的成語,秀色可餐。
原來如此。
薄脣揚起,風世安的眸中不禁露出一層淡淡的笑意。目光也比剛纔的溫度柔和下來。
皮膚不錯還是素顏出鏡
眼前的女人,一點也不像他所遇到的歌星、影后、天后什麼的,都一天天的帶着一把遮陽傘,晃來晃去,尤其是一到夏天,人到哪裏傘到哪裏,傘隨人行。
而她卻不同,如新荷猶喜陽光般,專門愛在陽光裏窩着,懶洋洋的享受着那一抹金色的絲線交織在自己的身上,彷彿披了一件金光閃閃的嫁衣,一片絢麗多彩。
“哦”雲靜好握着到手的東西,一幅卷軸,像普通的山水畫裝裱,很考究精緻的樣子,她的眸色從擔心,到疑惑,再到安心,只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裏,她的心絃裏一片泉水叮咚。
終於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心驚肉跳的東西。
嘩啦啦
畫軸上的紅絲帶挽着一個美麗的蝴蝶結,很漂亮,她喃喃着輕輕解開,在想,一定是什麼大師的作品,或者一幅普通的山水風景內容的欣賞畫
雲靜好也很喜歡素描,只是中學時學的東西淡忘了不少,現在已經很少去觸碰,但是她對畫作還是非常喜歡的。
扯開卷着的精緻畫卷時,她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微笑,流露出一絲對美的憧憬與慾念,那一瞬,她的動作卻是如靜的美感,定格在那一抹淡淡的窗口映過來的餘輝裏。
她微笑着左手執左軸,右手執右軸,又嘩啦的一聲。
一幅精美的圖立體的出現在雲靜好的面前。
只是一秒的功夫,
雙手像觸了地雷一樣,一僵,然後又一下子蜷縮起來,像一隻受傷的小鳥,望着致命的彈弓一般,花容頓然失色。
嘩啦啦的一聲
精緻的木製的卷軸咕嘟的一聲砸到了地板上。
她的臉上塗上一層緋紅。
畫軸一下子全部展開,這一下子畫卷上的內容更清晰了,更加生動的展現在他們二人的的面前。
雲靜好的臉上現在紅得絕對可擠出一盆血出來,甚至駭得她第一時間都忘了轉過頭去,她徹底的被震懵了。
題目,潘金蓮一百零八式
什麼側臥式
前式
後式的
每幅畫面,都是尺度超大的春恭途,一百零八張張張流鼻血,張張奪人魂
她懵了。
此時,風世安雖然是一動未動,可是他的眼角也發出一陣陣不經意的紅暈,只是沒有那樣的膽顯罷了,因爲經過前兩次的教訓,他已經淡定了不少,本來他的臉是強撐着不想紅,沒想到,還是紅了一點點。
他是導演,也是見慣不慣,不過,眼角還是悄悄印出一絲紅暈。
黑冷眸中的流光也是急速的蕩波而起,彷彿驚起一灘鷗鳥般,劇烈的跳動着。
“風世安你是不是故意的”下一秒,反應過來的雲靜好立刻惱怒着一張紅色慾滴的小臉,氣憤異常的瞪着他,噌的身子也站起來,目光噴灑一片片的小火苗,濃烈的炙烤着那一張絕代風華,人神共憤的臉。
羞澀與憤怒已經染紅了雲靜好那一張吹彈可破白皙皙的小臉。
現在絕對是一枚熟透的蕃茄,潤潤的,水嫩嫩的,像抹了一層層的油彩,生動形象的躍然於黑色的瞳仁裏。
喉嚨燥熱,風世安咳咳咳的清清嗓子,“雲靜好,想看就想看,別找什麼理由。”
“風世安,你卑鄙”伸着雪白頸子,雲靜好憤怒的仰望着那一張俊美無限的臉,目光像釘子戳在他的臉上一樣,質問,“這樣的事情有那麼好笑嗎”
“拿走”不等他再反應過來,雲靜好叉着腰,一動不動的望着他,感覺望着他的時間長了,脖子有些發酸,雖然自己個子高了些,可對高大帥氣的他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
“這麼兇,以後,看你怎麼嫁出去”風世安望着地上的那一幅卷軸畫,繃不住的臉上憋出一絲笑容。
不知是誰的主意,送得這麼的特別,而且還是三份
風世安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炫動着,華麗麗的刺到了雲靜好的眼睛,牙齒真白,像鍍了一層細細的初層霜,白光閃耀,明亮動人。
怒火被那一層潔白的初霜降下去不少。
“呵呵”雲靜好反嗆,“我嫁了,而且嫁了風靡全球的男神。如果你不服氣,那邊有窗戶,你可以果跳,保證收視效果全球第一”
“你”這下風世安被她氣得笑不得,哭不得。
誰讓自己整了人家一把。
“站住”看着轉身欲走的雲靜好,風世安絕代風華的臉上染上一抹冷色,“想知道,這是誰送的嗎”
“誰”她騰的一下子站住了,水眸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