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突然間,讓雲靜好一下子清醒起來,
就在風世安聽到電話聲,怔忡幾秒的時候,雲靜好迅速的掙脫開他灼熱掌心的掌控,迅速的從風世安的身上爬起來。
臉色通紅的依舊像成熟的蘋果掛在樹梢,紅色慾滴,秀色可餐。
“凌露,”現在風世安只想以一個正常的名字稱呼她,然後瞥了一眼雲靜好的方向,迅速的從被窩裏出來,偏腿下牀,拉開門,去了隔壁的書房。
她聽到了一聲最爲清醒的清醒劑,刷刷的噴到了自己的心裏,雖人只有兩個字,但是重磅的。
雲靜好的臉上恢復到一片淡然。
她終究是過客。
書房裏,風世安的臉上一片冷然,“凌露,你想好了”
“嗯,世安,我想好了,如果你不想離婚,我一個人怎麼帶着孩子太不容易了,所以我想要五千萬。凌露的眼角轉了又轉。”
“好。帳號”
“”
凌露眼角露出一比猙獰,“我還有一個條件”
“好,我答應”風世安的薄脣溢出一層冷氣。
雲靜好也撥打了電話,“你好,我要訂一張機票。”
窗外的雪,一直沒有要停的意味,都下了快一天一夜了,而今天的夜格外的漫長,長到她以爲那是一個白雪的不夜天。
摞下電話,她接到一個短信,“雲小姐,請三日內付全款,否則過期作廢。”
她鑽進了被窩,有一絲淡淡的絲柏味混着自己的體味在自己的嗅覺裏漫延,漫延到四肢,四肢微僵,漫延到心田,一絲飛雪飄下來,覆上了心田。
閉上眼睛,她在思索,
歲月靜好,一世安穩。若人間真有此情,應該是平淡的,轟轟烈烈過後,也要終歸平靜,萬物如此,人性使然。
就像純美的雪花,從天上飄來,終究落入濁泥。
想着想着,她緩緩入睡了,睡得着,睡不着她都得睡,因爲她還有班要上。明天或許是嶄新的一天。
第二天,她一早醒來,卻沒有發現風世安的身影,牀邊空空落落。
眉眼一蹙,她梳洗完畢,下樓就餐,然後準備讓陳叔送自己上班,這時張嬸趕緊過來,一指窗外,“少奶奶,少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天氣太冷,車有點凍,他提前給你開暖風了。”
“嗯。”她喝了最後一口牛奶,有點甜,還有點澀。
她擦擦嘴,起身,張嬸卻在她身後嘮叨着,“昨天少爺看你喫得少,才讓做得夜宵,少爺真的對少奶奶好得沒話說。”
雲靜好笑笑,“張嬸,我知道了。”
擡頭,她望着已經停了的雪天,外面仍然是一片銀色茫茫。
走到寶馬車前,
她拉開車門,安安靜靜的坐上車,闔目養神等着他發車。昨夜裏的暖昧種種像一縷飄不散的青煙總在自己的腦海裏環繞不息。
如霧如夢。
車子發動的聲音,
平時二十分鐘的車程,今天用了四十分鐘,幸好她提前出來十分鐘。
而這次,
風世安
卻是直接將雲靜好送到了她診室的樓下,先下車親自替她打開車門,他本身扣着帽子,估計風氏粉絲也認不出來了。
來到診室門前,雲靜好以爲路不好走小文沒有來,沒有想到小文卻是已經早早的打掃完了衛生。
“小文,你來得真早”她誇了小文一句。
沉悶的小文依舊不冷不熱的回覆,“習慣了。”
忽然,一陣磁啞的聲音傳進了二人的耳畔,“雲醫生在嗎”那一種熟悉動聽的絃音,像一道泉水扣開了這一間沉悶多久的診室。
又像一道明媚的陽光融化了堆積已久的冬雪。
雲靜好倒是熟絡的站起身子,走向門外,“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很低,有一絲嗔怪,他不是一直擔心被別人認出來,暴緋聞嗎
小文也擡起頭,盯着門外,突然眼前一亮,她炯炯的望着那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幽遂深濃的黑瞳,雖然其它五官被口罩遮住了,但卻像駕着馬車的阿波羅天神下凡,聽着那動聽的絃音,有一絲彩色的暖流劃過平靜的小臉。
像是冬裏的春風。
當雲靜好走過去遮住那一抹頎長的時候,小文眼中的那一絲明亮瞬間暗淡了下來,繼續低頭看着桌上的專業書藕。
“你的包”他伸出手遞上她的小包。
“嗯。”她接過,眸底一暖。
轉身,一絲迷離的絲柏味,漸漸遠去。
她的心好久好久才能收回來。
意外的,平時不愛言語的小文卻是主動的詢問起來,“雲醫生,那是你的丈夫嗎”
“是。”雲靜好的臉一頓,還是吐了一個字。
低下頭,一絲暗詭迅速的從小文的眼角一閃而過。
“你拍廣告了”
“我沒有”雲靜好不想承認,否則自己的風波在醫院起得更兇了。
“可是那個演員左眉梢有一顆芝麻大的痣。”小文波瀾不驚的說着,眼角上挑,微咪出一絲銳利的光芒,斜望向她。
在雲靜好回頭望着小文的時候,她的眼睛迅速的轉移了視線,她愕然,那麼細小的東西,小文居然能看出來。
她怔忡在那裏,呆呆的望着這個眼神犀抻,卻是沉着冷靜的女孩子。
小文淡淡一扯嘴角,輕淡的語氣,“雲醫生,不用大驚小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她再次垂下頭,專注的看自己的書。
可是小文的指尖捏着書角很緊很僵。
她和小文平時只是工作交流,極少聊天。
一週的時間裏,雲靜好按部就班的上下班,準時準點,從來不遲到早退,一切如往,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般的樣子。
風世安緊提着那一顆也漸漸的淡定下來。
週末,因爲劇本的事情,還有楚嘉樹的急呼,風世安急急的去了酒店,再次商量並敲定劇本的各個角色挑選。
然後,他晚上打電話回來,說是過幾天再回去,想讓陳叔捎去酒店一些自己的物品。
雲靜好是替他收拾換洗的衣物的,拉開他專門內衣的抽屜,她看到了還有自己的三條小內內和他的混在一起
像幾個親密的夥伴一樣。
搖搖頭,她紅着臉幫他拿了幾條,然後疊好,放進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