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陳叔呢”
住在隔壁家。
“你真的打算在這裏住一週”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害怕張奶奶聽到。
“嗯。或許更長,直到你走出陰影爲止。”雲靜好故意換成一副嚴肅的聲音,“不然我不會帶你回去。”
“晚上睡哪兒”
“睡炕上。”她淡淡的聲音。
“我忘記帶睡袍了。”他吸口氣,有些婉惜。
雲靜好擡手輕輕摸摸那一張絕代風華的臉,“我的男神老公,能不能別這麼幽默,你在這裏有被子蓋能保暖就不錯,還睡袍呢”
“好吧”眸底的那一抹星光隨着她捏自己的臉暗了下去,心情卻是異樣的好。
“那這裏以後上牀,不能叫上牀了,就應該上炕,對不對風世安的眸底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對。”說完這個字後,雲靜好感覺到一絲陰陰的笑意傳遞到自己的嗅覺裏,不覺得雙手又掐上他的臉,“你敢在這麼純淨的地方,來色段子。”
“我和我老婆說,又不和別的女人說。”他笑咪咪着,擡長臂擁住她,“我真的慶幸,我在八年前能夠遇到你,兩年前有幸遇到我母親逼婚。”
“我牙倒了”雲靜好故意一點兒也不解風情。
“你再說”說完他側過身子,腦袋就俯了下去,準備無誤的捕捉到那一呆飽滿溼潤的脣瓣,淡淡的水仙味道,幽幽的,很好聞。
迅速的吸了口氣,他低低的湊近她的耳邊噴了一口熱氣,“有烤土豆味。”
“你”她的小臉立刻緋紅了,擡手輕輕的拍他的後背。咯咯的笑聲在小院的上空飛揚,飄滿了這個寂靜的小山村。
“晚了,我們去睡吧,不然吵到張奶奶也睡不着。”她拉起他的手就往裏面走。
他也附和,“走,上炕去。”
她發現,上炕這兩個字,到了他的嘴裏絕對的變味了。
另一間屋裏的炕上,一根蠟燭正在燃燒着紅色的蠟淚,張奶奶已經準備好了兩牀被子。雲靜好正準備脫光衣服的時候,他一把攔下她,“我來”
她發了懵似的停止了脫下外套的手,不明白風世安什麼意思。
只見他脫光了衣服,她呆呆的望着他,花癡般的,鋼塊般的肌,完美的身材
下一秒,然後他撩開被子迅速的鑽進了被窩。
“好了。”過了一會兒,他爬出被窩又鑽進另外一個被窩,“老婆,老公暖好了,可以進來了。”
雲靜好呆呆的望着此時的風世安,眼角感動的噙上一抹淚花,多虧房間光線不好,所以風世安看不到什麼。
她垂下頭,發現鼻子有點發酸,脫了衣服鑽了進去,暖暖和和的,還有一絲淡淡的絲柏味,很好聞,雲靜好悄悄的側過身去,眼角那一顆沉重的淚花終於開了出來,垂落在她花色的枕巾上。
“老婆,怎麼了,不理我了”風世安伸出長長的胳膊,捅捅她的被子,擔憂的問,“冷不冷”
她搖搖頭,最後也沒有扭過頭去。
吹了蠟燭,周圍陷往一片黑暗之中,夜很靜,她們彼此能聽到那一抹淡淡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風世安委屈的聲音,“老婆,我有點冷都怪我脫得太多了,應該留一層。”
雲靜好聽到風世安的聲音,知道他應該已經過去那一抹陰影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方纔轉過身子,將身子緊緊的縮在被窩裏,只露出一
個腦袋過來,“要不,再套一層衣服,是有一點冷。”
“那怎麼辦”她水眸凝着黑暗裏看不清的他。
“我有兩個辦法,你選一個”風世安有一絲壞笑在黑暗裏閃爍。
“嗯。”
“我鑽你被窩,你鑽我被窩任選其一。”他終於露出在大灰狼的面容。
“不行”她的聲音低下來,“張奶奶就在另一間屋子裏,能聽到,太羞人。”
“我們不發聲就好,這次我放寬政策,你可以變成一次殭屍。”風世安輕輕的聲音,然後鹹手開始不分的朝着她的被窩掀去。
啪的,她一下子拍掉他的手,咬咬牙,“我纔不要變殭屍。”
“那我殭屍一次,隨便女俠蹂躪。”他邪魅的聲音在小小的屋子上空蕩漾,一片春波襲來,感覺屋中也沒有那樣的冷了。
“我纔不蹂躪你,最後,變成殭屍的又是我,每次你都這樣耍我。”她故意生氣的扭過臉去,不再理他,沒想到,身後被子一涼,一絲冷氣鑽了進來。
她噌的轉過來,鼻子尖正咯在他的鼻尖上,他順勢一把擁上她,輕輕大笑,“哈哈,大灰狼又捉住小綿羊了。”
“你不是選擇嗎”她質問他。
“你沒選,我最後給了你一個標準答案,那就是我鑽你被窩,還可以當你暖寶,替你暖暖被窩,雙重功效,老婆不喜歡”他一副死氣賴臉的樣子,讓雲靜好一下子沒有了脾性。
“能不能和平共處”
“不能,我慾火難填,求老婆賜恩雨露。”他可憐巴巴的語氣。
“好吧,不過,我有條件,第一,不許叫,第二,不許弄出其它聲音,第三,不許”她的第三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就被一抹淡淡的絲柏味狠狠的堵住了
天空上一羣星星害羞的眨眨眼,跑開了。
第二天早上,她沉沉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一片痠痛,她微微捶捶着肩和背,一擡頭,發現他竟然就睡在自己的身邊。
她竟然停下所有的動作,身子悄悄的又返鑽回了被窩。
平時,她記得,每次都是她一覺醒來的時候,身旁一空,他就不在了,整齊的豆腐塊被子是牀上特有的風景,這是少之又少的幾次她能看到他睡着的樣子。
有一句話,那就是一覺醒來,發現男神就睡在你身邊,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感覺美噠噠的。
單手托腮,她細細的端詳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個個精雕細琢,彷彿都是經過雕刻大師將五官的細節研磨了一遍又一遍,才能刻出如此完美的面龐,三百六十度,度度無死角。真是絕代風華,美倫美奐,這八個字來形容他,一絲也不爲過。
擡起纖細的手指,她忍不住的就要摸摸那一張俊逸非凡的臉。
砰的,他突然間睜開眼,準確無誤的捉住她那一隻雪白的纖腕,“摸絕師太,有點太好色了,看夠沒有”他戲謔她,眸角散着一絲柔和親密的溫柔。
“沒有”她委屈的聲音如同一隻被大灰狼逮住的小綿羊。
“你這是赤果果的勾引老公,那我只能被你無限的崇拜感動的再身體力行一次了,老婆來,鑽被窩,開始戰鬥”風世安說罷拽着她的手就往他的懷裏一扽。
“昨天晚上就結束戰鬥了,說好的。”她委屈得快哭了,“男神,饒了女吊絲吧”
“你昨天還罵我下半體動物老公感覺老婆總結的很實事求是,很精準倒位,所以我準備身體力行的多勞動,做到真正的下半體”
他的那兩個狠字,咬得極重,眼角都壞到劃出一絲狡黠的亮絲,閃了又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