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握着剛纔秋穆清給的單子喃喃着:“不可能,怎麼會不可能,她一直和世安在一起,從來沒有做過對不世安的事情。”
“怎麼了這是”站在門外的嬸嬸盯着靜好的房門,拍了拍,沒有聽到靜好的任何反響,在叔叔的暗示下就沒有再敲。
坐在沙發上,嬸嬸的臉色一片擔憂,“你說,這是怎麼了”
“剛纔不是秋董來了嗎”叔叔眼尖的從窗口中看到了帕加尼車,而且也聽到靜好剛纔接電話的時候稱呼的人也是秋董。
“不知她們說了什麼,反正靜好的情緒看起來很糟糕。”嬸嬸嘆氣的聲音,“靜好這孩子,怎麼這麼不順,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按說秋董做奶奶了,應該高興你說秋董這太不懂人情事故了,不行,改天我非得好好的她說道說道,風家財大氣粗也不能欺負人。”
“你都不知道人家說了什麼,你怎麼問人家,怎麼和人家急何況靜好有沒有說懷孕的事情還不知道呢”叔叔勸她道:
“不要嘔氣,我們留着身子好好的伺候靜好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這纔是正道”
“知道了”嬸嬸明明答應了,心裏卻憋着氣。
第二天,
一層薄霧輕籠,天色漸亮,
嬸嬸就早早的打了車,直奔風氏集團,站在高坐入雲的風氏集團樓下,她的心劇跳了下,仰望着嘆息:“真是豪門似海,高處不勝寒。”
來到前臺,她問,“你們秋董來了沒有”
“您有預約嗎”前臺漂亮的小姐一臉的微笑,態度非常的好。
“我沒有但我和秋董很熟悉,我有急事找她。”嬸嬸的態度也很好。
“秋董,還沒有來,請您稍等一下,不過最好您有預約,否則則秋董不會見您”前臺小姐一副抱歉的聲調。
嬸嬸呼了口氣,身子動不動的坐在大廳前的沙發上,她不信等不着秋穆清,果然,半個小時後,華貴優雅的秋穆清款款而來,昂着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風世安在歐洲養病,所以她暫時接管了風氏的所有工作。
“秋董,請等一等”嬸嬸很客氣的聲音,站起身,她向着秋董的方向急走幾步。
聽到熟悉的聲音,秋穆清的眉頭一皺,轉過頭,她一臉的生硬,“你找我什麼事”她一改從前的熱情與溫和。
嬸嬸一愣,沒有想到秋穆清是這樣的態度,不過後來,她以爲這是公共場合的緣故,並沒有太大的介意,只是道:“我找您有事。
看到大廳一處僻靜的角落,秋穆清坐了下來,摘下臉上的墨鏡,目光清冷的盯着竹惠安的方向,“竹女士,你有什麼事,趕緊說,我只有五分鐘的時候,我馬上還要開會。“
嬸嬸竹惠安道:“秋董,不知靜好做錯了什麼,你看昨天你和靜好說完之後,她一直呆在屋裏都沒有出來,我是擔心孩子有事”
她撇了靜好嬸嬸一眼,不以爲然,“她沒有告訴你”臉上露出一片冷冷的笑意,“大約是醜事,怎麼說得出口”
“你什麼意思靜好怎麼做醜事了”嬸嬸的護犢的心情很猛烈,聽到秋董這樣的說話,一句句的冷嘲熱諷,一下子急了眼。
“什麼醜事喲,看來非逼得我不得不說了。”秋穆清看了看來來往往的員工越來越多,“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
地下停車場,
秋穆清的車內。
“你說吧”坐在車裏嬸嬸更是迫不及待的心情,很惱火,她絕不允許外人污衊自己的孩子。
“靜好是不是懷孕了
”
“啊”嬸嬸一愣,“你怎麼知道”
“凌露告訴我的。”秋穆清並沒有想隱瞞他們,反正凌露她又不喜歡,爲什麼不能說。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我兒子不能懷孕,你明白了沒有”看着靜好嬸嬸根本就是矇在鼓裏的樣子,秋穆清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你你”嬸嬸的大腦瞬間被打懵了,甚至都張口結舌到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靜好不是那樣的人。是不是弄錯了”
秋穆清冷冷一笑,堅定的口吻,“不會弄錯,我們查了兩所醫院,而且是世安親自查的。單子靜好的手裏有,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看看”
“啊”靜好嬸嬸的嘴巴已張到合不上了,一副震得呆若木雞的樣子。
“呵呵,靜好不是一直和羅雲宙走得很近,再說她肚子裏是不是誰的孩子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你家靜好和我們世安已經離婚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瓜葛,最近世安和清柔會訂婚,所以你們就不要費盡心的想要再和世安再復婚了,根本沒有必要,況且靜好收了我一千萬的離婚費。”
秋穆清就是要雲家斷了對風家的心思。
“不可能,不可能,我家靜好真的不是那種人絕不是”嬸嬸的臉色一片蒼白,聲音尖陡的刺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來,費了很大的力氣。
“難道她偷情,還要告訴你一聲,嬸嬸,我偷人了怎麼可能”秋穆清諷刺嘲笑的聲音,“所以這個綠帽子,我絕不會讓世安來戴,而且這件事,我會告訴世安,讓他死了這條心,靜好不值得他爲她拼了性命”
“你說什麼”嬸嬸更是一團霧水。
“看來,你家侄女真的是牙風挺緊,居然什麼也不告訴你那我只能當壞人了,前一段時間你家靜好失蹤,你不是通知世安了,世安和墨然一起去歐洲找她,結果她是被華家母子綁架囚禁,還有羅家公子,一起被鎖進一間密室裏。”秋穆清說着警察裏她知道的情況,
“當時,華母爲了不讓自己的兒子再自殺,就綁架了他們,想讓靜好嫁給華聖哲,結果結婚當天的晚上,世安和墨然將他們一起救了出來,結果華母不甘心的拿刀子刺向靜好的時候,是世安不惜犧牲性命的替靜好擋了一刀,到現在都沒有出院呢
秋穆清的聲音激動起來,夾着一股極怒的怨恨。
“靜好,這不是以德報怨嗎,她這樣公開的給世安戴綠帽子,怎麼對得起世安對她的一片深情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她和世安再走到一起,也不可能同意讓世安養別人的兒子,養凌露的一個已經夠讓他奇恥大辱了。”秋穆清咬牙切齒着。
“這是污衊,不可能”嬸嬸的聲音有些發啞,大手握在一起,又急又氣,急得大手發抖得厲害。
“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只是想說,靜好太讓世安失望了。”秋穆清拉拉車門準備下車,“他們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嬸嬸像風化了一樣呆呆的坐在華麗的帕加尼上,好久好久都沒有緩過勁來,臉色蒼白,雙手顫抖着甚至拉不開車門。
最後,車門是秋穆清幫她打開的。
走在停車場裏,她暈頭轉向的不知往哪裏去,整個人瞬間像失去了知覺一樣,嘴角一直碎念着:“怎麼可能,自己的孩子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那樣的人”
從停車場的a區,晃到b區,再到c區,她晃來晃去,直到最後一抹刺眼的光亮掃過來的時候,她呆怔到根本就來不及躲的時候。
砰的一聲,
她瞬間倒在地上,一片殷紅的鮮血從她的身下開始迅速的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