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月之後,
風堡裏再次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爲了逼迫兒子徹底的不能和靜好在一起,秋穆清再次不食言的選擇了另外一種自殺方式。割腕
在醫院裏,穆穆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逼迫風世安和慕清柔訂婚。
病牀前,風世安筆直的站在母親身前,目光裏充滿了淒涼,冷漠的聽着母親咬牙切齒的聲音,“世安,半個月後必須和清柔訂婚,否則我還會自殺,如果不能搶救過來,你將一輩子愧對你的母親。”
“穆清,你這又是何苦”風宇城不得上前勸慰,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已經苦了,已經疼了,你們爲什麼非要和我作對,爲何非要娶洛華音的女兒除了她,世安娶誰都可以”秋穆清的眸光裏閃爍着一縷縷猩紅。
“世安,你看”一向穩重的風宇城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他的目光尋向兒子求助。
“好”他咬咬牙,“不過,你要也要答應我的條件。”
“什麼條件”秋穆清的眼角終於將那一股怒火平復下去,她精明的眸光裏閃現出當年風世安和雲靜好的結婚要求,什麼隱婚之類的。
“你先答應,否則我不會說。”風世安又果斷的將了母親一軍。
“你好,我答應。”秋穆清老辣的咪起眼睛盯着挺拔站立的兒子。
一場硝煙剛剛拉開帷幕,看着眼前的情景,風宇城無奈的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裏掠過兒子一眼,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再所難免,兒子一定會答應,如果因爲自己的訂婚讓母親出了意外,他覺得兒子一定會自責。
儘管兒子和妻子有爭執。
可是答應又不是兒子的初衷,他儘管也想幫助兒子,可是眼下卻幫不上
一,她永遠不許踏進花語別墅;
二,最多她住在風堡;
三,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要低調,尤其是媒體;
四,什麼時候結婚我說了算。
語落,風世安坐在椅子上,望着髮絲凌亂微微憔悴的母親,不忍的別過眼,“你答應,我便訂婚,如果不答應我們免談訂婚。”
“好。我同意。”秋穆清倒是出人意料的爽快,她想,先讓清柔入了門,然後再細水長流,到時風世安想控制住都控制不住了,雲靜好不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風宇城看着強勢的妻子,還有無辜的不忍看母親於再次自殺的兒子,心微微的痛了下,他轉過身子,眸底一片痛苦,是自己害了世安的幸福。
一週之後,秋穆清紅光滿面的出院,而在她出院的第二天,各路媒體以奇長的大篇幅通告爆出一代男神導演即將訂婚的喜事。
全世界都知道了。
風堡裏,
喜氣洋洋的秋穆清看着自己的傑作,不禁微笑出聲,甚至有幾分掩不住的得意,將報紙往茶几上一扔,“宇成,你看看看,兒子這回不辦也得辦了。”
“穆清,你已經逼他了,就不要再逼了,何況他不是說了,要低調,結果你弄得這麼高調,這不是說話不算數嗎”
“我是他媽”秋穆清現在一點也沒有將風宇成的話放心上。
“如果他敢放我鴿子,我就再死一次給他看,反正我不會讓他娶洛華音的女兒,就像當年明明是我先喜歡的你,而且告訴華音讓她幫我,可她倒好卻悄悄的勾引你
挖我的牆角”一想此事,秋穆清就氣得抑不住滿腔的怒氣。
“不要給她造什麼貞潔牌坊,我不想聽。”
她起身離座,不想再繼續以前的話題。
日頭不錯,她想了一個好去處。
雲家樓下不遠的小廣場上,嬸嬸剛剛買菜回來,“靜好你溜一會趕緊回家,天馬上黑了。”一邊向前走,她一邊不放心的回頭看看靜好。
“我知道。”雲靜好還是緩緩的溜圈,孩子已經九個多月,沒有多久,她就可以做媽媽了,她有一種由衷的興奮。
b超的性別與個數,她不想知道,只想將驚喜留到最後一天。
“靜好”秋穆清遠遠的就迎了上去,很冷漠,態度也很強勢。
“秋董,我想我沒有招惹你,對不起,我先走一步。”擡頭一看是世安的媽媽,她微微一愣,現在她不想和任何人起衝突。剛纔自己就應該和嬸嬸回家。
“不錯,過兩天世安就要和清柔訂婚了,訂婚後,不會太久他們就會結婚,所以我想呢,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該好好的考慮一下了。”秋穆清今天倒是沒有上一次的劍拔弩張。
這一次的刺激力,明顯的比上一波還要強。
心尖驟痛,彷彿被尖銳的利器割過,一片鮮血涌進胸口,漫延了她的四肢,靜好強迫自己保持平靜從容的一張臉。
她扯出一絲平靜的笑容,“恭喜秋董,如果沒有事,我回家了。”
竟然雲靜好淡定得沒有一絲反應,倒是出了秋穆清的預料,不過她這種平淡的善於掩飾心情的樣子,不正像極了她母親洛華音的樣子。
騰的,一股火氣從胸口冒起來,秋穆清那一張華貴的臉上微微扯出一絲冷笑:
“靜好,任你再想破招術,也不會進得了風家的大門了,因爲我在門口放了風家的少奶奶慕清柔,如果你不介意做世安的情人,偷偷的來往,如果我發現,我可是不會留情。”
“你胡說什麼你才做情人”冷不丁的身後傳來嬸嬸的怒斥,
“秋董,你也有身份的人,怎麼動不動就找情人,難不成你有這方面的經驗,我歲數大了倒是不嫌,你說說看給我介紹一個”
“你沒有家教”秋穆清立刻回頭瞪着嬸嬸的方向,“竹女士,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只是告訴雲家一聲,世安和清柔馬上就要訂婚,很快,況且媒體上已經發出時間了,只是希望你們的靜好不懷着別人家的孩子對世安眉來眼去的。”
“放心”嬸嬸的話茬一下子就接了過去,“我們家靜好也馬上訂婚,所以就不勞煩秋董費心了,慢走。”
嬸嬸的話又慢又酸,夾槍帶棒的想轟秋穆清走。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本來好好的兩家人現在卻到了水火不相熔的地方。
靜好聽着這樣的你來我往,脣槍舌劍,一片心酸,縱然能回去,可是裂出來的傷口卻怎麼也補不全她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哦”秋穆清一愣,然後微微一笑:“看來,早有主兒了。藏得夠深啊”
“那秋董,既然世安不能生育,用不用我給介紹福利院抱養一個,有現成的,要不,到時候,你們攢下這麼大的家業誰來繼承”嬸嬸的舌尖也是是饒人。
“你”秋穆清立刻氣得目瞪口呆的擡手指着嬸嬸的方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