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玄飛快的判斷出來,原本僵硬鐵青的臉,緩緩鍍上一層柔和。
有意思,真有意思。
家裏出了個精機靈透的活寶。
他本來想弄死她,沒想到人活的好好的,還敢當衆挑釁他。
忽然之間,他很想看看,她到底還有什麼本事
“好了”
蕭景玄面色煩躁的鬆開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別哭了既然你這麼傷心,那麼等下本王把骨頭賞給你。”
“”方朵朵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睜圓了眼睛,淚花掛在睫毛上,疑惑的看着他。
蕭景玄嘿嘿一笑,俊美的臉上一秒還陰晴不定,下一秒便得意洋洋,“驢肉可是人間美味,做好了不喫的是傻子,你要是真戀戀不捨,骨頭賞給你當做念想。”
他說完之後,懶得理她,悶頭吃了起來,全然不管跪了一屋子的小妾們。
方朵朵咬牙。
本來想讓他喫不下去飯的,可是看看這混蛋,該喫喫該喝喝,居然還打了個飽嗝,心可真大啊
蕭景玄喫的很撐。
管家蕭大福遞上牙籤,他兩條大長腿大喇喇的翹在桌子上,沒有形象的剔牙,“管家,快把這些骨頭給王妃包起來,本來還想給家裏的旺財留點的,既然王妃這麼喜歡,全賞了王妃。”
旺財是王府的一條大黑狗,最喜歡喫骨頭。
蕭景玄拿她和旺財比,拐彎抹角的在罵她是狗。
方朵朵咽不下這口氣,拿眼睛使勁剜他。
誰知道蕭景玄根本沒看到,笑盈盈的抱着兩個小妾,左邊親一口右邊親一口,玩的不亦樂乎。
蕭大福把驢骨頭包好,小心翼翼的遞給她,“王妃,這骨頭都在這裏”
方朵朵一把奪過,提腳就走,這地方沒法待了
她氣鼓鼓的回到別院,荔枝見狀驚訝的大呼,“王妃,你衣服怎麼回事”
“別提了,快給我打水來。”冷風吹過,她凍得打哆嗦。
荔枝不敢怠慢,匆忙而去,很快便準備好了熱水。
熱氣升騰,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片白濛濛的霧氣之中。
方朵朵準備好好的洗個澡去去寒,感冒的話,怎麼和那個混蛋王爺做鬥爭
想到蕭景玄,她就一肚子火。
垃圾男人
呸呸呸呸呸
“王妃,我伺候你洗澡吧”荔枝看着方朵朵陰晴不定的臉,小聲的問。
方朵朵不習慣被人看光光,忙拒絕,“不用,你看到我回來拿的那個包裹了吧去把它埋了,再立個碑。”
“啊”荔枝多少聽說了午飯時候發生的事情,那不就是一堆驢骨頭嗎
“啊什麼啊立個碑上面寫上:驢王爺之墓。”方朵朵道。
“這樣不好吧”荔枝沒那麼大的狗膽。
“你不去照辦的話,今天下午我就把你賣掉。”方朵朵梗着脖子威脅。
攤上這麼一個王妃,荔枝表示她真的很心塞。
把荔枝支走,方朵朵迅速的跳進浴桶裏,溫熱的水瞬間將她包裹,暖意從四肢百骸蔓延,方朵朵舒服的長嘆。
如果說穿到這裏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喫穿用不愁了吧
 
她靠在浴桶的邊緣,沒多久睏意便襲來。
埋個骨頭也這麼慢,真是笨手笨腳的。方朵朵心想着,一邊從浴桶起身,嘩啦啦的水聲,有些水漬濺到地板上,弄溼了一片。
她光腳站好,胡亂裹了件衣服。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響聲巨大,嚇得方朵朵手一哆嗦,剛拿起來的衣服就掉到了地上。
正欲發火,便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王妃,你怎麼還沒好啊本王和小妾們等你等得很辛苦啊”蕭景玄衝進來,眨眼到達跟前。
然後他傻眼了。
眼前是一個十分曼妙的背影,長髮如瀑,纖腰盈盈,白皙的肌膚如玉一般,尤其是那雙腿,筆直修長,勻稱健美。
蕭景玄吊兒郎當的神色收了起來,眸色漸沉。
方朵朵聽見聲響,飛頭看過來,見是蕭景玄,大叫一聲,“滾給我出去”
她手忙腳亂的捂住最重要的部位,憤憤的罵道。
蕭景玄也沒想到會看見這種光景。
稍微愣神,而後眉眼微彎,輕佻又浪蕩的吹着口哨,“王妃,看不出來啊,三年不見,你發育的這麼好”
方朵朵深吸一口氣,“我給你一分鐘,趕緊消失”
“不要”蕭景玄托腮,自顧自的評價,“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哎喲本王的小心肝啊,撲通撲通的跳啊跳的,不信你來摸摸。”
他滿臉的陶醉,眼睛微眯,妥妥就像是個登徒子
方朵朵黑了臉,抓起衣服朝他丟過來,“滾開你到底走不走”
“咦王妃,你剛纔好像走光了。”蕭景玄笑盈盈的揹着手,他手裏捏着她的衣服,放到鼻尖嗅了嗅,“真香”
“”方朵朵怒不可遏,這人哪有當晚初見的驚豔啊,現在分明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嘩啦啦”她撩起浴桶的水朝蕭景玄潑過去,蕭景玄跳腳,“你做什麼”
“不滾的話我澆死你”方朵朵惡狠狠咬牙。
“你你你誒小饅頭居然長成了一對小玉兔”蕭景玄眼角精光一閃,像是佔到了便宜,眼角眉梢滿是如意春風。
方朵朵反應飛快,得知自己又不小心走漏了,拽着衣服又要潑水。
蕭景玄躲得利索,大笑着退到屏風開外,“本王撤了,一刻鐘後你記得到前廳來。”
說完便揚長而去。
方朵朵一肚子氣,擔心蕭景玄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殺個回馬槍,異常迅速的穿好了衣服。
等她從房間出來,方朵朵被荔枝告知,十二位小妾都在前廳等着她。
“等我幹嘛”她皺眉不解,“我和小妾們的關係很好”
“咳咳王府每到月底都會由您主持小妾會議,主要是針對侍寢制度。以前王爺不在,三年來都是大家隨便聊聊,現在王爺回來了,侍寢制度也得提上日程。”
“這樣啊”方朵朵若有所思的道。
她差點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蕭景玄那個色胚,肯定是一秒鐘都離不開女人的。
他對自己沒興趣那還好說,可從剛纔他的反應來看,分明是有點念頭。
方朵朵可不想和他一起睡覺。
那麼,是不是可以從侍寢制度上做點小手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