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朵朵沒心情欣賞。
繼被丟下好幾次後,這回直接被踹下來了。
難道她說錯什麼了嗎
她還不是爲了他好啊
這個蕭景玄,真是臉面太薄。
那方面不行有什麼可躲的,早發現早治療,還是有很大的痊癒機會的嘛。
聯繫到他剛纔氣急敗壞、落荒而逃的樣子,方朵朵覺得,蕭景玄那方面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
她得幫幫他。
倒不是她心眼好,她也是爲了完成任務。
治好了蕭景玄,府裏十二個小妾上趕着給他生孩子。到時候甭管是誰生的,往老太太跟前一放,保證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
要是不治蕭景玄,就衝着老太太抱重孫的熱情,沒準以後府上的侍寢,她都得橫插一手。
只要想想那場景,方朵朵就一身雞皮疙瘩。
關於男人腎虛的問題,怎麼治療,她得查點資料。
方朵朵步行回府,雖然疲憊,爲了王爺的性福,仍一頭扎進書房。
直到天黑,她才從裏面出來。
辛苦之餘,找到了方法,方朵朵鬆了口氣。
她原本可以詢問太醫,但男人隱疾這種事,一旦傳了出去,就不好收。
京城人民傳蕭景玄短小細,那是玩笑話,要是從她這裏走漏風聲,他基本上就沒得翻身了。
畢竟到底那玩意好不好,只有他的女人知道。
方朵朵身爲正牌王妃,一言一行都得慎重。
晚飯是在主院喫的,方朵朵去的有點晚,到了才發現只有蕭景玄一個人。
不知爲什麼,自從知道蕭景玄攤上那個病之後,方朵朵對他便沒有那麼討厭,甚至生出幾分同情。
她坐下來,喫的心不在焉。
方朵朵仔細回憶自己和蕭景玄的來往。
他經常嘴上要證明自己很行,但每次都是說說就算。
調戲她的時候,雖然嚇唬要睡她,可共度無數個夜晚,他都能坐懷不亂的打牌。
如此想來,行爲實在可疑。
上回他抱着她睡覺,當時兩個人貼的特別近,她沒覺得他那東西硬過。
都說男人早上會有性衝動,隔天早上她醒來,蕭景玄已經走了。
會不會是怕她發現他不行
一定是這樣的。
方朵朵越想越覺得蕭景玄可憐,爲了隱瞞自己性無能的事實,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過,不要緊,她既然知道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方朵朵扒了口飯,看向蕭景玄,試圖用自己充滿暖意的目光,讓蕭景玄感受到人間的溫暖。
結果他把碗一放,狠狠瞪着她,出聲警告,“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方朵朵抿脣,有隱疾的男人就是嘴硬。
她不跟他計較。
喫完了飯,方朵朵回了別院,把房門一關,叫上荔枝。
她板着臉,等荔枝對月起誓保證不泄露王爺的祕密後,才安排她去準備一些食材。
“韭菜,雀肉,鹿肉,蛤蜊,鵪鶉,狗肉。”
荔枝得知王爺腎不行的消息,至今仍十分震驚,“王妃,王爺那方面真的不”
“誰說不是呢,這些年他保守這個祕密太辛苦了,怪不得娶了十二房小妾,卻一次都沒碰過,不是不碰,是不行啊。不過王爺也挺聰明的,知道用十二房小妾做幌子,這樣誰也不會想到他不行。”方朵朵評價道,稍停片刻,又繼續道,“對了,明天弄個什麼十全大補湯,羊鞭啊之類的都放進去。”
方朵朵覺得她對蕭景玄真是仁至義盡。
爲了給他補,她自己掏腰包買補品,簡直良妻典範。
等荔枝鬼鬼祟祟買回來那些東西,方朵朵直接吩咐,在別院開小竈。
千萬不能被人發現,這是給王爺準備的。
荔枝在廚房忙活,方朵朵則去敲蕭景玄的房門。
這幾天修國道暫停,蕭景玄一直在家。
她敲了兩下,房門開了。
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拎着醫藥箱,恭敬的退了出來,見到方朵朵,做賊一般的匆匆離開,連禮數都沒有。
方朵朵一怔。
她以爲蕭景玄不願意看醫生,原來是偷摸看啊。
這麼想想,還是覺得王爺患病了還不能光明正大的看病,好可憐。
希望她的大補湯能起作用吧
她在門口站了會,便進了房間。
蕭景玄擰着眉心,臉色凜冽的看過來。
方朵朵主動打招呼問候,“王爺,我剛纔啥也沒看見,您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蕭景玄皮笑肉不笑的看她,對她偶爾蹦出來的胡言亂語,不予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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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方朵朵理解病人的心情都不會太好,對於蕭景玄的冷漠,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她湊過來,站在他身旁,“王爺忙什麼呢”
“賬本。”
蕭景玄用看智障的眼神斜了她一眼,似乎在說,整張紙上都是數字,你是不是瞎
方朵朵摸了摸鼻子,繼續恭維,“王爺,你好辛苦啊”
“有話就說。”他冷冷的道,煞氣逼人。
方朵朵虛僞的笑了笑,蕭景玄被病痛折磨甚是苦惱,脾氣不好可以理解。
病人嘛,她不計較。
蕭景玄意外她今天怎麼不伶牙俐齒的反駁,朝她看過來。
方朵朵還是笑,眼裏閃動的神采,染上幾分魅惑之色,等他再細看,那魅惑已消失不見,全部融進她妖氣四散的笑容裏。
“別衝我發情。”蕭景玄下意識的調開視線,喉嚨有點燥,端起水杯抿了口。
方朵朵心中嘖嘖,又來了,自己不行還天天調戲她。
切虛張聲勢。
“王爺,”不讓她發情她偏要,看他什麼反應
方朵朵把身子凹成一個弧度,半趴在桌上,偏過頭看他,“你對我沒興趣了嗎”
“好好說話。你來有什麼事”蕭景玄不答反問,略過這個話題。
果然有貓膩。
平常嚷嚷着要和她大幹三百回合,她不退縮了,他反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