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老太后恭敬的請到了椅子上,然後又忙前忙後的捏肩捶腿。
方朵朵眼睛都看直了。
若論吹噓拍馬,蕭景玄能排第二,沒人敢自稱第一。
後院廂房這邊的動靜鬧得不小,寺裏的方丈高僧們先後聞聲趕了過來。
主持虛空剛進門,便看到蕭景玄衣冠不整的在喝茶,頓時大驚,以爲哪裏來的登徒浪子,當即呵斥小僧侶們把蕭景玄拿下。
僧侶們都是練家子,不等蕭景玄反抗,便把他撂翻在地。
方朵朵看他俊臉着地,幸災樂禍的捂着嘴笑。
“太后娘娘,讓您受驚了”
看情勢穩定下來,主持虛空忙託着衣袖上前,恭敬的行禮,“是貧僧照顧不周,讓寺裏出了這種浪蕩採花賊,您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
太后聞言,嘴角一抽。
衆女眷也一個個的低聲輕咳,尷尬無比。
蕭景玄更是氣不順,梗着脖子道,“和尚,你說誰是採花賊呢”
“不得無禮”
老太后擰眉,恨恨的瞪了蕭景玄一眼。
蕭景玄把臉一撇,十分不樂意。
老太后輕咳一聲,老臉無光的看向虛空,“方丈,實在抱歉。這位是哀家的不肖子孫七王爺,平日裏性格頑劣,行事不按常理來,今晚他出現在這裏,哀家也着實震驚。”
主持人朝着蕭景玄看了一眼。
當朝七王爺的名聲誰沒聽過那可是個惡名在外的主子
如今一見,果然一點都不誇張
住持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只是道,“既是誤會,解開了便是。七王爺突然來此,貧僧不知。無法,你去收拾一間廂房給七王爺。”
一場大烏龍,浩浩湯湯,就這麼平靜的結尾了。
老太后對蕭景玄又疼又氣,原本七分的怒意,在被蕭景玄一頓哄之後,已經消散不見。
她裝模作樣的訓斥了蕭景玄一頓,最後讓人攙着回房了。
房間裏再次剩蕭景玄和方朵朵兩個人。
方朵朵見人全都散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瞥了蕭景玄一眼,揚着下巴道,“餵你趕快回你房間去,別在我這晃悠”
晃得她頭都暈了。
好端端的一個晚上,鬧得雞飛狗跳。
蕭景玄將衣服攏了攏,遮住胸前兩點,笑盈盈的湊過來,“朵朵,我的獎勵呢”
說起來獎勵,方朵朵就想咬人。
“沒有”她斷然道,“你都被發現了,還好意思腆着臉跟我要獎勵”
“好意思。”
“滾”方朵朵沒好氣。
“不滾”蕭景玄說完,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緊跟着方朵朵脣上一軟,緊跟着又一陣刺痛
她唔了一聲,上一秒還在眼前的男人,卻已經大笑着推門離去。
方朵朵氣的捶腿。
蕭景玄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幾句話之間把人氣的兩眼發黑,修養全無
這晚方朵朵氣的不行,遠在西廂房的趙曼柔,同樣氣的不行。
方朵朵和一個男人私會,這件事是她無意中看到的。
她一眼認出來那是方朵朵,至於男人卻沒認真看。
反正她覺得那不是蕭景玄。
一來蕭景玄遠在晉城修路,至今未歸;二來蕭景玄不可能喜歡方朵朵,他愛的是她。
即便抱着這樣自信,趙曼柔還是看方朵朵不順眼。
皇宮新春晚宴上,蕭景玄和方朵朵的互動,她全看在眼裏。她知道那是逢場作戲,但還是會委屈。
後來她請他們到她的宮殿,蕭景玄居然跟着方朵朵一起走掉,甚至對她說出那種話。
就算趙曼柔明白,蕭景玄在生自己的氣,在擔憂他們的身份差異,所以才故意那麼冷落自己。
但她仍然會不高興。
而這一切,都是方朵朵給的。
有一個好好修理方朵朵的機會擺在眼前,趙曼柔不會不用。
她買通了一個太后身邊的女僕,讓她把方朵朵私會男人的消息,無意中透露給太后。
後來的劇情發展,一切都和她預料到的一樣。
唯一沒算到的是,方朵朵私會的男人居然是蕭景玄。
他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是個人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趙曼柔狠狠的捏緊手指,一把揮掉桌上的茶杯。
噼裏啪啦的聲響,讓她更爲清醒。
她前所未有的產生了危機感,這個方朵朵,很有可能會搶走蕭景玄
不
她堅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夜色越來越濃重,枝頭的一盞彎月,橫亙在舒展了嫩芽的樹梢之間,銀白色清輝鋪滿人間,不多時,橘紅的暖光代替銀輝,新的一天開始了。
出了昨晚的事情,蕭景玄居然死皮賴臉的在寺院住下了。
方朵朵上早課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他居然也穿着土灰的僧服,混在其中。
看見她過來,蕭景玄不遠萬里的繞過一羣小僧侶,來和她打招呼。
“朵朵,昨晚睡得好嗎”他笑盈盈的道。
蕭景玄長得好看,身材又好,是移動的衣服架,這一襲穿在僧侶上沒什麼特色的僧服,穿在他的身上,無端由給人一種高大上的錯覺。
清冷,優雅,又禁慾。
尤其是搭配着蕭景玄的那張臉,冷峻不起波瀾,莫名讓人望而卻步。
然而,他一笑,什麼清雅,什麼禁慾,什麼處變不驚,通通不見,此刻他是魅惑人心的妖孽。
蕭景玄離她很近,方朵朵把他推開,自覺地拉開距離,“挺好的,如果沒有你的話,會更好。”
“我沒睡好。”蕭景玄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想抱着你睡。”
方朵朵立刻看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裏,才狠狠的瞪着蕭景玄,“閉嘴”
蕭景玄摸過來,拉拉她的衣袖,方朵朵嫌棄的打掉他的爪子,“幹嘛”
“等下早課結束,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去。”方朵朵想也不想的便拒絕。
開什麼玩笑,她現在躲避蕭景玄都來不及,還跟他一起單獨相處
她腦子又沒有問題。
“不去我現在就親你。”蕭景玄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方朵朵腰上便多出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