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這個不着邊際的問題,她懶得回答。
蕭景玄時不時的神經起來,誰也搞不懂,誰也攔不住。
她要是真跟他計較下去,那得了,一天到晚倆人淨剩下梗着脖子爭論了。
蕭景玄見她不答話,卻鐵了心一定要她回答。
他又湊近點,大手在她腰上捏了把,聲音更低更沉,“問你話呢,快猜一猜。”
“”無聊不無聊
方朵朵斜着眼睛瞪他。
蕭景玄輕撞她肩頭,咬耳朵道,“佛祖說,咱倆是天設地造的一對。你是我的。”
方朵朵慢騰騰的轉過來頭,擡起頭,鼻孔對着他,輕哼一聲,呵呵。
“”
倆人的舉動,很快被前面的高僧看到了,一個眼神飄過來,蕭景玄立刻雙手合十,恭敬無比。
終於祈福法會結束,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蕭景玄一個箭步衝上前,攙扶住老太后,又是哄又是逗的,總之老太后笑的眼睛都沒了。
納蘭雪和方朵朵跟在身後,嘆道,“七皇兄好有本事”
方朵朵哼。
“七皇兄在哄老太后這方面,真是厲害的緊”
納蘭雪不禁想到她家裏的那位,皺眉罵道,“哪像蕭景藍那個草包,成天到晚就知道喊打喊殺,不要臉的臭兵痞”
施初微在一旁勸着說,“十二弟那是豪爽直率,他一個將軍,經常上戰場廝殺的,哪裏懂得這些”
納蘭雪被安撫了下,心情稍微好了。
方朵朵在這會緩緩開口,“十二弟挺好的,總之都別跟着蕭景玄學,一天到晚除了溜鬚拍馬,調戲婦女,就沒見他幹過正經事提起他我就來氣換個話題”
納蘭雪和施初微互相看了眼,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兩人本來想找到蕭景玄的優點,但苦思冥想後,覺得還是閉嘴吧。
不然胡亂誇獎一頓,會顯得更加虛僞。
三個人繞着大覺寺閒逛,畢竟明天就要走了。
說起來待在這裏的日子,倒也十分悠閒難忘。
她們逛到前廳,正好撞見了姚水月和六王妃。
三個人齊齊跟姚水月行禮。
姚水月淡淡的瞥了她們眼,拉着六王妃走了。
納蘭雪在身後嘖嘖稱奇,“姚水月好像不一樣了,怎麼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方朵朵笑,還能怎麼着,高人指點唄
“只怕以後會越來越難以對付。”施初微若有所思的得了結論。
方朵朵贊同的點頭。
納蘭雪卻不以爲意,“管她呢反正我有七嫂嫂七嫂嫂,你會保護我的吧”
忽然被如此強烈依賴,方朵朵有些不習慣。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生在一個大家族,但是由於她是大家族裏面的唯一一個女孩子,不怎麼被人喜歡,從來被孤立在外。
家裏重男輕女,女孩子生下來就被視爲不祥,而她的父母,更因爲生了她這麼一個女兒而擡不起頭來。
她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後來家裏條件稍好,父母帶着她去了城裏住。
沒有了老家那羣人的壓迫鄙夷,方朵朵心結稍微打開。
唸書的時候,寡言少語,很少和人說話,背地裏常常被罵啞巴。
正是因此,她從來沒體會過被人強烈依賴、強烈信任的感覺。
如今,她看向納蘭雪,見到那雙漆黑又堅定的眼睛,微微一笑,“嗯。”
納蘭雪高興的一蹦三尺高,歡呼不已,“嗷嗷嗷七嫂嫂真好”
施初微抿脣微笑。
臨近黃昏,三個人各自回房了,她們要收拾明天離開時候的東西。
簡單地收拾完畢,因爲不用上晚課,方朵朵便早早的躺下了。
明天舟車奔波,少不了又得勞累。
方朵朵想到了姚水月,思考明天回程的路上,她還會不會作妖。
先前來的時候,她已經上躥下跳,結果狠狠栽了個跟頭,再蹦躂的機率不高。
恐怕現在,姚水月是最害怕回程時發生點什麼事情的。
因爲有前科在,不論發生什麼事,就算不是她做的,老太后也會第一懷疑到姚水月身上。
如此一想,方朵朵緩緩勾了勾脣。
姚水月這次也算的上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方朵朵睡到後半夜,再次被門外的動靜給吵醒了。
有人在敲她的門。
大晚上的會是誰
她懶懶的躺在牀上裝死,一言不發,心想着對方敲了一會就會自動離開。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方朵朵咬牙從牀上坐起身,看來她低估了來人的毅力。
她面無表情的打開門,蕭景玄抱着被子站在門外,見門開了,立馬就
要提着長腿走進來。
方朵朵伸手攔住他,“幹嘛不看看是誰的房間,就亂往裏面竄”
蕭景玄便站定。
方朵朵敲了敲門頭,“瞅見沒識字不這是你的房間嗎”
她輕輕推了推蕭景玄的肩膀,然後端正的站好,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的道,“施主您打哪兒來還請您打哪兒去”
外頭的風吹過來,她穿着褻衣,身形卻嬌小瘦弱。
蕭景玄點點頭,緩慢的轉身往外走,方朵朵鬆了口氣,暫時放鬆警惕。
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轉過身的蕭景玄,忽然猛地再度回身。
不等方朵朵反應過來,他便勾住了她的腰身,單手朝上一扔,便又牢牢的抱住了她。
方朵朵雙腿離地,這才恍惚過來,蕭景玄這個混蛋,又玩她
她氣的衝蕭景玄齜牙咧嘴,模樣兇殘。
蕭景玄初見時,心尖確實抖了抖,但面上卻沒什麼表情。
他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抱着方朵朵,走進屋子,長腿一踢房門。
整個空間再次變得密閉。
蕭景玄把她放到牀上,然後對她說,“今晚我在你這睡,你睡牀,我睡地上。”
他把界限分得清楚,可方朵朵依舊不依不鬧,“不準回你的房間去。”
“我房間不行。”
“爲什麼”
“牀板太硬,我睡不着。”
“”
方朵朵瞪他,牀板太硬他跑來她房間,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