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月和六王妃先後換衣服出來。

    她們兩個人站在偌大的銅鏡面前,左右觀賞,面上帶着十分滿意的笑容。

    白姨就是名不虛傳。

    這春獵服穿在身上,柔美中不失颯爽,凹凸挺翹時又不忘冷硬。

    姚水月覺得,她簡直就是巾幗女英雄。

    白姨在一旁點頭稱讚,“太子妃穿這一件,着實好看。”

    雖然姚水月不是極品美人,但到底從小到大好喫好用的養着,皮膚嫩滑,臉色白皙,平時有錢打扮,乍一看倒也順眼吸人。

    六王妃不知是不是誠心的,也說了句,“好看,太子妃,您穿這件,到時候一定豔壓四座”

    姚水月沒回話,但自信的表情,無不贊同六王妃的話。

    白姨擅長察言觀色,六王妃和姚水月相處時間久了,自然知道她喜歡聽什麼。

    於是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差沒有把姚水月哄到天上去。

    姚水月戀戀不捨的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曼妙身姿。

    就在這時,方朵朵從裏面出來。

    三個人全部朝她看過去,隨後,眸中無一不流露出驚豔。

    她穿的是一件布料很普通的春獵服,樣式相對來說比較獨特。

    紅色的勁裝,只掏空兩個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肌膚,透了出來,色澤誘人。

    女人看上一眼,便不由得想入非非,更不要說男人。

    如果真的要讓她穿這一件衣服過去,可想而知,在春獵上,所有人的目光,又要被方朵朵給吸引。

    姚水月黑了臉。

    她怎麼這麼討厭

    “難看死了”她心有情緒,冷冷的開口,“知道的明白你是七王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哪個窯子出來的呢”

    這話有些難聽了。

    就連六王妃都嘴角一抽,心說姚水月可真是沉不住氣。

    窯子這樣的詞語,從她一個堂堂太子妃嘴裏說出來,怎麼都是有傷風化。

    白姨輕咳一聲,上前解圍,誇道,“這個顏色很襯七王妃您的皮膚。”

    “切”姚水月又道,“七王妃,本宮可是醜話說在前面,你代表的是七王爺的臉面,最好別穿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給七王爺丟臉”

    方朵朵正在鏡子前看來看去,回頭疑惑的看着她,“七王爺還有什麼臉面嗎”

    “”姚水月無語,但偏偏又說不出什麼來。

    她氣的站起身,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反正你不準穿這一件”

    “爲什麼啊”方朵朵低頭看了眼,“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不許穿就是不許穿”她道,“本宮說的話你都不聽了皇家可丟不起這人”

    方朵朵低着頭,微微抿脣。

    這帽子給她戴的,說這麼大一堆,還不如直接說她嫉妒她呢

    “好。”她回答。

    知道姚水月什麼心思,方朵朵懶得和她再繼續耗下去,答應了之後,便去把衣服給換了回來。

    姚水月和六王妃已經在結賬。

    “把店裏所有的春獵服都給包起來一個不留”姚水月財大氣粗的道,順便挑釁的斜了方朵朵一眼,“包括剛纔七王妃穿的那一件,我買來要燒掉。”

    方朵朵低下頭,暗暗發笑。

    沒想到,姚水月就是傳說中的那種人傻錢多的人。

    整個店都是她方朵朵的,有本事她把這裏所有的衣服都買走,那才厲害呢

    姚水月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看到方朵朵低頭的動作,以爲她失落了呢,頓時便覺得渾身舒爽。

    買完衣服後,姚水月得意的走了,方朵朵繼續留在裁縫鋪。

    看着白姨恭敬的送走姚水月,她臉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王妃,今天這價格”白姨回來,擔憂的道。

    她按照方朵朵的吩咐,把每件衣服都多出三倍的價格賣給了太子妃,如果回頭讓太子妃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方朵朵挑挑眉,不以爲意,“放心,她不會知道的。她花的這點錢,才哪到哪啊”

    “可”

    三倍價格確實不少啊,本來店裏的衣服,賣的都不算便宜。

    方朵朵轉過頭來看她,“她那種人,你賣給她便宜了,她還會覺得你看不起她。相反,東西賣的越貴,她就覺得自己越高貴。總之,你聽我的準沒錯,以後她要是再過來,你都按三倍的價格賣給她,聽見了沒”

    白姨猶豫着點了點頭。

    店裏這會還不算忙碌,方朵朵見有時間,於是便拉着白姨進到了包廂,商量她的春獵服設計。

    春獵服和騎行裝差不多。

    因爲都要運動,還要騎馬,所以重在簡潔幹練。

    方朵朵想把她的春獵服做成現代軍裝的樣式。

    她花了一個時辰,給

    白姨畫出設計圖,放下筆之後,交給白姨。

    白姨見到後,立刻兩眼放精光,驚訝之餘更多的是讚賞興奮。

    她拿着設計圖,迫不及待的詢問方朵朵,“王妃,這您這是怎麼想到的簡直太太好看了真的王妃你真有才”

    這種誇獎,方朵朵受之有愧,只是不自在的說,“嗯,之前看的一些書上,有這樣的設計,我只不過是稍加改進而已。”

    “還有這種書”白姨一提到設計,簡直是求知若渴。

    方朵朵點了點頭,“改天我回去找找,還是很久之前看到的。”

    “好”她捧着設計圖,如獲至寶一樣,“王妃,您放心,您給我五天的時間,我一定給您做出來”

    “不着急。”方朵朵道。

    春獵的通知,她暫時還沒有收到,聽姚水月的意思,是在十多天後,那麼做衣服,是來得及的。

    姚水月不想讓她在春獵上出風頭。

    她還偏要出個風頭,至少不能讓她搶走風頭

    方朵朵噙着一抹笑,細細謀劃着。

    她在裁縫鋪一直待到下午,然後才從樓上下來。

    結果卻在樓下,見到了金光閃閃的土豪君。

    原本愁眉緊鎖的方朵朵,瞬間笑的跟朵花一樣,湊上前去,擋在席煜面前,“土豪君,又見面了還來買衣服”

    她看他的屬下拎着布袋,套近乎的道,“給家裏夫人買”

    席煜一如既往的冷着臉,聲音就像是天氣預報一樣,平淡無味,“來逛逛。”

    “哦哦。好的。”方朵朵訕訕的笑,“那您隨便逛,只要您來,買什麼都給您優惠”

    上次她和土豪君深刻的交流過後,沒幾天,便招來了姚水月這個冤大頭。

    現在看到他,方朵朵深深的認爲,席煜就像是個招財貓一樣的存在。

    雖然這個招財貓有點酷酷的。

    不過管他呢,黑貓白貓,招財就是好貓。

    鑑於這一層面子,方朵朵必須得把這位土豪君好好的伺候舒服了。

    席煜掃了她一眼,點點頭,然後對身後的人使了個顏色,便驅車離開了。

    “”

    方朵朵嘴角一抽,招來白姨,“他買了什麼”

    “春獵服。”白姨道。

    方朵朵頓時驚了,“男款女款的”

    “女款的都被太子妃給拿走了。當然是男款的。”

    男款

    方朵朵撓撓頭,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白姨,“給他自己買的他那樣能春獵不不對啊,春獵是皇家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白姨見她抓耳撓腮,不得其解的模樣,解釋給她聽,“煜爺有很多生意都和皇家有往來的,歷年來春獵都請他參加的。”

    “啊”方朵朵皺眉,“他能行嗎”

    說着,她揉了揉雙腿。

    白姨懂她的意思,輕咳一聲,“煜爺的腿腳沒問題的,是可以走路的。只是他平常不喜歡走路,便坐上了輪椅。”

    什麼

    方朵朵簡直無語。

    這叫什麼事,搞什麼玩意

    她還以爲他不良於行,甚至沒少給他同情呢。

    鬧了半天,原來是懶得不想走路。

    呵呵呵,有錢人果然比較特立獨行,特立獨行。

    關於煜爺腿的問題,方朵朵沒有過多糾纏,知道他春獵也參加,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她可以全方位全天候的拍他馬屁,搞好關係,以期他能夠心血來潮帶她飛。

    告別白姨,方朵朵沿着道路回王府。

    街頭的人熱熱鬧鬧,沒走幾步,便見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往前面跑去。

    方朵朵皺眉,前面好像是出事了。

    回到王府也是無事,方朵朵索性一路小跑,對身邊的小兄弟問道,“前面出什麼事了”

    那小哥也是一邊跑,回頭看了眼方朵朵,唾棄的道,“你們女人家看什麼熱鬧賭場有人鬧事,聽說都見紅了嘖嘖”

    “啊”方朵朵驚了,聲音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那小兄弟見她態度的轉變,以爲是嚇住了,奚落兩句後,“據說是賭輸了要剁手七王爺也在場呢”

    方朵朵當然知道,蕭景玄在場,所以才更擔心。

    前幾天,就有人到賭場鬧事,不過被蕭景玄給趕走了,怎麼這才隔了沒幾日,又有人上門挑事

    難道是被人給盯上了

    方朵朵加快速度趕到賭場,此時此刻,四周已經人山人海。

    黑乎乎的人頭一眼望不到頭,方朵朵上躥下跳的蹦了蹦,氣的暗暗咬牙。

    不多時前面傳來一聲驚呼,緊跟着又聽到了砰砰的打鬥聲,然後是肉體落地的聲音。

    她什麼都看不到,想擠進去,可又被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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