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姚水月的性子,絕對咽不下這口惡氣。
不過說起來,姚水月的脾氣,真是可怕。
方朵朵從店裏出來,特意繞到不遠處的李氏裁縫鋪去看了眼。
白姨描述的一點都不誇張,真的是被砸的稀巴爛。
牌匾粉碎,門框和窗戶搖搖欲墜,朝着裏面瞥了一眼,各式各樣的布匹,都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真狠。
時隔好幾天,依然還有不少人來圍觀。
方朵朵摸了摸下巴,從人羣中擠出來,去了趟賭場。
還沒到賭場門口,遠遠的便見姚掌櫃從裏面親自迎了出來。
他見到方朵朵後,點頭哈腰的討好,“王妃,您怎麼又來了”
這話說得,每次她都不愛聽。
方朵朵斜了他一眼,陰冷的眼風嗖嗖王彪飛。
姚掌櫃只覺得腦門發涼。
他小心翼翼的訕訕笑着,繼續招呼,“那個王妃您跟我來,王爺特別吩咐過,您要是過來的話,不能從正門進。”
方朵朵把眉頭挑的老高。
憑什麼啊
她見不得人還是咋的
正門爲啥不能進啊
方朵朵見姚掌櫃拐頭朝着旁邊的小巷走,她不幹了,衝他揮揮手,“您老從側門進吧,我就從正門進了。”
姚掌櫃怎麼都沒想到,這王妃不按常理出牌,忙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然而方朵朵已經邁進了賭場。
姚掌櫃苦哈哈的跟上去,“王妃,您這您這不是爲難老奴麼”
方朵朵看過來,漆黑的眼亮晶晶的,“這樣姚掌櫃你的生活才跌宕起伏啊”
“”他拒絕。
賭場裏很熱鬧,每一桌都十分火熱。
之前有人在賭場鬧事的緣故,蕭景玄找了些打手過來,一個個五大三粗的,光着膀子,腰間別着把大刀,鐵青着臉的杵在一旁。
方朵朵見了,嚇得直打哆嗦。
她掃了眼正玩得開心的衆人,難以理解。
這幾個扛刀的閻王爺往這一站,他們怎麼還能玩的下去
正四處巡視,忽然一個人影風一般的來到身前。
大手勾住她的腰身,往懷裏一帶,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方朵朵回頭看他。
蕭景玄便把她打橫抱起,二話不說的直接上了樓。
推開包廂的門,方朵朵驚訝的發現,房間裏多出來一張牀。
上次她來的時候,還是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的。
蕭景玄把她放到牀上,趁機壓下身子,在她脣上映下一吻,低聲道,“怎麼從正門進來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來,方朵朵就一肚子氣。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點着他的鼻尖,“蕭景玄,你幾個意思我爲什麼不能從正門進啊你不要忘了我是你金主我纔是金主”
方朵朵把下巴一樣,冷着聲音道,“這家賭場是我的,你也是給我打工的,我爲什麼不能從正門進你說”
蕭景玄笑。
看她那張小嘴,不停的說話,便只覺得更加可愛。
吮吸着她的脣,他含糊的肯定,“嗯賭場是你的”
蕭景玄被她鬧得哭笑不得,無奈的道,“賭場男人們多,朵朵越來越好看,你被他們看一眼,我都不樂意。”
他靠近了點,輕聲道,“你是我的。”
不管這個理由是真是假,總之,蕭景玄這麼說,哄得方朵朵渾身舒坦。
她心情一好,便不多加追究,拉着蕭景玄坐在牀上,跟他說了李氏裁縫鋪的事。
蕭景玄聽完後,把玩着她的手,說道,“恭喜朵朵,大獲全勝”
她在打什麼主意,用什麼手段,他都一清二楚。
方朵朵嘿嘿一笑,虛情假意的道,“過獎過獎。”
看她那眉飛色舞,卻又假裝一本正經的模樣,蕭景玄覺得,真好。
他從十歲開始,便一人獨活。
春夏秋冬,於他而言,不過是時間的轉移。
無悲無喜,日復一日,不斷重複,沒有起伏。
之所以還堅持着活下來,只因爲還有大仇未報。
直到此刻,他才覺得,自己是鮮活真實的活着。
懷裏的女人是真的軟的香的,是他的渴求,是他的救贖。
蕭景玄還有事情要忙,賭場不比裁縫鋪,瑣碎的事情多得很。
知道他一時半會忙不完,方朵朵便決定在這張牀上睡一會。
她躺好後,朝着椅子上的蕭景玄眨眼睛,“蕭景玄~”
嗓音嬌嗔,柔而發膩。
蕭景玄剛看兩個字,便無奈的朝她看來,揉了揉眉心,“別勾引我。”
“怎麼了嘛”她故意。
蕭景玄索性把毛筆往桌上一丟,朝她走來,掀開被子
,把臉埋在她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痛的她小臉蹙到一起,捶他後背,“你丫屬狗的啊輕點咬它長出來不容易”
被她逗樂,蕭景玄又咬了口,不過力道卻輕了許多。
他舔舔牙,“方朵朵,再勾引我,我獸性上來了,你不方便我也能把你給辦了”
“哇王爺要浴血奮戰”她一臉驚恐。
蕭景玄捏了捏她的臉,“你又不是隻有一張嘴,下面不行,還有上面的”
“”臥槽了。
方朵朵拍掉他的手,“你還是滾去給我賣命吧好好幹不然的話,把你給炒了”
“那你還鬧不鬧”蕭景玄戳她臉頰玩。
方朵朵煩躁的哼啊哼,“不鬧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這個牀是因爲我換上的嗎”
“不然爲誰”蕭景玄挑挑眉,“你可是我的金主。”
“哈哈哈”方朵朵驚訝於他學以致用這麼快,很滿意的拍了拍他的小臉,像富婆包養小白臉那樣。
一覺睡到太陽西沉。
蕭景玄把她叫醒,方朵朵一臉迷惑,便被他抱着下了樓。
門口早已有馬車等候,短短几步路的功夫,便到了王府。
方朵朵犯了半天迷糊,下車時候只覺得餓。
管家蕭大福在門口候着,臉上的表情像是便祕一樣,蕭景玄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喫完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