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坐起來,點燃蠟燭,在房間裏面隨便找了本書,開始翻看。
這樣的夜,總讓人覺得沒有安全感。
如果蕭景玄在的話,就好了。
這樣的想法剛起,便越發的想念他。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呢,那裏也和這裏一樣,暴雨傾盆嗎
方朵朵撓了撓頭,手指摸到被她掛在脖間的那把鑰匙,就着蠟燭的光線,她開始打量起來。
這是之前從蕭景玄那裏拿過來的。
本來一直都是藏起來的,但自從得知三姨是太子爺的人,方朵朵便開始緊張。
擔心這個東西被找到,所以出門便帶了出來。
這把鑰匙看着很普通,究竟是做什麼的,她至今還沒研究出來。
到底要不要問一問蕭景玄呢
說起來,蕭景玄其實還有很多的祕密,沒有告訴她。
最近的一個就是,他的身體問題。
雖然他自己說是那方面不行,硬不起來,方朵朵也假裝相信了,不過心裏卻是明白的。
她嘆了口氣,這種傻乎乎一天一天過去的感覺,讓她十分浮躁。
噼裏啪啦
電閃雷鳴,在耳畔轟轟作響。
方朵朵更加睡不着,她索性穿好衣服,想到外面逛逛去。
白天看這個行宮,便覺得無比的奢華漂亮,反正也睡不着。
他打開房門,走廊裏黑洞洞的,安靜的嚇人,只有樓梯旁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黃色的光。
方朵朵忽然感到一陣恐懼,不過已經走了一半,眼看就到光明的地方了,於是她默默的唸了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頓時心便靜了下來。
妖魔鬼怪,通通散褪
方朵朵嘿嘿笑,來到大廳。
大廳裏並不漆黑,四周的牆壁上掛着長明燈。
光線雖然微弱,但好歹沒有那麼害怕了。
風雨依舊敲打着門窗
方朵朵往前走,看見一扇門,正準備經過,忽然聽到了裏面傳來的動靜。
她嚇了一跳,往後連退幾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一個花瓶,花瓶落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她有些囧。
果然自己不適合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方朵朵覺得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房間裏的人應該出來了。
她朝着門口看過去,果然看見了一雙靴子。
再看臉。
哦,是那個看起來就很討厭,實際上確實也十分討厭的姚瑾。
“你好是七王妃”姚瑾啞着聲音問。
方朵朵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點了點頭,“是我。”
實際上她並不想和這個男人說話。
“您也睡不着嗎”姚瑾並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麼,反而十分熱情的和她攀談。
方朵朵癟了癟嘴,懶得說話,“嗯。”
“原來是這樣。”他正說着,身後的房間裏忽然又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蕭思霏。
蕭思霏的模樣,已經和下午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
她滿臉神采,眉目之間都是柔情,看向方朵朵的時候,眼睛裏都帶着光。
“呀這就是七哥的王妃嗎前段時間,聽說王妃嫂嫂出盡了風頭,可惜我長在深閨,並不能親自見到嫂嫂。不過說起來,嫂嫂比以前漂亮許多了呢”
“”蕭思霏醉了。
拜託她只是客套一下行麼還真當真了。
蕭思霏心裏頓時對方朵朵又討厭了幾分。
她賭氣的朝着姚瑾看了眼,姚瑾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好吧。
今天這件事辦成了之後,她就可以和姚瑾私奔了。
暫且就讓方朵朵嘚瑟一下。
反正明天就是她的死期。
蕭思霏這麼想着,又笑盈盈的說道,“真是湊巧,這鬼天氣叫人睡不安穩,我原本睡覺便清淺,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特意下樓來找本書看。”
方朵朵朝着他們出來的房間看了眼,果然是個書房。
也行,這個謊撒的還算圓滿。
“沒想到遇到了姚公子和嫂嫂。”
方朵朵只是笑,靜靜的聽蕭思霏說話。
她獨自說了會,接收到了姚瑾的視線,立刻轉了個話題,“嫂嫂,反正你也睡不着,到我屋裏聊一會怎麼樣我們兩個人的房間,可是挨着的呢”
“是麼”這個方朵朵真不知道。
“是的”蕭思霏笑盈盈的,她走過來攙扶住她的胳膊,撒嬌的央求道,“走吧嫂嫂”
方朵朵不動聲色的朝着姚瑾看了眼,見他脣角起了笑意。
陰謀這就開始了麼
方朵朵知道躲也躲不過,索性便點了點頭,看看他們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
“好啊
。”她笑,“不過等我一下,我先去找本書,長夜漫漫,睡不着覺。”
“也行。”蕭思霏沒有多想,甚至姚瑾也沒多想。
方朵朵走進書房。
這裏掛着厚厚的窗簾,牆上的長明燈,一排又一排,將房間裏照的比外面要亮堂十倍。
姚瑾和蕭思霏立在門口,眉來眼去。
方朵朵只當沒看見。
書櫥十分高,差不多有一個半她那麼高,方朵朵走過去,在沿着牆壁的書架上瀏覽,拐了個角,忽然看到這裏擺放着一面大銅鏡。
奇怪,書房裏面裝鏡子做什麼
方朵朵抿了抿脣,漸漸記在心裏,大致將整個房間瀏覽完畢,她隨便抽出一本書,走了出來。
兩個人去的是蕭思霏的房間。
從一些書本上的趣聞聊到了詩詞歌賦,方朵朵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着。
一直到濃濃的睡意重新襲來,蕭思霏眼皮也時不時的往下耷拉,方朵朵連忙起身,打着哈欠告辭回了自己的房間。
方朵朵實在是困。
心裏知道蕭思霏和姚瑾,肯定有什麼陰謀或者勾當,但太困了,她想不了那麼多。
回去便躺在牀上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有些沉,做了些爛七八糟的夢。
她覺得有人在搖她,睜眼一看,天已大亮。
納蘭雪和施初微都在她牀前,一臉緊張不安的神情。
“七嫂嫂你快醒醒公主失蹤了”
方朵朵原本還有些睡意,現在頓時被嚇醒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