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席煜身上的。
然而席煜卻說,有關於幽靈草,他知道的並不多,他只是把自己所瞭解到的,都寫在了書信裏。
可這些他知道的,她也知道啊。
所以白忙活了這麼久,關於幽靈草的祕密,她還是一無所知。
想到這裏,就有點氣。
都怪蕭景玄,屁話都不放一個,害的她到處猜來猜去的。
煩死人了。
方朵朵一氣之下,使勁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頓時整個手都是麻痹的。
她一邊罵着蕭景玄,一邊上牀睡覺。
這一晚竟然意外的香甜。
接下來的幾天,方朵朵依然是偶爾會有一些孕吐反應,不過比起來第一天剛到的時候,是好了很多。
她經常待在院子裏,會有些無聊。
後來便經常出門閒逛。
這裏是一個名叫呂寨的村子,靠近京城,全村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整個村子還保留着原始的生活方式。
男耕女織,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十分規律。
方朵朵便時常到田地旁邊,看他們種地收割之類的。
現在正是七月末,田地裏收成的時候,到處都洋溢着豐收的喜悅。
方朵朵每次看到大家收了滿滿一麻袋的糧食,整天也笑呵呵的。
這天從田地裏回來之後,她一進門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本以爲是蕭景玄,可是仔細一聞,不對,蕭景玄身上,不會有這種氣息。
方朵朵立刻皺眉,看向來人,居然是方老六方佑霖。
再一看,方佑霖身後就是方詣辰。
“你們怎麼過來了”
方朵朵拍了拍方佑霖,示意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結果這小子,抱着她結結實實的轉了一個圈,才把她放地上。
最後還不忘點評一句,“姐,你胖了不少。”
“”方朵朵翻了個白眼,“你閉上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哈哈哈”方佑霖得意的大笑,接收到方朵朵刀子一樣的眼光,悻悻的縮了縮脖子,然後把方詣辰給推了出來。
“三哥。”見到方詣辰,方朵朵老老實實的問好。
方詣辰嗯了一聲之後,對她說,“王爺也來了,就在屋裏,不過這回你應該過去看看,他受了點傷。”
一聽這話,方朵朵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腿,便衝進了屋子裏。
她跑的急,加上肚子又大,進門的時候,不小心被門檻給絆了一下,眼看着要跌倒了,蕭景玄一個健步衝過來,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
“小心點,有沒有摔到哪裏”蕭景玄簡直是驚魂甫定的問道。
方朵朵吸了一口氣,從他懷裏拱出來腦袋,搖搖頭之後,眼睛就在他身上到處看。
她看得特別認真仔細,最後停留在他的左胳膊上,那裏正掛着一個白色的蹦帶。
“這是怎麼回事”方朵朵不高興。
回一趟京城,是讓他處理事情的,不是讓他給自己身上添傷痕的。
“宮裏出了點事,倒是沒有想到,太子爺這回晚了一手狠的。”蕭景玄說道。
原來這幾天皇宮裏面也不太平。
之前太子爺一直軟禁梁安帝,一些得到了風聲的皇子,聯合起來鬧到了皇上的寢宮跟前,要求面見皇上。
太子爺不肯,便一直僵持着。
結果到了第二天下午,太子爺竟然鬆口了。
他讓衆多皇子進到寢宮裏探望皇帝,還讓衆位大臣也一併去了。
梁安帝恢復的很好,面色紅潤,甚至能夠中氣十足的訓吵皇子們胡鬧。
當時蕭景玄也在場,同樣也被莫名其妙的批評了一頓。
之後第二天,梁安帝便繼續上朝,開始處理朝政了。
“所以你扯了這麼多,你的胳膊是怎麼受傷的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方朵朵歪着頭,看他。
蕭景玄笑,“着急來找你,給劃傷的。”
“真的”
“真的”蕭景玄看向一旁的方詣辰,“你可以問下三哥。”
方朵朵狐疑的看過去,方詣辰點了點頭,“嗯。”
方詣辰是個十分成熟穩重的人,所以,他說的話,方朵朵從來沒有懷疑過。
得到了確定之後,她又囑咐了蕭景玄,以後一定要小心。
“你們在這裏待多長時間”方朵朵問。
“等下就走,來了就是看看你。”蕭景玄伸出手,將她拉到懷裏,“最近好像瘦了。”
方朵朵努了努嘴,“一直在孕吐,好像是水土不服,不瘦纔怪。”
“再等一段時間。”蕭景玄說。
“等什麼”方朵朵好奇,他卻不肯再說。
沒有問到想要的答案,方朵朵也沒有特別沮喪,跟他又打聽了下姚水月的事情。
“你把假姚水月的消息散播出去了”提起來這個,蕭景玄問道。
方朵朵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蕭景玄說,“怪不得姚家忽然要讓姚水月回家住,估計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姚水月。”
“結果看出來沒”
“不知道。”蕭景玄搖了搖頭,“據說今早剛回家。”
“哦。”方朵朵托腮,一時之間茫然了。
那個假的姚水月,她其實沒有親眼見過,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麼的像。
有破綻的話,自然能夠讓姚家看出來,從而懷疑太子爺的用心叵測。
如果沒有露出來破綻的話
那姚家可能還會被姚家矇蔽下去。
蕭景玄要是想要拔倒太子爺的話,只恐怕並不簡單。
他們幾個一直待到晚飯的時候,晚飯他們喫的是火鍋。
自從煙姨品嚐過火鍋之後,便覺得人間只有這個是美味,一連好幾天,都喫這個。
三個女人圍着桌子喫火鍋,每天都喫的不亦樂乎。
方詣辰和方佑霖沒有見過這種喫法,最開始還十分不屑,到了後來,連連稱讚。
狗腿的模樣,十分的不忍直視。
最後三個人趁着夜色準備往京城出發的時候,方佑霖還在念叨着火鍋。
送走了蕭景玄,方朵朵又回到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