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又來了。
雖然是這個季節,但奇怪的是,這裏的桃花依然開得繁茂,一簇又一簇的聚集在枝頭。
她的心軟了下來,眼睛斜晲着蕭景玄,拿他開玩笑說道,“王爺呀,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你有沒有恢復記憶”
知道她是在鬧着玩,蕭景玄配合的點點頭,“此情此景甚美,但是太單調了,如果能夠做點什麼,或許我會想起來。”
呸
怎麼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方朵朵沒好氣的呵呵了兩嗓子,被他拉起小手,繞着桃花林逛了幾圈。
她記得去年這裏還存着幾罈好酒,嚷嚷着讓蕭景玄挖出來。
兩個人按照記憶中的印象,果然找到了。、
一人抱了一個罈子,坐在地上一口又一口的喝着。
桃花佳釀,時間越久,越是味道香醇,催人微醺。
方朵朵的酒量不勝從前,小半罈子的酒下肚,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起初是罵罵咧咧蕭景玄,渣男啊負心漢之類的,後來又開始說孩子,還一個勁的叫安安
蕭景玄眉頭微跳,直覺出來什麼,拉過她壓在懷裏,低聲問,“安安是誰”
喝大了的方朵朵,大着舌頭呵呵笑,“就是就是不告訴你”
“”你還挺能的
蕭景玄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循循善誘的跟着說安安。
如此一來,方朵朵便跟個話嘮一樣,有關於安安的話,一句一句的往外蹦。
“安安乖安安最好看了”
“安安不哭等下就喂安安喫的”
“孃親的好安安”
言多必失,她不知道,蕭景玄卻聽得一清二楚。
孃親。
幾個關鍵字串一起,他明白了。
抱着方朵朵的手臂頓時收緊,蕭景玄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的臉。
兩頰緋紅,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垂下,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下密密的疏影。
短暫停留後,他的視線向下移動,來到了她的肚子上,然後抿了抿脣。
他伸出手,緩緩的放在上面。
這裏曾經的生命,現在還完好嗎
蕭景玄見到方朵朵之後,想問過有關於孩子的事情,但又擔心她難過,便決定等什麼時候,時機合適,她願意主動說的話,再詢問。
畢竟當時的情況,聽說流了不少的血。
他以爲
他真的以爲
可現在聽見方朵朵隻言片語,他幾乎斷定,孩子還在
蕭景玄將方朵朵摟在懷裏,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在她額頭上落下重重的吻。
他們沒待多長時間,因爲天色將暗,蕭景玄抱着醉醺醺的方朵朵,上了馬車。
馬車晃悠悠,十分緩慢的行進。
方朵朵喝醉之後,睡的酣然,直到王府,她還沒醒。
蕭景玄抱着她下車,見蕭大福哭喪着臉,侯在門口。
“又出什麼事了”他挑了挑眉,腳步不停。
蕭大福跟在身後,探着身子看了眼方朵朵,小聲的問,“王妃怎麼了”
“沒事。”蕭景玄說,“等下你吩咐他們送碗醒酒湯過來。你有什麼事”
蕭大福真不想來掃興,可這件事情吧,真的得立刻跟蕭景玄說,“王爺,側王妃有了身孕,您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