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長相出衆,男孩俊秀,女孩美豔,很好辨識。
往來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其中有幾個,已經有認出來他們二人身份的。
“這不是容王府上的兩位小祖宗嗎”
“喲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像是那麼一回事啊。”
“呸你個不長眼睛的,什麼叫好像,分明就是,那男孩可不就是容府的小少爺,女孩看樣子和男孩如此親密,肯定就是千金小姐”
他們嘰嘰喳喳,小魚兒越發緊張,她看看容逾安,又看看對面的那一男一女,最後收回視線,癟癟嘴道,“哥哥,我想回家。”
小魚兒是很早就知道,她是被容逾安撿回來的,容玄和方朵朵也沒有藏着掖着。她雖然一直都希望能夠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但並不意味着,誰都可以來隨隨便便的糊弄她。
從對面兩個人身上,她感受到的,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
這種感覺,讓她不願意去和對方親近。
聽到小魚兒這麼說,容逾安點點頭。
他同樣覺得,這兩個人的出現,十分詭異,像是被誰特意設計好的一樣。
想着剛纔看到的幽月,容逾安心中的不適感,更加強烈了。
“我們回家。”他看也不看別人,拉住小魚兒的手,就要往王府的方向趕去。
他就不信,朗朗乾坤,還真敢有人攔住他
“哎呀”容逾安腳步還沒動,那女人就開始驚呼,“我的女兒啊,孃親知道,你不願意認孃親,是的確是孃親有錯在先可是,孃親當初把你丟下是迫不得已的啊當時孃親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怎麼忍心讓你跟着我一起受苦思來想去,只有讓你離開孃親,希望你能夠被好心人給撿起來,娘那麼做,也是爲了讓你活下去啊”
小魚兒好奇的看着她,不說話,不表態,她的小手緊緊的扯了扯容逾安的,看着那女人說道,“你認錯人了,我有孃親的,我們要走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爹爹和孃親會生氣的。”
“孃的閨女啊”那女人還在大聲的哭喊。
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多的讓本就害羞的小魚兒,更加緊張了。她臉頰紅紅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容逾安卻笑了,他挑挑眉,“這樣吧,既然你說是她的孃親,不如這樣,你跟我們回一趟府,難不成你想就這樣在大街上,只憑藉着一兩句話,就把她帶走空口無憑,我要是這樣讓你隨隨便便帶走,那是不是以後不管是誰,都可以張口閉口帶走別人家的女兒”
話說出口,人羣已經有人附和。
大家都不是瞎子,此刻那女人的臉色,已經有了些頹敗。
她緊張的用兩手互相的搓來搓去,看看容逾安,又看看小魚兒,“她就是俺閨女,血脈就是證據,怎麼能說是空口無憑呢”
“你說是你閨女就是你閨女”容逾安冷冷的發笑,“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騙人還是說,我們家養了她這麼多年,不知道她是不是親生的實話跟你說吧,你認錯人了,但你若是執意要把人帶走,那就跟我回府上,我爹爹容玄,乃是當朝的堂堂王爺,你想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帶走人,不跟我們走一趟,恐怕說不過去吧”
“好那我們就回去和你當堂對峙。”
容逾安挑挑眉, 倒是有幾分意外。
他說那番話,就是爲了嚇唬嚇唬對方,一般來說,手裏面沒什麼證據的,估計早就嚇跑了,哪裏有狗膽子跟他一起回去
有意思。
容逾安輕哼了聲,拉着小魚兒前面帶路。
身後跟着那一男一女。
他知道路上,那兩個人沒完沒了的在小聲商量着什麼,但不管是什麼,誰都別想把小魚兒從他身邊帶走。
就算是她親生父母來了,也沒門。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王府,守門的士兵在看到容逾安身後跟着的那兩個人時,好奇的打量了幾番。
容逾安讓人去通報,說是在正廳等着容玄和方朵朵。
進入正廳後,容逾安讓小魚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兩個人在正廳裏乾巴巴的杵着,他理也不理,給小魚兒倒了杯茶之後,沒什麼情緒的掃了兩人一眼。
很好。
已經開始緊張了。
女人藏在袖子裏的手,在輕輕的發抖。
男人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但太陽穴兩側的青筋十分明顯。
小魚兒才抿了兩口茶,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容玄和方朵朵並肩而來,還抱着他們的小弟弟。
小魚兒甜甜的叫了句,“阿爹孃親”
方朵朵衝她招手,小魚兒則一屁股滑溜下去,顛顛的跑過去,抱住方朵朵的大腿,“孃親”
“乖。”方朵朵拉住她的小手,“今天在外面玩的開心嗎”
“開心。”
“開心那就好。”方朵朵注意到正廳裏的另外兩個人,上下打量後,神色淡淡的,“這兩位是”
“王爺好”二人行禮,結結實實的朝着容玄磕了個頭。
“王妃好”
容玄和方朵朵坦然接受,“說吧,你們二位是”
“王爺,王妃,事情是這樣的,早在六年前,我們兩口子丟了個小女娃,實在是因爲當時太過於貧窮,家裏孩子多,口糧供不上,不得已才把女娃子給丟掉,只是剛丟掉,我們就後悔了,大半夜起來又跑回原地去看,結果沒有想到,那女娃子居然被人給撿走了”男人說道,“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記掛着那個女娃,每日每夜的良心上都過不去,我們一直在找那個女娃,剛好湊巧,前些天,有人告訴我們,說女娃在京城,我們就找了過來。又有人暗中指引,說是女娃在王府”
那男人還要再說下去,被容玄給打斷。
他翹着二郎腿,眸光平平,“有人暗中指引怎麼指引的指引之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
“這”男人爲難了,“這不能說,對方說只是做好事,不便透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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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哦”容玄笑意盈盈,“是嗎”
不知道爲什麼,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在容玄說完這句話之後,驟然冰冷下來。
男人莫名其妙的覺得後腦勺發涼。
“王爺王”男人哆嗦着嘴巴,說不出話來,因爲一把刀,直直的架在他的脖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