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仙也很不解的看着桑梔,“咋了”
她以爲桑梔是氣糊塗了呢,想想也是,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得生氣。
“阿財叔,你兒子的賭債還清了”
阿財叔驚恐的看着桑梔,不知道桑梔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兒。
“哦,原來你是爲了這個出賣咱們的。”霍小仙心痛的說道。
“唉”阿財叔低着頭,唉聲嘆息的,光明磊落了一輩子,老了老了幹出這種缺德事兒來,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這樣的。
“阿財嬸的病是不是沒錢醫治了”桑梔又問。
阿財叔看着桑梔,有些茫然,又有些詫異,“你你咋知道的”
同樣好奇的霍小仙也一併看向了桑梔。
“我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桑梔這麼說也算是給了阿財叔臺階下。
阿財叔當着幾人的面,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捂着臉蹲在了地上,“別說了,我幹了這種缺德的事兒,我也沒臉在酒坊待下去了,不用你們說,我也沒臉待下去了。”
“那你去哪兒”
“我我去哪兒都行,我知道我欠酒坊的,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還不完,唉”
“如果我說你哪兒都不用去呢”桑梔笑着道。
阿財叔以爲自己聽錯了呢
瞪大了眼睛看着桑梔,慚愧的說道:“我知道我做這事兒,你也受了連累,你想羞辱我,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桑梔看着霍小仙,“老闆娘,這事兒您可否聽我的”
霍小仙茫然的點了點頭,她雖然不知道桑梔要做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桑梔要做的,一定是爲酒坊好。
“當然可以,這事兒就交給你處理了,他的去留由你決定。”
“那就好。”桑梔燦然一笑,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並且擡手示意蹲在地上的阿財叔,“阿財叔,我既然知道你家中的情況,也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但是即便你有難處,這事兒錯了就是錯了。”
“唉”阿財叔只是起身了,並沒有落座。
“坐吧,現在咱們談談你如何將功補過”桑梔道。
阿財叔將信將疑的坐了下來,屁股只有一半沾着椅子,他知道桑梔的手段,此刻他害怕桑梔對自己的處罰。
“別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錯了不能一味地逃避,你的離開,不能夠挽救酒坊的損失。”
“那能咋辦啊”阿財叔沒了主意,此時的桑梔就像是一盞明燈,而他則是黑夜裏迷失的行人,在看到微弱的光亮後,就會不自覺的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好辦。”桑梔笑了笑。
她的模樣好看,笑起來就更加的好看了,但是此時在屋子裏面的人,看到她這一刻的笑容,卻感覺到了一股奸詐。
“阿財叔,你做錯了事兒,按理
的確是不能留了,但是我念在你平時在酒坊盡職盡責,也的確是逼不得已,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辦成了,這事兒咱們就翻篇了。”
他大喜過望的看着桑梔,但是很快,臉上自然流露的笑容又漸漸的消失了。
“你別開玩笑了。”
桑梔輕輕的搖頭,“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慶元酒莊的人找你,你可以繼續跟他們聯繫。”
“你就別羞臊我老頭子了,我知道錯了,已經沒臉見人了,爲了點兒銀子,我怕是沒臉見祖宗了。”阿財書黝黑的臉已經翻出了紅色,他是真的覺得慚愧。
“阿財叔,你先別急着拒絕我,如果我告訴你,你兒子欠的賭債,是有人設局呢”桑梔挑了挑眉毛。
阿財叔連日來的疑惑也算是撥雲見日了,兒子本來是老實本分的,怎麼就迷上了賭博呢
當時債主整日的去家裏催債,他也來不及細想,如今在桑梔的提醒下,他便豁然開朗了。
“你是說”
“沒錯,就是慶元酒坊的老闆宋慶元設計的你兒子,他一早就盯上了你,想要讓你跟他裏應外合,搞垮咱們酒坊。”
“無恥之輩”霍小仙聽後,勃然大怒,氣的拍着桌子。
“宋慶元這個混賬東西,居然這麼陰險狡詐,背後做手腳,真不是個男人。”
桑梔雖然知道商場的戰爭很兇險,明槍暗箭你死我活,但是她仍然很不屑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但是既然人家用了,她也不能怕了。
阿財叔也是長吁短嘆的,現在後悔也晚了,俗話說的好,不怕賊頭就怕賊惦記。
宋慶元要是存了這樣的心,就算不是帶兒子入賭場,也會有別的方式逼着他。
歸根結底的說,雖然是敵人卑鄙,但到底是自家人不中用,抵不住誘惑。
“太無恥了,既然如此,那桑家丫頭你說吧,能用我幹啥,我都聽你的,不蒸饅頭爭口氣,我一定要出口惡氣。”阿財叔義憤填膺的說道:“要是能夠將功贖罪更好了。”
霍小仙看向桑梔,急切的問道:“妹子,你有啥好辦法,一定要給那個宋慶元一點兒顏色看看。”
須臾之間,桑梔已經有了主意,他要阿財叔當個雙面間諜。
宋慶元可以利用阿財叔在這邊酒坊裏搗亂,她也可以讓阿財叔在他的酒坊裏動些手腳。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桑梔笑着說道。
接下來,桑梔就對着幾人說了她 的計劃。
阿財叔知道了是宋慶元一早設計了自己的兒子後,對他再無感激,只有怨恨了。
老人家要不是爲了兒子,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兒來。
如今將計就計,還能收拾了壞人,他自然願意配合。
只是他說好,等到事情結束,他會離開酒坊,即便桑梔和霍小仙挽留,他也沒那個臉再待下去了。
這邊兒剛安排妥當,接下來就看阿財叔的了,玩具店那裏又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