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兩個,還不喫虧,看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馮羽墨和馮非墨聽到動靜趕忙跑了過來,“大姐,怎麼回事這這”
馮琴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不過是吵個架,拌個嘴而已,怎麼就到了動手的地步了呢
“還不快把人拉開。”
馮琴墨喊着已然楞住了的丫鬟婆子們,大家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桑梔幾個拉開。
等到拉開了之後,大家再次驚呆了。
桑梔除了頭髮亂了一點兒外,皮兒都沒破,可是那兩個,鼻青臉腫的,雖然不至於破相,但是要養上好幾天了。
馮家三位小姐都傻了眼了,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兒,她們可不敢擅自做主,派人去把招待一些年長夫人的祖母請過來。
馮老太太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幾句話就把事情辦妥了,“先不管你們誰對誰錯,趕緊請郎中來瞧瞧,女人家的臉皮最重要了。”
她瞥了眼桑梔,“止兒媳婦你也去看看。”
“她她根本就沒受傷。”
桑梔雖然不是不講理的刁蠻之人,但是她卻把在鄉下的時候看到的那些胡攪蠻纏的女人的模樣學了個透,“你咋知道我沒受傷呢,哎呦,我的胸口疼,哎呀,我的肋骨也疼,怕不是被你們給打斷了吧,俞眉,你下手真狠,怪不得你一頓喫八碗飯呢。”
俞眉氣的快要哭了,誰家姑娘喫八碗飯啊,那不是飯桶嗎
“桑梔,你別胡說八道,我纔沒喫八碗飯呢。”
桑梔深吸一口氣,佯裝着思考,“哦對,我是記錯了,你不是喫八碗,你是喫十碗。”
“你你我要殺了你,桑梔,我要撕了你的嘴,讓你胡說八道。”
不過這麼多人看着呢,還能讓她們再打起來不成。
“這位小姐是”馮老太太其實剛剛聽到了桑梔叫她的名字,卻故意當做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俞眉是什麼身份。
安如意倒是傻乎乎的說道:“這是我表妹,今天來這裏一塊玩的,馮老夫人,您怎麼連這種潑婦也請啊。”
“潑婦你罵誰呢”桑梔問道。
馮琴墨閉上眼睛,默默的祈禱,安如意別開口,別開口,這麼明顯的套你要是再上了,那就是真的傻了。
可惜老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安如意還是回答了,“潑婦罵你呢。”
桑梔得意的笑了笑,那樣子實在是很欠扁,反正她今天是什麼臉都丟光了,回去一定要找江行止好好算算賬。
馮家三姐妹心裏好生埋怨祖母,還說讓她們姐妹三個跟桑梔好好學着,學什麼
學她如何刁蠻不講理,學她如何不分場合的動手動腳
不過這些話,要抱怨也得等到客人們都走了才能抱怨的。
馮老太太親自出面了,她們幾個倒是不會再
打起來了,但是這事兒還沒完呢,安如意的妝容也毀了,頭髮也亂了,衣服也髒了,還哪有心情喫什麼飯嘛,甩開袖子就走了。
俞眉跟在她的屁股後頭,朝着桑梔冷哼了一聲,“你給我等着。”
桑梔撇了撇嘴,“怕你啊,小心我揍你們。”
桑梔前後的變化有些大,不過大家也給她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
一來,她如今已經成功的嫁給了江行止,村姑的本質暴露無遺,也不用再裝了。
二來嘛,她很可能是奔着將軍夫人的名分來的,可不曾想,嫁進來了一天將軍夫人都沒當上,可能就有點兒自暴自棄了。
不管怎麼說,桑梔潑辣的愛動手的名聲就這樣傳出去了。
這事兒自然沒玩呢,要是這麼快就完了,桑梔不是白動手了。
馮老太太讓三個孫女去安撫賓客們了,她看着桑梔,精銳的目光打量着她,“止兒在門口的馬車裏等着你呢。”
桑梔微微頷首,“老夫人,我就先告辭了。”
這會兒的桑梔又恢復了那個很有禮貌的桑梔了,老夫人朝着她笑了笑,“好孩子。”
桑梔上了自家的馬車,就被男人的長臂攬入了懷裏,“委屈你了。”
桑梔昂着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當然委屈了,只怕明天一早我的惡名就傳遍了,俞家更是要以德不配位把我的會長之位給搶走了,都是你,害的我白忙活了一場。”
“當什麼會長啊,那麼辛苦的差事,讓別人去做去,你的望京樓那麼賺錢,養活個將軍府都不成問題,咱們就守着望京樓吧”
桑梔嬌嗔的推開他,“想的美,哪裏還有什麼將軍府啊,別做你的白日夢了,明天只怕皇上就會下旨,把你貶黜的。”
桑梔戳着江行止的胸口,“你現在,喫我的,喝我的,以後我讓你往東,你便不能往西,我讓你打狗,你絕對不能追雞,聽見沒有”
“遵命,家有悍妻,不敢不從啊。”江行止的笑聲十分的爽朗。
得罪了雍王的親戚,二人一點兒都沒有擔心,反而還很高興似的。
晚上,馮家的宴會結束後,馮家三姐妹一起進了馮老太太的屋裏。
馮老太太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茶杯,馮琴墨身爲長姐,率先開口,“奶奶,今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是我的錯,我沒有看住桑梔,害的她對安家小姐動手。”
最小的馮非墨不服氣的說道:“奶奶,這事兒不能怪大姐,是那個桑梔太粗魯了,而且沒說兩句呢,就開始動手,虧的您之前還跟我們說,讓我們多學着她點兒,幸好我們沒跟她多接觸,不然學的都這麼粗魯,野蠻。”
“小妹。”馮琴墨給她使了個眼色。
馮非墨不服氣,“大姐,你等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今天你也是親眼看到的,桑梔就跟潑婦似的,居然動手打人,而且,她還以爲自己是將軍夫人呢,竟然敢對安如意動手,真是”
“住口”馮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三個孫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